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了?”连海平笑了。
“不行吗?”
“以后就好好读书,否则你明白会怎样。”
“父君!”
“不许和孤讨价还价。
以后你读书偷懒,或者学业退步,孤首先罚小猪,之后才是你;要是你屡教不改,那就重罚小猪。”
“我以后一定好好学,父君就别为难小猪了,繁儿害怕。”
“趁你今日早起,去温书吧,孤先叮嘱小猪几句。”连海平看时间差不多了,小猪应该过来了,便打发楚繁回去了。
“臣参见天君殿下。”小猪过来,恭恭敬敬地叩首请安,举止完全符合宫中礼仪。“恭请殿下凤体安康。”
“起来吧。”连海平放下笔。
“谢殿下。”小猪起身,自然而然地过去帮连海平把笔墨收拾好。“臣过来的时候,看到二殿下刚离开,好像不太高兴。”
“他是为了你。”连海平对小猪的表现还算满意,“你在苏教习那学得不错,宫里规矩应该不用孤来说了。”
扶连海平在沙发上坐下,小猪垂首站在一旁:“伴读不是简单的陪伴,虽然同样跟着先生学功课,主要的职责却是和过去的小厮有点接近……”
“回答地不错。”连海平点头,“可你不是小厮,地位也会高一些。”
“殿下放心,苏教习已经和臣说了必须做的。”小猪看到一旁的茶煮好了,就过去取了茶壶。
熟练地斟了茶,小猪的动作完全符合礼仪,他一身广袖,尽管没有加冠,看起来也非常优雅:“天君殿下请用茶。”
“只要你恪守职责,也就是除了照顾二殿下衣食起居外,你承担监督责任,孤不会为难你。要是做得好,孤还会赏你。”接过茶盏,连海平开始叮嘱。
“小猪记住了,谢殿下提点。”
“按照规矩,孤要给你雇金。”连海平起身,从一旁的壁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双手接过盒子,小猪看到里头有一块玉佩,通体洁白莹润,雕成莲花卧童子的形状,一看就知是价值连城。
小猪赶紧拜谢:“谢殿下赏赐。”
“二殿下正在温书,你快去吧。”连海平挥手。
“是。”
到了楚繁的寝宫,小猪站在门外请示:“二殿下,臣奉命做您的伴读。”
“小猪!”楚繁立刻当下书冲了过去。
“参见殿下。”小猪赶紧行礼。膝盖还没有沾到地面,小猪就被扶了起来:“谢殿下。”
“快进来。”楚繁拉着小猪的手,叫他坐在自己身边。“书已经准备好了,文具齐全,咱们一起学功课。”
“是。”小猪看着楚繁特意帮自己挑的文房四宝,他轻轻地抚摸着水晶毛笔。“真好看。”
“试一试。”楚繁帮他磨墨,“已经帮你泡开了,随时可以用。”
“臣自己来。”小猪记得规矩的,赶紧按住楚繁的手。“不敢劳烦殿下。”
“你是我的伴读,咱们就是同窗,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楚繁笑笑,继续磨墨。“你把宣纸铺好,写个字给我瞧瞧。”
乖乖地接蘸上墨汁,小猪在宣纸上落笔。
尽管不是自幼就读书,小猪的天赋还是不错的,写了楚繁指定的诗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臣读书不多,殿下见笑了。”
“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就学了一个月的字而已。”楚繁捉住小猪的手,“只是你提笔有点问题,肩膀放平,悬腕……再试一试。”
毕竟早熟,小猪不由地红了脸:“殿下放开吧……”
“没事,你适应一下。”楚繁没有放手,他只是纠正小猪的写字姿态而已。“苏教习只教了规矩,他对读书没有什么要求,可你是我的伴读,不对的地方我就必须指正。”
红着脸,小猪不敢看楚繁天真无邪的面容:“叫殿下费心了。”
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上午的字,小猪胳膊酸了,可是一对比楚繁写的,他就咬牙坚持,不允许自己和对方差距太大。
“累了吧?”楚繁起身,“我拿来了点心和温牛乳,小猪,咱们歇一歇。”
“是。”小猪收拾好笔墨,“殿下先坐吧,臣把这些都摆好。”
“不用收拾书桌,咱们到那边的桌子上即可。”楚繁笑笑,连带着托盘一起放在餐桌上。“洗手去吧,小猪。”
乖乖地洗了手,小猪坐在下首:“殿下,这些点心真漂亮。”
“父君亲手做的。”楚繁拈了一块,“张嘴。”
“臣自己来。”小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事,咱们是同窗,这样很正常。”楚繁笑得很自然。
按下自己多余的想法,小猪乖乖地接受了投喂,连海平的手艺自然是很好的,小猪吃了一块就顾不上规矩了:“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点。”楚繁递过来一个水晶杯,给他倒了牛奶。“润润喉。”
补充了能量,两人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回书桌继续读书。
“臣给殿下请安。”一道温润的嗓音传来。
“崔教授。”楚繁赶紧起身,小猪立刻跟着动作。
“这位就是殿下的伴读吧?”崔教授坐在一旁,拿起楚繁刚写好的习题。“殿下进步很大,错题率明显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