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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最后通牒

 林飞飞此时已经达到新的着火点,全身感觉要炸裂一般,眼神朦胧而迷离,已经失去神智的她竟然大胆的将应离谦推至门前,不管不顾就去扒拉他的衣服,十足的女流氓架势。
 此刻的她宛如一头牛,还是一头蛮牛,力气大的不得了,平常应离谦轻松就能钳制她,今天硬是和她缠斗了一番才把人控制住。
 双手失了自由,林飞飞自然愤怒,唯一的解药竟然这么不听话,她气极了,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一阵乱啃。
 应离谦的脸色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没想到他应离谦竟然也有被一个女人强上的一天。
 更可恶的是,面对这种无耻行径他还不能强势反抗还击,因为眼前的女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心爱之人,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了娇嫩的她。
 “唉……”
 应离谦长叹一口气,强制拉着她去了浴室,无视她的一切挣扎和不满直接将她按进浴缸,在她想要撑起身体出来之前拿着蓬头对着她就是冷水开喷。
 林飞飞一阵躲避扑腾,水流灌进眼睛还有口腔、鼻子让她一阵难受,忍不住的轻咳两声。不过再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而是乖乖躺在浴缸里,任由冷水扑面。身体里的火逐渐被冷水压下,她觉得舒服多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勇哥下的药可是有惊人的药效,不大战十几个回合根本冷静不下来的。
 很快,林飞飞觉得身体的感觉又变得强烈了,现在,即使有冷水也降不了温,相反,水触碰皮肤的一刻,灼热了她的皮肤,她甚至觉得这些都是温水,让她浑身燥热难忍,身体被欲望彻底蚕食。
 脸色爆红,比刚才的还要红,耳根,脖子,手掌……
 只要裸露在外的皮肤是肉眼可见的红,由最初的白嫩到粉红再到鲜红,一点一点反映她身体的真实反应。
 “应离谦……我好难受……唔……”林飞飞神志不清的喃喃着,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叫着应离谦的名字,告诉他她不舒服,很不舒服,甚至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说到最后,哭腔明显,双眼除了药效带给她的迷离朦胧,还有眼泪点缀的晶莹氤氲。
 现在,她觉得自己全身无力,不像刚才那般浑身充满力量。然而身体的难受并没有因此减退或者消失,反而成倍增加,越演越烈。
 她觉得自己快要枯竭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静静的躺在水缸里,没了反应。
 ……
 今晚,林飞飞做了一个梦,一个炽热暧昧而热情奔放的梦。
 梦里的她和平常的她很不一样,对于情事她向来害羞被动,都是应离谦掌控局面,而她最多就是配合而已。
 而今天的梦里,她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各种主动献媚甚至还对应离谦纠缠不休。
 平常,最后一定是她百般求饶加卖惨应离谦才会放过她,然而今天,她竟然精力无限,甚至有了一种比身强力壮的应离谦还要强悍的错觉。
 不仅如此,她还兴致勃勃,热衷于此,不知疲累,宛如一条水中畅游的鱼儿。
 唉,看来每个女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只洪水猛兽。
 男女天生力量的差异注定女人是被压制的那一方,然而没人甘愿一直做一个被索取者,这种想法化作执念,久而久之越加显露,终于让她在梦里实现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梦想。
 她甚至害怕自己会把应离谦榨干,当然,她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应离谦,今晚,她们算得上势均力敌。
 不过最后还是以她失败而告终,药效一过,激情随之褪去,接踵而来的就是感觉全身被掏空了一般,疲软又乏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终于,她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林飞飞渐渐转醒,只觉得身体快要散架,四肢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酒喝多了的关系,一觉醒来,连带她的头也有些疼。
 总之,这种难受之感实在难以承受,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简单的睁开双眼都让她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一样,身体都有些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林飞飞很是疑惑。
 带着这种疑惑的想法,昨晚的记忆断续的划过她的脑海,聚会……喝酒……嗨歌……醉酒……
 最后,记忆停留在勇哥送她回家的一刻。
 所以,她现在在家吗?
 不是!
 虽然房间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里不是森勤公寓,更不是应公馆,这里的装潢摆设让她觉得有些熟悉,感觉像是酒店或者宾馆……
 什么?宾馆?
 林飞飞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瞳孔皱缩,下意识看了看自己,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肯定她现在正睡在某某宾馆的床上。
 穿戴倒是整齐,可是原本的衣服已经被酒店的浴袍取代。
 轰……
 林飞飞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
 “醒了?”
 就在林飞飞吃惊不已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隐约还带着丝丝怒意和冷冽。
 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林飞飞看向声源,果然是应离谦。
 此刻,他正坐在床边的真皮沙发上,双手交握手肘撑在双膝之上,说不出的魅力四射。
 梦中的内容再次闪现脑海,因为太过真实,林飞飞一下子红了脸,而后很快就被惊恐覆盖。
 此刻,身体过于真实的疲劳反应和乏力表现都在告诉她昨晚的事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是应离谦吗?
