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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分甜11

 一般来说,剧组发生意外事故后,由着导演和制片脸色差,全组氛围的情绪都会低落一段时间。
 《见江山》却没有。
 相反,乔皙和沈醉两人积极向上,面若桃花。
 众人情绪跟着主心骨走,自然也积极起来。
 只是积极之余,导演组的人发现乔皙来剧组的频率比之前高太多。
 之前两天来一次,现在天天来。
 沈醉伤好了从某个不知名地方搬回酒店,乔皙甚至也住回了沈醉套房隔壁的套房。
 庆祝沈醉痊愈的午宴是乔皙攒的。
 众人提前到了乔皙订好的包厢,乔皙安排菜先上了,她人还在路上。
 副导演难得抓住乔总制片没监督沈导工作的空当,小心翼翼问沈导:“我们应该没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进度正常,没有水戏,也没乱改剧本啊。
 为什么甲方爸爸总来片场盯着他们?
 沈醉余光瞥了眼自己身边的空位,“哦”了声,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能《见江山》比较重要。”
 乔皙声音比人先到,踩着高跟鞋言笑晏晏。
 “可能《见江山》的人比较重要。”
 姿态婀娜地在沈醉身旁落座。
 副导演受宠若惊:“第一次有甲方爸爸对我们导演组说这样的话,太感动了,”副导演来戏道,“我等愿意为了乔总刀山火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乔皙连连摆手推脱:“法治国家不至于不至于。”
 从雪听了一半,争宠道:“人乔总哪在说你,明明在说演员很重要。”
 副导演怼从雪:“影后不知道谦虚,”因为太熟了所什么话都敢说,“传出去会被说耍大牌的。”
 “耍就耍,我本来就大牌,”从雪道,“你让乔总自己说。”
 乔皙笑靥如花:“影后这是在逼我端水啊。”
 乔皙说着,当真从桌上端起一杯水来敬向大家。
 “哈哈哈我等都是千年妖怪,乔总才是万年如来。”
 “哈哈哈建国后不许成精。”
 “……”
 饭桌上有说有笑,聊得热火朝天。
 饭桌下,沈醉无声牵起乔皙的手,乔皙仿若在对桌上人笑,小指却在沈醉掌心轻挠了下。
 饭局还没散,乔皙和沈醉就先离了场。
 从雪看着乔皙和沈醉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女人第六感被敏感地触到,她压低声音问副导演:“你有没有觉得沈导和乔总气氛不对?会不会有点什么……”
 从雪眼神狂眨暗示。
 副导演想起:“乔总经常半夜把沈导叫去训话,好几次在电话里连名带姓吼沈醉,凶得哟……”
 副导演吓得打了个冷战。
 从雪半信半疑:“真的?”
 副导演信誓旦旦:“我骗你干嘛。”
 “……”
 由着沈醉和乔皙在片场小动作太多,剧组之前还有点关于两人的桃色传闻,如今经副导演一澄清,彻底没有了。
 同一时间,乔皙和沈醉在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开始了下午茶。
 乔皙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很像早恋时在上课时间和不良少年男朋友溜出去玩或是把孩子抛在家的父母。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她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眉眼却弯弯的,毫无愧疚之意。
 沈醉揽着乔皙给她喂了块小点心。
 “还好吧,”他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我眼睛不好,不能呆在灯泡太多的地方。”
 乔皙嗔:“你很坏诶,导演组为你刀山火海肝脑涂地的,你竟然……?”
 沈醉揉了揉女朋友柔软的发顶,噙着笑:“乔总不也一样?”
 当晚,乔皙本来要留在剧组,奈何吴霜临时通知了个《长相忆》的剧本会,乔皙只得赶回星光。
 人设、大纲、基础点等细节对下来,乔皙结束会议离开星光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乔皙浑身疲惫,给沈醉发了条消息,便从星光驱车回了湖光山色。
 半小时后,沈醉给乔皙回了电话。
 乔皙车刚开进小区:“不是八点半收工吗?拖了一个小时?”
