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望着不卑不亢的池溪,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她眸光沉沉地盯着池溪看,盯得池溪头皮发麻。
“好一张漂亮脸蛋。”
郭太后慢悠悠道:“可惜啊!活不长了。”
郭太后这话让池溪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算是看明白了,郭太后这是要杀她。
她是皇后请进宫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一定会激化皇上和她相公之间的矛盾,且她相公刚带兵前往边疆,绝对不能半途回来耽误军情……
她脑子飞快运转,正在思考如何自救。
妙儿便颤声道:“还请太后娘娘网开一面,皇后娘娘命奴婢务必将席夫人平安送出宫,她不能有事。”
“不能有事?”
郭太后冷笑一声,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就凭你一个贱婢也敢在哀家面前猖狂。”
妙儿被吓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勇敢地挡在池溪面前。
郭太后眸色沉沉道:“来人,这两个贱婢胆大包天,竟敢冲撞哀家,给哀家丢去罪罚司,各打六十大板!”
就算是身强体壮得男人,六十板下去都受不住。
何况是她们这两个娇弱的小姑娘。
若真被打六十大板,只怕是小命不保。
妙儿被吓得快哭了,求饶道:“太后娘娘,席夫人乃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不能随意惩戒,还请太后网开一面,放过席夫人吧!”
若是席夫人有事,不仅她小命不保,她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太后冷笑:“怎么?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便能冲撞哀家了?还是说在你看来,哀家连个贱妇都惩戒不了了?”
妙儿颤巍巍的,吓得魂都快没了。
池溪却始终平静,她抬眸望向太后,淡声道:“太后娘娘当然能惩戒臣妇,但臣妇自问不曾:“何况,咱们这宫里,还另有一位太后呢!”
另一位太后,便是皇上生母,亦是她相公的亲姨母。
但从席家和田家出事后田太后便关闭宫门,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
这也是池溪和田翠荷到了京都城多日却不曾拜见田太后的原因。
“今日,哀家便带你去拜见太后娘娘吧!”
茹太妃拉着池溪就往前走。
池溪愣了一下,迟疑道:“太妃娘娘,臣妇听闻太后已关闭宫门多年,咱们这番前去叨唠,是不是不合适?”
“旁人自然不行,你去却是可以的。”
茹太妃笑得一脸柔和。
池溪望着茹太妃笑得亲切的眼眸,十分怪异。
不明白茹太妃为何会对她这般亲热,明明她们是头一回见面。
田太后的长相跟田翠荷十分像。
但以池溪的眼光来看,田翠荷要偏柔和一些,而田太后许是在宫中多年,眉目间尽显威严,即便她只身穿素衣,依旧掩盖不住满身气势。
“你便是阿铎的妻子?”
茹太妃刚带池溪行过礼,田太后便神色淡淡地开了口。
“禀太后娘娘,臣妇是席向铎的妻子池溪。”
池溪恭敬开口。
田太后盯着池溪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淡声说:“嗯,不错,是个好的。”
田太后话音刚落,茹太妃便笑呵呵地说:“何止不错,席夫人还替皇上解决了一大难题呢!前些时日还被皇上封了诰命夫人。”
田太后的眼底弥漫出些许兴趣,茹太妃便兴致勃勃的将池溪所做之事说给田太后听。
池溪心里更怪异了。
不知道茹太妃为何对她这般好。
就在此时,田太后突然挑眉望向了滔滔不绝的茹太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询问:“这便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