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心口发疼,想好好活着,想和他人相伴一生的时候却突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此打击不可谓不大。
然墨封知道了会怎样?战事在即,是否该告诉他,还是自己默默承受,让他难以抉择。
“可有医治之法?”努力压抑着心口的苦楚。
“尚无,”洛老摇头,眉头紧锁:“不过我倒是有一想法,可试一试,只是....没什么把握。”
“洛老,不论是什么法子,您只管说。”他季子央从来没怕过什么。
两人在房内良久,阿五和阿六在门口候着,心里都很着急,也不知道他们的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之前呈上去的卷轴,是张之远封了印泥的,他们自然不敢随便拆开。》
只是关系到王妃安危,若有什么意外,他们也好尽快告诉王爷,季子央是看透了他们的想法才让他们在门外候着。
生死之事,没定论之前,岂可乱了方寸。
“王妃如何?”门吱吖一声打开了,洛老出了屋外,两人迫不及待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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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无性命之忧。”
两人松了口气,洛老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以后就不得而知了。
洛老刚跨出两步,又突然想起一事来,急急忙忙的返回了身。
“怎么啦?还有何不妥?”季子央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洛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可有中什么蛊?”
季子央一愣,要说蛊,只有然墨封当初给他下的平安蛊了,至今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在床事方面明显觉得身体比以往要的更多些,脸上不禁一臊:“确实有。”
“那便对了。”洛老立马接口。
“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症状老夫查阅医书也不明白个所以然,若是你身体中有蛊,自然也就解释得通了,凡事都有利弊,而蛊是邪物,无论是何种定会对身体造成异样。”他自信对这了解一些。
因年少时,有一好友,就善弄这些古怪玩意儿,他也就知道了不少。
季子央心头不免一惊,他对然墨封是全身心的信任,只听他说是平安蛊,没想过其他:“那依洛老看,这些异症可有害?”
“尚不可言论过早,”顿了顿,又问道:“你可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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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蛊。”其实到底是不是,也只是那个男人一面之词而已。
“好,老夫记下了,”洛老出了院子,这种蛊又叫什么来着,他记得还有另一个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沧澜谷中,一布衣小童打扫完了院子,抬头,日落西方的夕阳红云似乎笼罩了整个谷中,映得当空一片赤色霞光,甚是艳刚。
小童扔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身朝着谷中屋舍跑去,边跑边喊着:“师父!您快出来瞧瞧,今儿外头的云霞好看极了。”
屋舍中窗棂大开,晚风惯进来透着丝丝凉意,掀起老者垂下的衣角兀自摆动着。
小童跑了进来,屋中昏暗,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摇了摇躺在躺椅上的老者:“师父,师父快醒醒。”
平时小童这么唤,巫古早就醒了,可这会儿这一声声唤仍旧唤不醒他。
小童大骇,伸出一指往巫古的鼻下探去,气息全无。
原来,他师父死了。
顿时大声痛哭,引得院中其他人也纷纷跑了进来,还是年长的镇定一些,把人扶了起来,道:“师父曾说,他哪天若是寿终正寝,便是做了好事得的福报,让我们不必伤怀,你就别难过了。”
小童抹掉眼泪,点了点头。
106王者兵临城下
勤关十里外,大军集结。
亦景和众将士领军,在两日前便已经到达关外,所有士兵皆已修整完毕。
苍茫夜幕之中,一人驰马而来,与大军汇合。
高头大马之上,此人威风凛凛,英姿飒飒,一路风寒之中也依然傲气不减,在十几万大军之前,气势凛然,一声呼暍引万人响应。
此人,不是然墨封又是谁!
剑眉星目之中夹杂着无比锋芒,黑色的夜幕下,他的轮廓和眼中睥睨天下的气势被人人记在心中。
士兵们皆昂然挺立,等候调遣。
筹谋数年,蛰伏至今,他们一心追随的王者,终于要带他们重新踏入这片土地。
在这等了两日,各个都已经摩拳擦掌,身体里的每一丝血液都如滚烫的水般沸腾不止。
“王爷?何时发兵?”窦林当先一步,眼中闪着兴奋而又嗜血的光芒。
此时魑魅军领将沃风不在,剩下的四万魑魅军自然有然墨封亲自指挥,道:“魑魅军分拨百人,十人一组,先行入关查探,取参将首级,大军紧随其后,乘乱攻城。”
“是!”魑魅军髙声齐暍,立马有百余人出列,个顶个的都是暗杀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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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人趁着天还没亮,迅速集结,换了黑色夜行衣往勤关内而去。
大军振奋,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而在沃风那头,佳林关被滋扰的不胜其烦,田赛被折腾的精神恍惚,时而休憩之时,匪徒来犯,被打的措手不及,时而令将士们几天几夜不合眼,静待匪徒的时候,人家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