 电话那头的沈醉:“有提前有延后很正常。”
 乔皙笑:“提前要提倡,延后要反思。”
 沈醉也笑:“拥有一个甲方爸爸当女朋友是什么体验?答,电话开头永远在谈工作上的事。”
 乔皙巧笑:“我喜欢你。”
 很好,很直接,很会扭转局面。
 沈醉笑意更大:“我也喜欢你。”
 “……”
 乔皙和沈醉都是追求效率的人,乔皙是高kpi的信徒,沈醉则出于怕麻烦,早解决早完事。
 恋爱后,两人都仿佛变了样。
 片场的云能聊上两句,剧组的盒饭能聊上两句,乔皙的会能聊上两句,甚至连吴霜闺女给吴霜买了件水粉色衬衫两人都能讨论半天。
 乔皙有点嫌弃:“你好无聊。”
 沈醉声音藏着止不住的笑:“我就想和我女朋友说话,你管得着?”
 不错,很硬气。
 乔皙点头:“管不着,”转笑,“我也想和我男朋友说话。”
 沈醉故意逗她:“只是想说话吗,”低声带着引-诱的味道,“想不想做点什么?”
 乔皙耳根微热,当真如副导演说的那般连名带姓:“沈!醉!”
 只是声音甜得能掐出水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沈醉万分愉悦地给自己女朋友顺毛,“晚饭吃了吗?吃的什么?”
 乔皙懒得下地库,把车停到了花园:“还没,”她嘟囔道,“本来说请《长相忆》编剧吃个饭,结果编剧老师家里临时有事,就约了下次,”生活不易,乔皙叹气,“我好饿,可我不知道吃什么……”
 乔皙很想沈醉,电话那头沈醉的声音仿若出现在她耳边:“那你闭上眼,然后数一、二、三。”
 “我才不要,”乔皙软声,“要是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很失落。”
 沈醉的时间表都是先给乔总制片过目,乔总制片过目了才送到沈醉手上调整。
 沈醉刚收工,要复盘,要给男女主讲戏,要和导演组开会,明天一大早还要出早工,怎么可能从片场匆匆赶过来又赶回去,又怎么可能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沈醉道:“乖。”
 乔皙又“哎”了声,摒弃了从前的务实作风,无奈且拿男朋友没办法地闭上了眼。
 “数一。”沈醉温柔地诱哄。
 乔皙听话地:“一。”
 “数二。”沈醉声音更柔了些。
 乔皙轻声:“二。”
 “数三。”沈醉声音真的好近,近若咫尺。
 “三。”
 乔皙数完睁眼,便见花园外自己先前没注意到的后方小路起了团亮。
 亮下停着辆越野车,中门敞开,宽阔的后排空间放着一张小巧精致的实木桌子,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车厢灯光是温暖的昏黄,自内而外地弥漫。
 沈醉倚门而站,双手插袋笑着看向乔皙时,整个人都有种温暖的味道。
 乔皙从前很少有“家”的概念,她大部分时间在剧组,小部分时间在出差,更小部分时间回这里或者那里的房子,也就比酒店套房面积大些,是个有所有权的、落脚的地方,但绝对称不上家。
 她没有,也不渴望,只觉得人无完人,事业顺利,其他随缘就好。
 现在,随着沈醉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随着沈醉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家”的意象里。
 乔皙只感到心里缺了一块的地方好似被人按了块糖,刚刚好地补全形状,刚刚好地又甜又麻。
 乔皙掩下眼眶热雾,笑着走向他,走着走着近乎小跑。
 沈醉在原地张开双手,眉目温润蕴笑地深抱住她。
 灯影幢幢,夜蝉噪静。
 乔皙连把菜端进家都没等得及,开开心心地坐在车上吃,沈醉也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他在片场吃过了,便开开心心地坐在乔皙身边看她吃。
 糖醋排骨,甜香流油,国宴水准,麻婆豆腐,鲜嫩麻爽,堪称典范,最绝的是雪菜黄鱼天山白雪鲫鱼汤,肥美不腻,浓香满口。
 乔皙把汤都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满意收手。
 沈醉抽纸抬手给她把嘴擦了:“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乔皙满意:“完全没有。”
 沈醉笑。
 乔皙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你收工也不早,怎么就有时间做啊?”软声软气的。
 沈醉熟练地把碗筷桌子收了:“汤是拍晚戏之前炖的,想着给你当宵夜,结果那俩小孩状态好收得早,所以又炒了两个菜。”
 沈醉收好,乔皙拿湿纸巾给他擦了手。
 她在沈醉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靠在沈醉怀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明天早上六点出早工,从这里回去至少四十分钟,你五点就要起床。”
 “四十分钟又不是四百年,”沈醉长指绕着乔皙柔顺的发丝,“你饿不饿比较重要。”
 乔皙心里涌出汩汩甜甜的暖流,嘴上说的却是:“好奇怪,人家的爱情是山盟海誓,我们的爱情是甲方乙方,是好好吃饭,还有什么?”