 应该是吧,毕竟她对他的感觉很熟悉,而且烙印在心,她觉得是他!
 又或者另有其人,而她只是以为那个人是应离谦又或者把他当成了应离谦?
 她不知道,她希望是前者,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酒店里过了一夜,如果勇哥送她回去了,她此刻就应该在森勤公寓。
 所以真的另有其人吗?
 勇哥?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柔顺的中长发丝挡住了应离谦的眼眸,加上室内光线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通过那双如炬的眼眸她感觉到了他的冰冷和森严。
 还有刚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即便微弱,但常伴他左右的她一听便知。
 于是,另有其人的可怕念头更加让她心虚和震慑。
 林飞飞赶紧起身,用力过猛,腰上传来一阵刺骨之痛,痛的她低眉轻哼。
 她如此难受,他没有过来帮扶也没有一句关心抚慰,而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话。
 “知道疼了?”
 林飞飞也顾不得疼,紧张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晚发生什么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可是她一个都问不出口。
 因为她怕听到那个答案!
 可是什么也不说吗?
 被窝里的手不觉攥紧,床单被她的指甲划拉至脱线。
 “怎么不说话?”应离谦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冷冷的,没什么感情色彩。
 没错,他该跟她算账了,即使昨晚她没有出事,他也必须给她一个警告。他知道这事也不该怪她,可是他必须给她一次教训。
 她的反应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很有耐心,等着她开口认错。
 “是你吗?”林飞飞带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他一身高定西装,崭新的没有一点褶皱痕迹,皮鞋也是擦的锃亮,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昂贵和高尚的气息。
 这些一看就是新的,因为他的衣服从来只穿一天,而且每天不重样。换句话说就是只穿一次,一次最多一天,然后就永远尘封。
 所以,他是才赶过来这里的吗?
 所以,他是过来看她的笑话,当然,更是他自己的笑话。
 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是,不然他为什么都不笑?甚至还有些生气?
 应离谦本来是想就事论事的,然而听了林飞飞的话他的脸色又冰冷了几分,阎罗的气势扑面而来。
 林飞飞的这句话让他彻底明白她刚才为什么会有那种羞愧表情了。
 他以为她在反省,在准备道歉的话,甚至还会做一些的保证,然而结果告诉他她只是在胡思乱想。
 所以,她还以为是别人吗?
 所以,她对他也不是那么的熟悉加确定?
 所以,就算是别的男人她昨晚也会那样主动,那样热情似火?
 虽然有药力催化的作用但他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情况。
 他要的,是她绝对的肯定、确定,而不是现在的犹豫不定,左右摇摆。
 应离谦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毕竟昨晚那种情况她很难有清晰的认知,然而他今天就是幼稚了。
 亏他昨晚耐心的陪着她一直胡闹折腾,然而她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真是一个无情的臭丫头,跟着他这么久了,这点感知能力都没有吗?
 换做他,即使吃了药,只要面前的那个人不是她他依旧能感知认出,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远离那些无谓的诱惑。
 “那你以为是谁?”应离谦没好气回了一句。
 “我……我……”
 林飞飞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者说是难以启齿。
 此刻,她正沉浸在自己犯了弥天错误的想法之中,没有立刻反应应离谦的这句话已经是在间接表明昨晚和她疯狂的男人就是他——应离谦!
 “我以为是你。”终是说出了口,林飞飞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喝醉了,我以为勇哥会送我回家,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昨天我好像有些奇怪,我的身体也很奇怪,但是你相信我,我没有要背叛你,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第一时间不是伤心她竟然莫名其妙和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并且发生了那种关系,而是害怕应离谦会生气。
 然而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生气?
 换了谁都会生气,而且会很生气,一切的解释和委屈都显得多余,且苍白无力。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你相信……”说到这儿林飞飞突然想止声。
 相信?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让他相信她?
 现在,他心里一定认为她不知廉耻,恬不知耻吧。
 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因为自己,也因为应离谦,泪水打湿了眼眶。
 应离谦真想骂她一句笨蛋,平常看着挺机灵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白目了呢?脑子烧糊涂了吗?
 不过看到她如钻石一般闪耀的晶莹眼泪他没舍得骂她。
 走到她的身边,拭去她的泪水,轻吻她的唇瓣,由浅至深,温柔缠绵。
 “现在,还不能确定吗?”捧着她的脸说的深情。
 冷冽已经全数被柔情取代,林飞飞差点陷进里面,委屈的扑进他的怀里,语带哭腔,“你干嘛要吓我?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和别人……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
 林飞飞一股脑的把刚才的害怕和震动之感和盘托出,她刚才真的有一种想死的疯狂想法。
 应离谦轻抚她的背脊,看似安慰,然而他并没有忘记兴师问罪的事情,只是昨晚的事他一点也不想告诉她,无论是被下药,还是被应离谦带走,他都不想告诉她。
 “以后,不准你参加任何聚会!”
 这就是他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