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祠堂......肯定有问题吧?”
“有点像躲债的。”
“谁这么缺德,在别人祠堂这边泼红漆还立碑的,真不怕报应么?”
“回去后顺便上报一下吧,现在先进去看看。”
看着祠堂门口仿佛被狗肆虐过的狼藉现场,两位警察眼角一阵抽抽。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很怀疑他当时的精神状态。
但凡有点人性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瞥了眼一旁石碑上刻着的【该区域祖坟已被占领,爹妈难救,请绕道,陪葬请直达】,两人脸色一黑,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推起了大门。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着,刺激得两人神经莫名紧绷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腐朽发霉的味道铺面而来,布满了灰尘的老旧灵堂顿时呈现在了眼前。
足足四米多宽的案桌,大量古老的灵位耸立于其上,名字均是血红无比,仿佛是直接用鲜血铭刻于其上般。
除灵位外,白烛立于四角,还在徐徐燃烧着,似乎才刚点上不久。
案桌正中央处,一个古朴的青铜小香炉上赫然插着两短一长的贡香,青烟不断缭绕于四周。
香炉两边,皆摆着半生不熟的米饭,血红的筷子竖直着插于正中,给人以极其不安的感觉。
而案桌前的空地上,摆着两个破旧的蒲团,依旧蒙着一层灰尘,可前面的空地处,却是诡异地沾染着大面积的干涸血迹。
无数白绫悬挂于房梁上,怎么看都像是在悬吊着什么。
除了这些之外,祠堂内便再没了其他东西,唯有一道老旧的木门通往后面的房间。
只是木门被锁链封锁得死死的,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止别人进去,还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丁哥,我怎么感觉有点瘆得慌呢?”
“你别说,我心里也毛毛的,这白烛和贡香是刚点上的吧?可满地的灰尘,怎么一个脚印都没有......”
丁哥嘀咕着,越想越有种深陷鬼地的感觉。
哪怕后方的大门敞开着,他们也有种后方正站着一个人死死盯着自己的感觉。
“还是先汇报下吧,这地方很不对劲,尤其是这两短一长的贡香和这米饭,全都在犯忌讳。”
“会不会是故意吓人的?”
“保持点敬畏也好,最主要的是这一大片的血,恐怕出过命案,到时候还要进行检测。”
丁哥解释了声,随即打开了对讲机。
只是随着他嚷嚷了几声,对讲机内除了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外,便再没了任何动静。
“坏了?不应该啊,来的路上还测试过,可以用来着。”
丁哥晃了晃对讲机,可依旧没有什么用,甚至连最后的电流声也沉寂而去。
“丁......丁哥,你看后面!!”
年纪较轻的警察突然喊了声,吓得丁哥一个激灵。
连忙转过身去,只见原本还敞开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封死,屋内的光线都是黯淡了下来。
而在门闩处,赫然印着个血淋淋的掌印!
一瞬间,两人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可这么一退,被蒲团绊到的两人顿时控制不住地瘫倒在了地面上。
仰头望向案桌的瞬间,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众多灵位上。
下一秒,两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身躯僵硬无比地从地上爬起后便是跪在了蒲团上。
随着他们重重一磕——
嘭!!!
头颅砸地的瞬间,鲜血四溅而开着,触目惊心无比。
一个接一个地跪拜磕头,直至磕得头颅都是凹陷下去后,两人的尸体这才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一只只被剥离了皮肤的血手从地下探出着,死死抓住尸体后便是往地下拖下去着。
可有一只鬼手却是诡异地将其中一人的对讲机取了下来。
直至两具尸体都处理完毕后,鬼手这才启动了对讲机。
滋滋电流声响起的瞬间,那与丁哥一模一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回荡在了祠堂内——
“马队,拍摄基地的祠堂这边有情况,发现大面积血迹,可能出过命案。”
“你在那边看好了!我们马上就过来!”
这一回,对讲机没有出任何问题,清清楚楚地将双方的声音传达了过去。
交代完后,对讲机便是掉落在地,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而刚赶到食堂的老马,也顾不得理会这边待着的玩家们了,招呼着其他警察便是匆匆赶向了祠堂所在的位置。
留下来的玩家们面面相觑着,纵使一点都不想过去,但在剧本的威胁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着。
“这回不得不去祠堂了啊,真不会出事吗?”
“草,我心头有点发毛啊。”
“白老板不是说了么,祠堂那边危险的很,这次估计又要有人死了。”
“厉鬼本体会在那边么?”
“不要慌,秦政他们也在呢,再不济他们应该也有应对的办法把,我刚刚看他们掏了不少诅咒之物来着。”
玩家们嘀咕着,虽然心中慌得一批,但看着最前方的秦政等人,还是能勉强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最强的都已经有所准备了,应该不会翻车吧?
可实际上
“我不会得死在祠堂吧?”
秦政眼巴巴地问了声,这赶个路,感觉自己像是在赶刑场一样啊!
“放心,直觉告诉我劉祠堂那边对你来说没有致命危险,除非厉鬼亲自动手,否则你这狗东西命硬的很,怎么样都死不掉。”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趁机骂我。”
“行了,等会到祠堂后见机行事......”
白老板的语气突然一滞,随即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眉头顿时一凝。
“等下去祠堂,得确保通往后面的门是锁死的!否则门只要打开一条缝,当场就得死一片人!”
“卧槽?”
林墨听得小脸都白了,自己进祠堂后立马开渊渡桥跑路,是不是躲过一劫?
那鬼地方显然不是正常人可以待的啊!
可跑路的念头才刚刚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寒感从心头传来着,似乎只要这么做,就会有什么东西当场将自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