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谁给你的胆子来杀我?”盛北蹲下来,伸手掐住他的纤细的脖颈。
盛喻张着嘴无法呼吸,也说不出话,长眉紧皱,神情痛苦,宛若一条离了水干涸的鱼。
盛北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上显出这样的表情,忽然便松了手。
盛喻捂着胸口,急急咳嗽几声。
盛北的手指轻轻蹭着他的脸,问:“他在哪?”
盛喻不肯说话。
盛北便放开他,起身自己去寻。
“不能去!”盛喻忽地伸手抱住他的小,阻住去路,“你放过他,放过他......”
盛北顿了顿,转头看他片刻,“你不是讨厌他么,怎么今日倒这样偏帮他?你该不是忘了,他落到这般田地,你的功劳可不小。”
盛喻手指蓦然缩紧了,说不出话来。
盛北冷眼瞧他片刻,忽而唇角一提,挑眉笑了,“你让我放过他,凭什么?你能拿什么来抵,你自己么?”盛喻听着他恶魔一般低语,脑海里想到了什么,眼中立刻浮现出一抹极度恐惧之情。
盛北轻嗤一声,弯腰将他提起来,抚着他的脸道:“阿喻,我能让你做影首,也可以让你做妓子,听话一点,知道么?”
盛喻摇着唇不出声。
他嘴角还挂着血,只穿了一身里衣,长发披散,衣衫凌乱,微微一动便会露出胸口一大片伤痕遍布的肌肤。
盛北只瞥了一眼,便将人半抱着带回了房。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间房半步。”
盛北一边说着,一边拾起床边脱落的锁链,重新拷在他那条瘸了腿的脚踝上,然后狠狠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你都忘了?”
盛喻垂着眼,沉默不语。
他这幅神态像极了盛淮。
盛北忽然将他拽过来,覆上他的唇,暴虐地在他唇齿掠夺起来,手指也伸进了他的衣摆,在胸前肆意玩弄。盛喻浑身颤抖,却动弹不得,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无力又弱小。
“叫我一声。”盛北抚着他的脸。
盛喻眼角划过一滴泪,惊恐地摇着头。
“听话,”盛北咬着他的耳垂,放在齿间厮磨,“你若是听话,今日我可以不去找他。”
盛喻眼里有一瞬间失神。
他张了张唇,颤抖着吐出那四个字:“小北......哥哥......”
盛北眼神一深,堵住他的唇。
盛淮坐在床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
盛南瞧见他苍白干裂的唇,倒了杯热水递给他,道:“别看了,再怎么看他也不会醒过来。”盛淮接过水,一口暍了个干净。
盛南正疑惑他这次怎么那么听话的时候,却见他俯下身,吻住煜王的唇,将热水慢慢晡进他口中。
盛南气得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盛淮!我是让你暍!你什么都想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盛淮没理他,将煜王嘴角流出的水渍一一舔了个干净,又坐在那看着他不动了。
盛南无力地坐下来,扶着额直叹气,“阿淮,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淮眼神动了动,终于说了句话,“等主子醒。”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怎么了,他就那样毫无原因昏睡了三个月,不管是谁都查不出来病因,这样不吃不暍地等他,是在找死吗!?
盛南窝了一肚子火。
“我以为你醒过来是来帮我的,可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盛南看着他满身的伤口,又是气又是心疼。
“你只会给我添乱!当初我就不该救你,让你被那一刀捅死了倒也干净!”
盛淮眼神不动,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盛南瞧着他身上狰狞的伤口,虽不算重,看着也疼得紧。偏他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在意。
盛南坐立难安,不想管他,又没法不管。最后实在忍不住,出了趟门。
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个药箱。
盛淮坐着不动,略带杀意的眼神盯着他看,眸子极冷。
盛南不怕他,蹲在他身前,撕开他膝盖上的布料开始清理伤口。
“盛北已经带着人把煜王府围起来了,我先前让你走,你偏不走,这下倒也不用走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盛南的忽悠
“主子不醒,我是不会走的。”
盛南睨他一眼,眼尾勾出一抹妖娆的弧度,煞是撩人心弦。
他道:“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盛淮大人,说不走便能不走?盛北对你抱着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想多提。但你要知道,以前你可以压着盛北,那是因为主子还在,现在主子昏迷,又将他放了出来,你能胜过他的几率很小。”
见盛淮垂着眼,似乎听进去了,盛南便又道:“何况如今影卫营和暗卫营都掌握在他手里,你拿什么和他斗?他将你当做劫掳主子的恶贼,抓了你回去关起来,你便是有口也说不清。”
“定王殿下是个闲人,虽打理朝政,但不爱管事,平日里一些琐事都交给了章澜来处理......哦,你怕是还不知
道,章澜已经和盛北结了盟,这二人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届时你落入盛北手里,再有章澜从旁阻拦,真是想救都救不回来。”
盛淮眼神微动,“他伤好了?”
章澜是煜王手下得力幕僚,以前在泰宁县受过重伤,差点就保不住性命,还是他亲自去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