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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第103章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羡霖那时刚从部队回来,原本并不想去酒吧的。

  是因为傅羡烽。

  他说要给他办什么接风宴,许多朋友都在,让他这个弟弟务必赏光。

  羡霖在外重事业,在内孝父母、敬兄长、爱妻子,傅羡烽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不去。

  更何况,意外发生之前,谁都无法预料。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那点儿毒品,出了车祸。

  赵宛纱比谁都恨。

  可她没办法。

  傅羡烽劝她养好身子,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自然会生下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可是,可是她想见到的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之后很长很长的日子里,赵宛纱都不会再去回忆那段时光,或者说,她本能地抗拒去回忆。

  再往后,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傅羡霖的死,与他那位大伯有关。

  也就是,阿宴他爷爷的亲哥哥。

  在羡霖杯子里放了具有致幻作用毒品的人,正是受他大伯指使,而据凶手交代,原本那个药,是要给傅羡烽喝的。

  毕竟,羡霖已经入了军队,如果不出意外,他这辈子都会留在军队发展。

  他对傅氏的产业没有任何兴趣,他只喜欢研究射击,研究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穷凶极恶罪犯的首级。

  羡霖对那些人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任何威胁。

  可是傅羡烽就不一样了。

  他有从商的头脑,在华清大学念的也是经济管理学,表面斯文绅士实际铁血手腕。

  他才是那个他们大伯要费尽心机除掉的人。

  命运的阴差阳错似乎从来都不会放过哪一个人。

  它没有放过她的爱人,也并未放过她。

  傅老爷子,也就是阿宴的爷爷,本质上是个极传统的人,他无法接受将自己的亲哥哥送进监狱。

  反倒让傅羡烽将她娶回了家,让阿宴做了他的儿子。

  可……她如何能接受这些?

  她又怎么可能接受这些。

  即便他们是双生子,即便在外人看来他们兄弟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傅家的亲戚旁支在阿宴百岁酒那日都说,阿宴与傅羡烽长得很像。

  她的公公当时做的事远不止这些。

  他为了让外界相信阿宴真的就是她与傅羡烽的儿子,还特意将他的年龄改小了半年。

  阿宴的奶奶在得知羡霖去世后,一时急火攻心,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

  她在icu住了将近两个月,也未能……未能抢救过来。

  偌大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而起因,都是因为羡霖那个亲大伯想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掌控傅氏集团。

  她和傅老爷子的关系一度不怎么好,是因为她在羡霖走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想要将他那个大伯亲手送进监狱。

  可傅老爷子担心这些事给傅氏造成负面影响,百般阻止,直到那天深夜,医生宣布了阿宴奶奶的死亡通知书。

  之后,傅老爷子便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她和傅羡烽联手,耗时两个月,终于将他们那个亲大伯送进了监狱。

  再之后,她与傅羡烽也办了场婚礼。

  婚礼足够盛大,四九城但凡能与傅家沾点儿边的人,全都过来了。可惜她却没有什么感触。

  即便是新婚当晚,面对傅羡烽的告白,她的内心也没什么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早在那个时候,赵宛纱就彻彻底底地理解了这句话。

  她已经不想去抱怨命运不公了,婚后不停地拍戏,几乎是无缝进组。

  因为只有忙碌起来,把时间填满,她才不会太过思念故人。

  她排斥与傅羡烽的任何亲密接触,因为那于她而言,如果那样做了,就是对羡霖的不忠。

  即便他们兄弟二人在外人看来,除了性格与那颗并不重要的喉骨痣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同。

  可羡霖就是羡霖,她没有办法把傅羡烽当成他的替身。

  ——即便他们是双生子。

  任何人都做不了他的替身。

  她也不会去找任何人做他的替身。

  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也许在旁人看来很可笑,可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在阿宴七岁那年,她终于跟傅羡烽提出了离婚。

  赵宛纱也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傅羡烽,更对不起阿宴。

  可谁又对得起羡霖呢。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他的意外离开,似乎成了傅家的禁忌,从他那大伯进监狱后,就再没有人提过。

  他们似乎拼命地想要抹去羡霖存在的所有印记,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就越代表着羡霖依旧深存在于他们的记忆中。

  在与傅羡烽离婚之后,赵宛纱便挑了个日子,离开了傅家。

  那天,她穿了条橙色的裙子。

  这么多年来,她和阿宴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也就是墨家那孩子,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他从小就叫她干妈,现在长大也是。

  关于阿宴的许多消息,她都是从他那儿知道的。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眼线,有时候会派人去查关于阿宴的事情。

  但那些拿钱办事的人,无法保证他们能够守口如瓶。

  之后,她便不再找了。

  墨景沉自小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她的阿宴第一,那他就能排第二,她只信得过他。

  赵宛纱不动声色地深吸气,抬眸望向自己的儿子,“阿宴,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妈妈,可是,这些事情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因为你的父亲,他不该就这样被人遗忘掉。”

  傅宴京那双桃花眼微微垂下来,眼神里的晦暗情绪一刻比一刻明显。

  “抱歉。”他的嗓音淡淡沉沉,像是在克制情绪。

  赵宛纱将被自己掐得泛白的手指缓缓松开,极艰难地扯出个笑容,“你跟我道什么歉?”

  他的嗓音低沉却压抑,“我不知道这些事。”

  也从未想过,她经历了这样难捱的过往。

  “妈妈没说过,你怎么会知道呢,”赵宛纱朝他招招手,声音柔和,“阿宴,你过来坐妈妈这儿,好不好?”

  他依言过去,在她的病床边坐下。

  下一秒,她倾身过来,展开双臂抱住他。

  “儿子,我很想你。”

  “对不起,以前是妈妈不好。”赵宛纱明显也在克制情绪,压抑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就只是紧紧地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