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门外。
“父皇他们比平日起地迟了些。”楚华握住梁琛的手,“你是不是饿了?”
“殿下好没有用早膳呢,臣是贴身侍卫,要服侍殿下用膳的,这是规矩。”梁琛笑笑,“那天天君殿下教了臣做菜的手艺,臣回头给殿下做简单的面汤吧?”
“阿琛还会做面汤?”楚华很是期待,“你说得我都饿了。”
“你们之间关系真好。”楚繁满脸羡慕,“小猪现在还在苏教习那呢,不能和梁琛陪着你一样陪我。”
“他挺聪明的。”梁琛冲楚繁作揖,“我巡逻的时候路过苏教习的院子,小猪学得不错,二殿下给小猪一点时间。”
“可我想早点和小猪一起嘛。”楚繁叹气,“父皇有父君陪着,华儿有梁琛你,我身边却没有小猪,真的好孤单。”
“二哥哥每天下午都去帮小猪上药,我可不觉得你孤单。”楚华捂着嘴,“父君对此都有意见了,叫我提醒你注意分寸。”
“噗嗤”一声,楚郊笑了:“繁儿你和你家小猪哥哥发展到哪一步了?”
站在一旁的程伟业嗔了他一眼:“太子!”
“伟业小心。”楚郊赶紧扶住程伟业,“你不能轻易生气,累不累?我带了椅子,你坐下等。”
“哪有皇子们站着,我反而坐着的道理?不符合规矩。”程伟业靠在楚郊肩头,“父皇他们昨晚应该因为公务繁忙……”
“什么嘛!明明就是……”楚华捂嘴笑,“二哥哥不明白,难道太子哥哥和太子卿哥哥也不明白?除非装懂,我看过话本……”
“华儿!”楚郊忍不住用折扇敲了楚华的脑壳,“回头仔细父君教训你!”
“到底怎么了?”梁琛挠头。
“你们还小,不需要明白。”楚郊咳嗽了一声,“三皇子胡思乱想,梁琛不要跟着学坏。”
“进来吧。”连海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孩子们的讨论。
“是。”孩子们齐声答应,依次入内。
楚郊率先跪在贡潮生脚下,楚繁和楚华跪在他身后两侧,程伟业跪在楚郊右后侧,梁琛跪在楚华身后,四人齐齐叩拜:
“儿臣(臣)给父皇(皇帝陛下)、父君(天君殿下)请安。”
“免礼。”连海平轻轻摆手。
“谢父君(天君殿下)。”
小心翼翼地把程伟业扶起来,楚郊起身后,其他人才可以起来。
“父君。”楚郊把洗漱用品奉上。
“嗯。”连海平接过,帮贡潮生洗脸。
凑过去帮连海平递玉梳,楚繁作揖:“父君,小猪最近规矩学得不错,苏教习还夸呢,能不能叫他歇一日?”“心疼了?”连海平接过玉梳,“小猪学成规矩后,孤自然会叫他来陪你。”
“他们恨不能早点完婚。”楚华笑嘻嘻地开口,“话本上说了,这叫青梅竹马。”
“华儿倒是懂得多。”贡潮生坐在梳妆台上,“朕本来以为你课业重,打算放你半天假,允你出宫玩,看来不需要。”
“啊?”楚华立刻过去,扯住贡潮生的袖口。“父皇是一国之君,您既然有打算了,就不该收回去!”
“父皇要用早茶,还不赶紧去烹?”连海平只是白了楚华一眼。
自家父君不帮忙求情,楚华意识到严重了:“儿臣不太会,父君。”
“梁琛你去。”连海平正为贡潮生挽发髻,“贴身侍卫该会的,你应该都会吧?”
“是。”梁琛立刻把楚华带走。
送了早茶进去,梁琛就陪着楚华站在殿外,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别怕,我陪你。”
“我得意忘形,父君肯定会罚我。”楚华依旧紧张。
其他人都散了,只有楚华一个人在等候责罚,直到连海平陪贡潮生用过早膳,二人才得到允许回到寝宫内。
“华儿没走?”连海平坐在沙发上。
“父君,儿臣知道错了。”楚华跪在他脚下,“儿臣应该好好读书、练武,而不是看那些没有用的书。”
“你认错这么快。”连海平笑笑,“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父君就不为难了,把书拿出来。”
“必须拿出来?”楚华有点不情愿,“父君,我只看了一眼,已经找不到了。”
“三皇子!”梁琛顾不得尊卑,赶紧过去按住楚华的手。“臣知道书在哪里,臣去拿。”
“还是你的贴身侍卫懂事。”连海平把楚华扶起来,“华儿,你怎么突然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因为我怕以后不能拿下阿琛。”楚华小心翼翼地说着,“阿琛武功已经超过我了,他力气本来就比我大,学的东西也比我多……”
“有这个功夫就不能迎头赶上?”连海平瞪了他一眼,“儿子,我看你以后肯定会被吃得死死的,你就认了吧。”
“我才不要。”楚华扯着连海平的袖口,“我崇拜父君,所以要以您为榜样。”
“天君殿下,三皇子的课外书拿来了。”梁琛红着脸进来。
忍不住嘀咕,楚华暗道不好。
只是笑了笑,连海平每本书都拿来看了:“华儿很有能耐,看了十五本。”
“儿臣是在课业之余……”
“不堪入目的内容太多了。”连海平把书放下,“孤不用戒尺,你去角落里跪着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