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段彻底绝了对渣攻的念头,回过神就会发现今天段以砚撕他伤疤是在为他好。那个时候,可不就是段以砚趁机而入、抱得美人归的最佳时机嘛。
所以四舍五入,段以砚现在是在享受未来男朋友的接触啊!
吓得他都要以为剧情是要崩了呢。他就说嘛,谁会这么眼瞎没眼光啊,哈哈哈。
栗旬在心里情不自禁的给段以砚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辈优秀楷模。
早知道他就再晚点出来了,失策。
对上曲段的眼睛,栗旬决定在为段以砚助攻的同时,顺便再为自己将来追不到的骨灰级火葬场添油加醋让火烧的更猛烈,“什么叫他生气是应该的?!”
在沉默中爆发的栗旬很快就找到了炉火中烧的情绪,丹凤眼里染上怒气,“我连茶都不敢让你倒,就是害怕你会烫着。他算什么东西,竟然直接扣着你就将你给压在了地上!”
熊熊怒意烧的青年胸膛剧烈起伏,守着护着白月光多年的人触及到白月光额角硌出的红痕和脸上脏兮兮的样子,就恼怒的想要走过去让人不好过。
段以砚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神情阴郁:“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栗旬语气讥讽,盯着曲段看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凉薄:“当然是让他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段以砚手微顿,察觉到手腕力度微松的栗旬,趁机就抽出了手,大步走到了曲段面前。
他做不出当街殴打这么没品的事情,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无疑是在人伤口上撒盐:“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吗?”
怕让身后的段以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栗旬微微探身过去,压低声音,嘲弄道:“你以为当时要不是看到了你这张脸,我会接近你?”
他笑的讽刺:“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段段一个人,而你,不过是我找的替身罢了。”
“你连段段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满意的看到曲段那张脸上浮现出近乎仓皇崩溃的神态,栗旬登时觉得心下酣畅淋漓,有着说不出的快意:“忘了和你说,我不止从来没喜欢过你,喊的段段也不是你,段段独一无二,从来都是以砚一个人。”
将人一颗心踩在脚下毫不留情的碾碎的青年丹凤眼微勾,薄唇一扬,再说话的语调就多了轻.浮下.流的意味:
“欲擒故纵,引.诱勾引,你做了那么多,装的一副乖巧害羞的模样,不就是想要让我.上.了你吗,嗯?”
这已经称的上是明晃晃的侮辱了。
见目的达到,栗旬嗤笑一声。随后不再理会眼前呼吸急促、面色越发惨淡的曲段,转而心疼的奔向了段以砚。【鬼姐姐鬼故事】||七修了点尾巴,八大修不过段以砚的神情同样称不得上多好看。甚至隐隐有比曲段还要风雨欲来的意思。
栗旬面上装的深情心疼,心里明白的简直不能再明白了。
肯定是看到他轻浮顽劣对待曲段的姿态,让有所猜测的段以砚心疼了啊!
不得不说,虽然渣攻渣的令人想打一顿,但还是非常有恶毒成就感的!
“我觉得剧情完成指日可待。”栗旬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元宝啪啪鼓掌:“宿主冲冲冲。”
为了防止再出现前面小世界的骚操作,鼓完掌的元宝立马就遁了,准备先去摸排一遍,提早查清楚隐患。
栗旬迎面走到段以砚面前,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小臂,引着往前走:“我送你回去,咱们叫一个医生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满脸自责:“都怪我,要是我早点追出来就好了。”
段以砚垂眼看着青年伏低做小的姿态,在跟着人离开前,到底撩起眼皮回头看了眼曲段。
寂静无声。
……
说是送人回去,栗旬就真的将段以砚送到了段以砚在国内名下的房子里。
因为知道段以砚没有完全接受他,所以栗旬只贴心的将人送到了楼下。
他透过车窗看了眼外面的环境很好的公馆,发现不是段家的老宅后,似是惊讶了下:“你没和段伯父伯母他们住一起吗?我以为你回国是知道伯父伯母想念你,想着回来陪人住几天。”
段以砚的视线落在青年身上片刻,跟着看向了外面。
他不是真正的段以砚,当然不可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段家老宅和段以砚的父母住在一起。
毕竟谁都不知道死后再睁开眼睛的瞬间,会占据另一个人的躯壳醒来活下去。
初次发现自己是在段以砚的身体里醒来,恨意大过一切,他看着这张脸差点拿刀将脸给划花,来个同归于尽。
要不是合租的室友大卫早早发现了他情绪上的不对劲,提早扼制,恐怕现在的段以砚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