 乔皙忽然忘记了。
 沈醉笑着提醒:“天天见。”
 乔皙想起来了:“那我出差了怎么办?”
 沈醉捏了捏她白腻柔嫩的耳廓,笑道:“天天见不是每天都要见,是你白天想我,我们就白天见,你晚上想我,我们就晚上见,只要你想我,我们就可以见。”
 乔皙笑容藏不住:“那我不想你呢?”
 沈醉抬眉笑道:“那我就好好拍戏,等你召见?”
 沈醉说的是实话,他是个极爱自由的人,爱到他眼里的爱从来都是基于独立和分享,而非纠缠和捆绑,比起患得患失以爱情为中心,他更喜欢对方以对方为中心、爱情如冠冕的状态。
 乔皙刚好是个极自我又极固执的人,从前不愿恋爱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愿违背本性去做一些看似常规其实是女方在迎合的事,比方贤良淑德,比方维系关系,比方如同唐素般回归家庭,她就是发自本心地热爱工作,所以希望对方尊重她的热爱。
 刚刚好,沈醉遇到的是乔皙。
 刚刚好,乔皙遇到的是沈醉。
 什么叫天作之合,自己和沈醉就叫。
 什么叫天赐良缘,自己和沈醉就叫。
 乔皙“嘤”了一声,朝沈醉怀里靠得更紧一些:“你要是没有这么好,我可能只是喜欢你,可你这么好,我越来越喜欢你,怎么办?”
 乔皙是个天赐头脑的人,万事一学就会,包括在男朋友面前越来越嗲的撒娇。
 沈醉很吃乔皙这一套,偏偏也学了乔皙的故意。
 “画饼那一套对下属就好了,别对我,”沈醉哂然,“没诚意。”
 “哪有,”乔皙不承认,顶着绯色的笑脸但也愿意沟通,“那你说,要怎么才算有诚意。”
 沈醉黑眸漾笑地凝看着乔皙:“明明嘴比话甜。”
 乔皙猜到了。
 她也不扭捏,昂着愈红的小脸去亲她,只是她总不安分,不小心一偏,亲到了他唇角。
 她眼眸灿如星辰,嘴上则“哎呀”一声:“天意如此,下次再好好亲。”
 还故意把手虚挡在沈醉唇上。
 就想逗他,就想和他闹,就想看他有点脾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模样。
 车厢温度和灯光都微暖,乔皙靠在沈醉怀里,两人呼吸和心跳缠着,接触的肌肤稍稍发烫。
 沈醉作为乙方对甲方爸爸女友素来百依百顺。
 既然她说天意如此,下次再好好亲,他也不强求。
 他只是鸦羽般的长睫垂颤,然后轻握住她虚挡在他唇上的手,缓慢舒展。
 他衬衫领口是敞开的,她小指指尖刚好碰到他细微伏动的喉结。
 骤一下,乔皙眼神还是清澈的,脸却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再摩挲,她无名指指尖刚好抵在他线条硬朗的下颌。
 乔皙耳朵也红透了,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沈醉笑意愈深,带着她的手缓缓摩他的唇。
 唇红指白,唇冷指烫。
 将碰未碰,若即若离。
 乔皙眼睫颤得厉害,细软的喉咙滚了又滚。
 “皙皙说什么都对。”
 嗓音如砂纸般低缓用力地摩在乔皙心口。
 他深邃蕴笑的黑眸带着“我很听话、我没亲”的引诱,薄唇启合,慢条斯理又状若无意地将她指尖轻含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