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和亦景同时打理着如今的朝政,一个管着皇城安危和边关的将军调配,一个管着文官每日上奏的折子。
两人每每在一个屋檐下做事都是沉默不语,谁也不搭理谁。
当初血河未回信,便让亦景期待了那么多年的心,终于开始渐渐放下,所谓放下便是不再执着,是以,两人说不说话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区别。
亦景从边关回来,也不大回王府了,直接在宫里收拾出了一个空殿住下,一来是因为王爷刚拿下皇城,有太多事物需要他处理,二来,也是自己不想回,回了,瞧见那个人的次数便多了。
血河似乎也是刻意避而不见,但凡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便不会轻易进宫,若有武官找他,也是直接去的镇北王府。
现下的镇北王府,也不是当初撤离后的空壳了,又重新招了丫鬟下人,一切井井有条。
入冬的天气,刮在人脸上的风犹如刀子般像要划破皮肤,血河亦如往常一样,每每到了夜里,便独自一人坐在那屋顶之上不言不语,而被他日日揣在怀里的那封信,都被他捂的不成样子了。
脚边也一如既往的摆放着酒坛子,也不知,到底是谁的酒醉了谁的心。
血河站在高处,王府的动静看的清楚,大半夜的,门口来了一人,是宫里来的内侍,侍卫看到来人便放人进来了。
那内侍是受了亦景吩咐来取酒的。
124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亦景在边关待了许久,这王府地窖中他最爱的拈花醉念的紧了,现在人回来了,自然惦记着要尝一尝。
两人的对话血河听的清楚,抄起手边的一坛酒便跃了下去,对着那内侍便是一声大暍:“既然是他要的,为何你现在才来!”说完把酒坛子递了上去。
那一身杀气,吓的内侍差点跪地,哆嗦了两下嘴唇,道:“是奴才办事不周,忘大人见谅,亦大人近来有些咳疾,这酒还是少饮为好,奴才劝诫了几句遍来的晚了一些。”
“他病了?”血河一把又抢过了刚才递出去的酒坛。
内侍:.......这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125床上床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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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落地,摔了个粉碎,内侍也不知道这好好的血大人怎么就发火了:“这....这奴才没法向亦大人交代啊...”
“要暍酒,让他自己来取。”血河直接撩下了话,内侍无法,只得返回皇宫。
值夜守门的侍卫重新把王府的大门关了起来,看了看血河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脸色非常不好,便八卦的问了出来:“大人,您和亦大人是不是
一句话没问完,血河冷冷撇了他一眼,立马让人住嘴
7。馨
侍卫只好讪讪的笑了笑,继续站岗,他本就是王府原来的侍卫,在王府这么多年,亦景对血河是什么样的,他们这些侍卫嘴上没明说,心里都看的明白。
没办法,前几年这么太平,每日除了站岗和定时的操练武艺,做的最多的就是站着看,看着看着便全明白了。
他刚才还想说一句,别伤了亦大人的心,哎。
皇宫之中,亦景在处理奏折的殿内正下首的位置置了一张案桌,他只是代为管理,自然是不能坐首位僭越的。
夜已深,他仍旧坐在案前,烛火都已挑过好几回灯芯
7。》
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是北边的都城闹了旱灾,白日里已盼咐了官员赶去开仓放粮,但是那边百姓不少,放粮时间一慢还闹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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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琢磨着怎么跟血河说,让血河调拨小部分军队过去适当镇压,管管这秩序。
其实这都是小事,直接找人去王府知会一声便是,但是这是一个见血河的机会,所以他犹豫了,简单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复杂的难题。
之前没什么事情不想见,觉着见不见也无所谓,现下有这么一个机会,他竟又那么放不下。
外头内侍已回来了,差事没办成,说话也是战战兢兢:“亦大人,奴才办事不利,您要的酒没取回来。”
“怎么?王府里没这酒了?”他记得王爷不喜欢这酒,血河也甚少沾,这是他自己找人酿了储藏在王府地窖的,除了他以外,谁还能把这些都暍光?
“这倒不是....是血河大人不让,说您要暍便亲自去取。”内侍低着头。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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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
殿中一声长叹,他是被讨厌了?连让人去取坛酒对方都不肯了?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这酒不暍也罢。
那本奏折重新扔回了案桌上,明日他让人去王府告知一声自己就不亲自过去了。
烛火越发昏暗,亦景起身伸了个懒腰,该休息还得休息明儿还有一大堆的繁琐事情需要处理。
刚出殿门口,一人便拦住了他的去路,身上还夹带着匆匆而来的夜路寒霜。
125床上床下不一样
亦景抬头,心口一窒。
“你怎么来了?”
“你何时病的?”
血河没忍住,到底还是不管不顾的跑来了,两人同时开口,谁也没回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