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旬说:“那样我就真的不高兴了。”才怪。
他心里激动的不能行,满脑袋的刺激刺激好刺激。
大兄弟,你是要开始动手抢人了吗!
迎着栗旬满心的期待,段以砚慢慢开了口:“我听说曲段是你带回去的。”
栗旬:……哈?
“你觉得他模样和声音熟悉吗?”银丝边眼镜遮挡住了男人眼中的阴郁,他话语里难掩冷意:“我怎么听说他也会弹钢琴。”
栗旬懂了。
他当时看到曲段长的像段以砚后,将身边情.人断的干干净净,在曲段身后晃荡了大半年。后来猎物上钩,他心里高兴下在跟狐朋狗友泡吧喝酒时,不免就炫耀了下新带回去的男孩有多像段以砚。
毕竟他曾经跟在段以砚屁股后面手段层出不穷,直将人给逼的出了国再没回来过的事情闹的圈子里私底下全是笑话他的。
所以在他找了个小替身养在别墅里时,圈子里几乎都传遍了他家里有个小段以砚。碍于在京都的身份,栗旬带着曲段参加聚会,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面调侃。
谁都知道段以砚三个字是栗旬不能提的禁忌。
不过明面上没人说,就不代表私底下没人传。
段以砚这话一出,栗旬立马就知道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想了想原剧情里渣攻的狡辩,先一步笑了出来:“你是在吃醋吗,段段?”
栗旬眼神灼热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就走进了段以砚,哑声道:“我的心意是什么,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眼前的男人不只是他情窦初开追逐奔赴了许多年都没得到的白月光,更是他每一个难眠梦中的启蒙老师。
“段段,我承认曲段和你长的相似,就连声音都近乎如出一辙,可是我从来都没将他当成过你。”
青年的眼里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我第一次见到曲段就是在你经常试钢琴的那一家琴行。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像你呢。”
他似是笑了声:“更重要的是,他和你一样会弹钢琴。那时我就想着,你肯定会喜欢曲段这样朋友,我一定要带过来让你认识。”
“我主动和你主动不一样。”栗旬说:“来的时候听你问起他,我以为你是对他感兴趣了。”
“段段,我不是有意逼问你,是我实在是太在意了。”
青年说着,喉结滚了滚,像是有点紧张:“高中的时候我向你表白,你没同意。后来毕业你直接出国一走了之,我怕你会嫌烦,没敢当着你的面出现,只能每周去偷偷看你。”
栗旬舔了舔唇,“我本来没想那么早就问你的,但你刚在莫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忍不住——”“要是有可能是现在的话,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
他略显笨拙的补充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段段。”
段以砚眼眸渐深:“那曲段呢?栗旬,曲段是什么呢?”
银丝边镜片有些反光,男人线条漂亮的下巴映入眼帘,栗旬看着对方张张合合的嘴唇,压根就没注意到上方的男人目光早已略过他望向了他身后。
栗旬说:“他什么都不是。在我眼里,他连段段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表露真心的话语堪堪落下,就有一道声音在身后跟着响了起来。
“旬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栗旬一呆,条件反射性的就转过了头。
曲段不知道在后面听到了多少,面色苍白的格外难看。莹白柔和的光下,眼睛通红。
栗旬:“!!!”
我淦!小老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按照原剧情,你现在不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吗!怎么一转头你跑出来不说,咋还直接抓包给我抓了个现成!
曲段盯着明显错愕的青年,张嘴询问道:“我想知道,旬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说什么喜欢我乖一点,都是在骗我,是吗?”
曲段原以为他在听到旬哥向另一个男人表白,言语措辞间不乏贬低,他或许会为之歇斯里底,会吵会闹会两败俱伤。
但真到现在这个地步,心如死灰,他竟能称的上平静的索要出一个答案。
栗旬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曲段的视线落在他的身后,正对上对方讥笑的神情。
他轻而易举的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
当时在琴行见到过的。
是回来后,旬哥要求他远离的。
怪不得,怪不得旬哥会让他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怪不得旬哥让他最好不要去见这个男人……
曲段勉强露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我听到你喊他段段了。”
明明以前,段段的称呼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