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杜勒王宫内宫,国王卧房,
“陛下的卧室还真是.简.朴啊。”
这是欧根在看过身为法兰西国王的涂的卧房的第一感觉——几乎是见到了的第一刻,就说出来的话。
作为国王休息的卧房,整个房间可以说是“简陋”,
——十几平米的狭小大理石砖上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楠木床,旁边一张实木桌,摆着一副巨大的战略地图,两三只铅笔,桌后巨大的马赛克落地窗被同样大小的绣有金银线花纹的窗帘所遮住,
——这之间夹着一张小巧的纯白色茶桌,两把椅子对立而坐,桌上摆着一份厚厚的写满密密麻麻字样的战报模样的黄页纸,旁边一个金边瓷质小杯里面大概装的是刚泡好的红茶,热气清晰可见
——纸上所处可见的其他颜色的批号,可以看出卧室主人在详细研读这份纸。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名贵的挂画,以及种种奇奇怪怪的所谓珍贵艺术品,挂在墙上的只有各种军事用地图,包括了法兰西边境地区所有的区域
——不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这样的地图在欧根的指挥所里也有。只有从床上被褥绣有的金线鹰头可以看出这卧室的主人是国王的事实。
“还真是‘简陋’啊。要不陛下搬去我的宫殿住吧?哈哈。。”
“卧室而已,没必要怎么奢华,再说你不住我这里怎么知道这里好不好啊,亲王大小姐?!”
涂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道——应该是可以称得上是“反击”了,从他话里的火药味可以听得出来,
“你就别关心什么卧室的问题了.”
“谢谢陛下了,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我就住下了。”
欧根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后的得意的笑容,转而吩咐贴身的侍卫,
“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算了,住在旁边,留你两天算了。”
涂的内心并不好受,原来自己掉进了欧根早就挖好的陷阱,都摔到了底了却浑然不知,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算计,虽然自己完全没有料到会被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女算计。
“陛下,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我可不是什么没脑子的花瓶哦。”
欧根的话虽然是轻飘飘的几句,但是给涂的感觉有如千斤之重
——自己还是觉着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么优秀的将领留给别人,明明在自己手下会更好啊。
“欧根,你觉着法兰西有什么好的么?”
“这个啊.不知道啊.欧根可没来过这里哦.看来必须要陛下带我去领会领会了。”
本想转移话题,没想到又被她带到了自己身上。
“那.我给你的东西都收好了么?旗子和那把枪?”
涂说的旗子就是指的是奥尔良地区失踪的那柄圣女的旗帜,封测期间,涂率领的德意志诸侯联军,趁着法兰西国王昏愦之际,进攻法兰西。
在攻克了凯莱堡垒后,长驱直入,在短短一小时内攻破奥尔良,然后涂将这面象征着自由解放的旗帜,带到了自己的队伍中,送给了作战最为勇敢地西里西亚军团,
“你们是光荣的德意志的战士!为了解放那受着法兰西国王统治的法兰西人民而战!圣女将会庇护你们,让上帝见证你们所创造的无上荣光!”
传说这面旗帜能够庇佑所持有者,许多人都相信着
——似乎事实也是如此,在攻克巴黎的作战中,西里西亚军团爆发出罕见的攻城战斗力,率先将普鲁士的双鹰旗插在了巴黎的城头上。
此战也奠定了一开始的大陆格局,法兰西四分五裂就是由于涂当年的“旌旗所指”造成的,自己倒是给现在的普鲁士国王留下来不小的“宝藏”啊
——不过柏林倒是不会感激自己的,没请自己吃枪子就不错了。
至于那把枪,是封存在维也纳的圣枪——朗格基努,全体通红,枪头分叉,是涂率军直捣维也纳时缴获的,同样也送给了作战最为勇敢的军团——西里西亚军团。
几次的作战都是西里西亚军团作战最为英勇,也足以见得西里西亚军团的强悍战斗力,倒也是不愧为普鲁士“军魂”之称吧。
“陛下的东西,可能么?”
“那倒也是.哈哈。”
结果还是被她指向了自己,自己的谈话如果作为正式作战的话,该是彻底失败了的吧,估计得被敌人追着打的吧。
“陛下,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只不过.。”
门外急匆匆的话语,没有什么礼节性的汇报,该是tu派人来报告自己要tu找的人吧——自己曾说过这件事上直接汇报给自己即可。
“什么?人在哪?”
“恐怕,得陛下亲自去一趟了。”
“人.已经离职不在了.”
“什么?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回陛下,原先是国防部参谋处的一个低级参谋,贝尔蒂埃.他现在.好像在巴黎附近的森林里.”
“哈?!带我去,立刻.”
涂转头望向了一旁的欧根,由刚才轻松地嬉皮笑脸,突然转向了严肃的紧绷面容,着实让欧根有些吃惊,但她很快明白了,伸出了自己的纤纤小手,
“陛下,请务必带上欧根.”
“带你见识一下,我法兰西的英才。”
涂不无骄傲地说。
.。。
巴黎,国防部参谋司会议室,
原本的会议室被临时改成了总理阁下面试国王陛下所急切需要的人才的面试场地,tu在这里详细的研读着参谋总长给他带来的参谋人员了具体资料。
在约谈了一些人之后,在政治角斗场上阅人无数的总理,还是没能挑选出符合国王要求的将才。
那些人不是太过激进,就是太过保守了,这些人在参谋部倒是可以很好的胜任自己提提意见的工作,可是要作为独当一面的将领,这个还是太难了。
——直到他的眼睛停在了那个人的资料上
“贝尔。。蒂埃,这人怎么离职了?”
