手指猛地抓了把钢琴,被咬的栗旬腰间一软,紧跟着掉下了两颗金豆豆。
我淦啊,宁还记得宁是个受吗?!
恍若翠鸟衔枝,叼着上面一截软肉反复厮磨,曲段在人耳边近乎压抑的吐息道:“他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咬过你,亲吻你?”
裤子一把扯下,冰凉的手指得寸进尺的挤了进去。
嫉妒的逼问道:“甚至是像我这样掐着你的腰,进入你,占有你?”
不够。
一点都不够。
只要想到有男人比他更早的碰触过栗旬,曲段就妒忌到发疯。
…
挤进来的光线恍如将世界撕裂成两半。
光滑莹润的脊背弯起如弯月般的青年手指摁着钢琴边缘,硌到指尖发白:
“等、等……”
艰难挤出来的字音终止于曲段激烈舔咬在对方漂亮的蝴蝶骨上动作中。
他不厌其烦的在人身上嘬出一个又一个红痕,如同在人打下印迹,完完全全的占为己有。
“等?等什么呢?”曲段恶狠狠的掐着人的腰,喑哑的嗓音里夹杂着深重的妒火和欲火,近乎残忍的反问道:
“明明是旬哥你从来没有给过我等待的机会,不停的践踏我,逼迫我,不是吗?”
可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想要。
钢琴撞的节节向前,连里面的琴键都发出嗡鸣作响的声音。
偌大昏暗的房间里,他们在满是段以砚照片前的钢琴上抵死纠缠——
…
交织的翻涌的妒火怨恨在曲段握住人抬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照片时,诡异的被另一种兴奋所替代。
墙壁上的男人垂眉敛目的看过来。
曲段恍然觉得此时是在段以砚的眼前,让段以砚亲眼看着他和栗旬是以怎样亲密的姿态贴在一起一样。
或许连青年趴着的钢琴也是段以砚的……
四肢百骸陡然畅快、兴奋起来,曲段搂着人将人翻了个身,汹涌而热烈的咬上了对方的唇。
向来风流轻佻散漫的青年上挑的凌厉丹凤眼都含着艳丽的春意,像是雨水打湿,再无法承受大雨打弯的娇花,摇摇摆摆。心动,激热,求而不得,种种驳杂的心绪纠缠在心头,又转化为更凶猛的行动。
他要在段以砚的眼前,在栗旬身上留下重重的爱.痕,将段以砚留下来的每一寸痕迹替换成他的;将人蹂躏到处处都带着指印红痕,把人灌到满肚子里只有自己的东西。
这般当着人面亵渎,让人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阻拦的感觉……
只要一臆想,曲段心底就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变态的快感。
即便你再喜欢段以砚,可此时在你身体里的是我,占有你的是我,亲吻你的依旧是我……
炙热的亲吻落在了人的喉结处,曲段张嘴咬上于男人来说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发烫的手指重重的揉着人腰,跟着迫使栗旬偏头去看旁边模糊难辨的照片。
“看到了吗旬哥,段以砚在看着我们呢。”
…
几乎是在曲段抱着人把人顶在墙上折腾重新纠缠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曲段的手机早在先前楼下做饭时,忘在了客厅里。所以此时此刻响起来的是谁的手机可想而知。
摇摇晃晃晃到脑袋眩晕的栗旬在听到熟悉的铃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铃声仍旧不间断的回荡在耳边,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是自己手机在响的栗旬:“?!”
是段以砚。
靠啊,通讯录里的联系人,只有段以砚的铃声不一样。
万万没有想到上午才走说要明天搬,百八百年都没主动联系的人竟然会在大半夜时分一通电话打过来,还是在这种措手不及的时刻。
接是肯定不能接的,栗旬只能寄希望于段以砚发现无人接听会挂断电话等明天见面说,或是曲段继续动作,当作没听见……
剧情崩了也就算了,现在倒好,连小说里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主角受不仅不受了,还直接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把将渣攻给上了
他亲一口能从脖子红到脚后跟的害羞小替身段段呢……哪有这样发展剧情的!
低垂着眼皮看着向来游刃有余的青年头一次露出了堪称慌里慌张的神色,尽管只有短短瞬间,但曲段显然明白了来电的是谁。
他唇角扬起了一个近乎恶劣的笑。
当下又搂着浑身泛起粉意,浑身汗津津的人折返回到钢琴边抵着人,在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手接通了抛在钢琴上的手机。
“栗旬。”
段以砚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在暧昧难言的昏暗房间里格外清晰。
压根没想到骚操作会出现在曲段身上的栗旬:“……”
操!
他从未见过如此变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