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父皇知我没本事
“你说什么?楚王?”太子最为震惊地看着萧奕,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投来一双困惑的神色。
圣上之前就从蔡衡那儿得到了些消息,对此倒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当萧奕提到这个叛逆就在他眼前晃荡时,他瞳孔还是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他是谁?”圣上语气冰冷,眼神凌厉地看着萧奕。
“我还不能说,免得您打草惊蛇。”萧奕神色坦然,并未被圣上的气势所压倒。
三皇子看这一幕,眼中露出一抹赞赏。
“大胆。”二皇子训斥道,“圣上问你话,你敢推诿?”
“微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越江山的安危,有所冒犯之处,还请圣上见谅。”萧奕的声音比二皇子还大,理直气壮,让二皇子目瞪口呆。
话已至此,圣上只得作罢,挥手让二皇子闭嘴。
圣上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三位皇子和萧奕站在他面前,夹层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好半晌,三皇子轻声道:“父皇,儿臣站得腿酸了,能不能回去歇歇再来?”
圣上瞪大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可看到三皇子眼中的担忧神色,他瞬间明白了儿子的心思。
彧儿这是要朕回去歇息啊!
自昨日收到这些奏折,他就没怎么好好歇息,而今正头疼欲裂,刚刚就在趁机歇息。想不到三个儿子,只有老三看出他的疲倦,另两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上又瞟向萧奕,精神饱满,红光满面,气定神闲,从容淡泊……
作为君王的他夙兴夜寐,废寝忘食;而这个臣子却不疾不徐,潇洒安逸。
“恭亲王志大才疏,不堪重用。朕打算从你们兄弟三人中选一个作为副使,随恭亲王一同去西南查明情况。你们谁愿意前往?”圣上看着三名皇子问道。
三皇子立即上前一步,开口道:“父皇,孩儿最近正在调查须尽欢酒楼暗中使用不良食材,祸害京城居民一案,实在抽不开身,还是让两位兄长去吧。”
圣上眉头一挑,冷冷地扫过秦彧,问道:“查案?你有这本事吗?朕看你就是天天去须尽欢胡吃海喝。”
“父皇您都知道我没本事查案了,让我去西南也没用啊!”秦彧摊开双手,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
圣上郁闷不已,只得看向了太子与二皇子。
二皇子秦阳主动请缨道:“父皇,孩儿愿意前往西南,为父皇解忧。”
太子也拱手表明自己愿意前往西南的意愿。
“太子,您不是还要主持天机营追查叛党一事吗?”秦阳立即找出理由为自己争抢机会。
太子顿了顿,他目前有重担在身,确实不宜再揽下其他差事。
圣上看到这里,将二皇子秦阳带走了。三皇子见圣上一走,脚底抹油,跑得无影无踪。
太子则跟萧奕一同离开,谈论着叛党的事宜。
二十七岁的太子看起来十分沧桑,跟萧奕长叹短嘘,说着查处叛党的辛酸。
“那严大人至今还是矢口否认,本殿又查不到任何证据,真是头疼不已。萧奕,你告诉本殿,到底谁才是叛党?”太子询问道。
“叛党非止一人,之所以至今一个叛党都没有抓获,那是因为没有抓住叛党的命脉。”萧奕沉声说道,声音压低了许多,“藩指挥使是叛党、欧阳冶是叛党、曾世荣和严灿也是叛党。唯独魏世明,他是被叛党利用,被钱财迷惑了心眼的贪官污吏。”
太子一愣,转身拦住萧奕,面对面地问道:“曾世荣和严灿都是叛党?你确定?”
“我确定。但你拿下严灿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是叛党。”萧奕看着激动的太子,轻声解释道,“所有叛党都没有用书信交往,不会有纸类文书证明他们的身份。他们也很少相聚,互相传递消息的办法十分隐秘。”
太子皱着眉头问道:“那是怎样的交流方法?”
萧奕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太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萧奕知晓,恐怕早就把叛党一网打尽了。他又是长叹一声,带着萧奕一同出皇宫。
看着萧奕走远之后,太子很快就下定决心。既然萧奕都认为严灿是叛党,那他就无需再畏手畏脚的。
当萧奕回天机营处理公务时,太子调走了部分天机营卫,逮捕了正在当值的户部侍郎严灿。
萧奕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蔡衡却急忙跟了上去,担心太子又一次犯下过错。
下值时分,萧奕依旧乘坐马车,按时归家。不过,他身边的何泛舟却留在了天机营里,等待太子审讯严灿的结果。
太子这一次雷厉风行,将严灿和他身边的小厮、管家全都抓回了天机营。
严灿奋力地争辩,要太子拿出证据。太子却不理会他,把他关在一旁,率先审问他的贴身奴仆。
天机营这次抓回的严家奴仆总共三人,其中一名是老管家,另外两名则是严灿身边的跑腿小厮,时常跟随在他身边。
太子一边查阅这两名小厮的身份,一边让天机营卫鞭笞两个奴仆。
两个奴仆的来历都清清楚楚,都是五年前被买入严府,然后在短短时间内就被严灿看中,留在身边。
两人都没有亲属,孑然一身,都说是打小就被卖了,不知故乡在何处。
这两人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获得严灿的重用,光这点就十分可疑。太子勒令严加拷打,让两人招供,但他们打死都不承认。
最终两名小厮被打得鲜血淋淋,太子又派人去调查他们经常跟哪些人接触。严家很多下人都被带到角落里问话,弄得整个严家人心惶惶。
次日一早,严灿的夫人带着全家上下到东宫去求情,闹得满城皆知。
然而太子没有一丝犹豫,继续审问严灿身边这两名心腹。而且天机营卫带回更多的消息,将二人逼至绝境,再加上各种刑罚,这两人渐渐也撑不住了。
两人在太子的逼问之下,最终吐露出一个人的名字:封首辅。
太子和蔡衡一同追问时,两人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