“总理阁下,这个人至今所拟定的所有计划,简直跟陛下的进攻战略格格不入啊,所以我们全都没有采纳,没想到他的脾气还挺大,直接就留下一句什么‘你们迟早会意识到我的价值的’话,就走了——简直就像个疯子样的。”
“疯子”?这么多人,一个合适的都没有,那倒不如让这个“疯子”来试试,没准他就能符合那个满脑子同样充满冒险计划的国王的味口呐.
“给我这个人所有拟定过的计划。”
“此人可用,告诉我他到哪去了。”
读完贝尔蒂埃的计划,tu感觉国王要找的人已经出现了,在这个强调进攻战术的参谋部,能有如此善于防御作战的将领,而且他所拟定的计划中提出的对邻国关系的论调也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自己虽然不是很懂军事,倒也能看出此人的满脑子没处发泄的才华
——谁叫他呆在一个国王目前几乎屡战屡胜的国家呢?
——他这个专攻防御战的参谋自然也就不受重用了,现在正是国王去把他这块璞玉从沙堆里捞出来,细细打磨的时候了。
“也许是在附近的森林里呆着吧,他也就在这里打打猎吧?”
“快给陛下报告,发现了‘金子’!”
.。
维也纳,皇宫大厅。
经过几次的交战,弗兰西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巴黎的敌人有多么可怕了,能在人数劣势时利用自己内部的不团结,造成奥德会战的战损比,强行让晓改变了国籍;
能在法兰西南部的人重重监视下,将数万部队悄无声息的运向凯莱,犹如神兵天降般的给了卡尔如此惨痛的教训.。简直就是个“屠夫”啊,如此的嗜杀冷血。
——看来自己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北边的普鲁士虽然虎视眈眈,但是自己已经与普鲁士东部的波特尔华沙王国签约,掣肘柏林的人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自己要趁着这段宝贵的时机,集中绝对的优势兵力,给予巴黎那个狂妄的小子这辈子也忘不了的打击。
——再也不能跟他玩捉迷藏般的小打小闹了,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兵力越来越少。
“我们的部队大概还需要几天完成在维也纳地区的集结?”
“大概有十天吧,要等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算上部队集结,以及粮草和装备的联系.。恐怕至少得十天,陛下。”
“你们只有八天的时间!快去准备,通知一下现在就在维也纳附近的卡尔大公,将他所能调来的所有部队悉数调来参加这次能让他留名青史的战役。”
“不要在纠结什么凯莱堡垒的小小失败了,这次一定能够一雪前耻的。”
——如果自己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巴黎地区最多能够集结的部队数量,绝对不会超过十万,那么,自己至少要集结三倍于他的部队,我看你怎么够逆转如此大的数量差!
这次也不跟你玩什么“躲猫猫”了,我就直接扑向你的老巢——巴黎就可以了!
我看你怎么跟我再耍阴谋诡计下去,巴黎的小子.
弗朗西斯坐在纯金打造的椅子上,一口饮尽了左手的红酒。
巴黎,郊外森林小道。
“哎呀.陛下.等等我啊.”
虽然不知道是欧根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装出来的,涂还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将手伸向此时正在跟灌木蔓藤艰苦“作战”的银发少女。
“我说我的亲王大小姐啊,我就是在等你换衣服,磨蹭掉了宝贵的时间,现在怎么又停下了?”
“陛下,对女孩子可真是粗鲁呢,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呐.”
欧根喃喃自语道,顺手搭在了涂的雪白色丝绸手套上——只有在正式的场面上,才会见他带着这样的手套。
“快点,就快到了。”
可要等着我哇,我的璞玉,我可是要把你领回家,好好的“打磨”一番的呐,你可被让国王白跑一趟啊.。
跟着这种想法,涂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拉着身后少女的手也攥的更紧了,
“陛下,别跑那么快啊。”
“快到了,就快到了。”
.。
“呼.”
示意随从退后后,涂呼了一口气,大概是给自己刚才忙的“不可开交”的肺一个休息的机会吧,又或者是紧张?
“dongodng.。”
不停的敲打着小屋的门,这间小屋也真是简陋啊,不过地理位置倒是不错,旁边就是一条小溪流,总让人想起某位文人的陋室之铭啊。
“谁啊?贝尔蒂埃大人刚出去了,不在这里。”
是一个弱小稚嫩的童声回答的敲门声。
“哈?!.我们是慕名拜访那位大人的.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到还真被自己言中了,自己还真是倒霉啊。
“大人也许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那请跟你家大人通报下,就说有几位人想要与他共商国是。”
涂只好把头转向一脸茫然地欧根,
“陛下为什么不直接派兵把他抓过来呢?”
“欧根,你听过寒食节么,我可不希望我得到的指示一个活在天堂的‘人才’。”
打趣的话结束了,涂突然严肃地面对着欧根,
“话说亲王阁下,好像西里西亚兵团是擅长野战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阁下,还是他们的首领吧?嗯?”
“啊.哈哈.哈哈。。哈哈”
欧根的笑声越来越小,然后她赌气似的将头偏向了一边,
“陛下,真是.讨厌呐。”
手仍旧牢牢的抓紧着涂的手套.。
.。。
奥尔良地区,
“陛下在巴黎过的怎么样了呢?”
天理在处理完奥尔良地区的善后事宜后,一下跃上了早就停在城门口的白色骏马上,
“开拔,回巴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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