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无痕迹,又都是死士。”魏长宁摸索着一根□□,看来又是段家的人了。她倒是真没想到,段家的人在南山关里盘踞了这么深。
谢丞拎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他将人扔在地下,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喏,还有个怕死的没服毒。”
当日检查死士尸体的时候魏长宁便发现少了一个人,不偏不倚少的还正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医师。她根据脑海里的记忆画了画像,有了通缉令,几乎是轻而易举便抓到了他。
“你以为少你一具尸体我发现不了?”魏长宁轻笑一声,“金蝉脱壳的法子用的倒是很好。”
冰冷锋利的箭矢划上他的脸,医师身子发颤,面上装的镇定。
“你是谁的人?”魏长宁坐在座椅上,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医师。那医师自知死到临头,却仍嘴硬,“我是哪儿的人长公主还不清楚?”
“太守府那一晚,长公主不记得了?”
果然是段家,魏长宁露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笑容。凭着和那晚如出一辙的作案手法,魏长宁早就猜到了这医师也是段家的人。
只是她以为那一晚太守府的暗卫应该已经全部伏诛,却没想到还有一伙同党。
段家隐藏的势力可真是深啊。就像一个毒瘤,深入骨髓,□□了里头还有坏死的根。
“放火烧死太守府一家,这算不算背主啊?”魏长宁轻蔑一笑,吴太守敢和段家的人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再忠心耿耿又如何,还不是被斩尽杀绝?
医师对这吴太守可没有好感,他们虽说是由段府指派过来的,可这吴家一家老小对他们半分尊重都没有。
特别是那位吴家小姐,颐指气使直接将他们当作奴隶来看。
“我们的主子可是段家,区区太守算得了什么?”医师眼中有不屑,“这个太守不够听话,杀了他换一个不就好了。”
“只要不影响主子的大计就好了。”
“大计?什么大计呢?”魏长宁笑意不减,温和的看着他。那医师哈哈大笑起来,他仿佛在嘲笑魏长宁的天真,“我虽贪生怕死,可却绝不会背主求荣。”
“可是你不会死,也不舍得死啊。”魏长宁面上仍挂着清清淡淡的笑意,她伸手想去拂头上的流苏,却想起来如今不是在宫中,她头上挂着的也不再是金簪子。
“在南山关生活这么些年了,也该有了家室吧。”魏长宁漫不经心地浅浅笑着,她吹了吹茶上热气,垂眼小饮一口绿茶,再抬眼果然见这医师慌了神。
“很容易找的,吴晚晚知道你的秘密,那我自然也能跟着她查出你的秘密。”
魏长宁将茶杯放下,瓷杯不轻不重的与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魏长宁抚摸腕间的银镯子,淡淡道:“若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怕是要去合欢阁给你的妻子赎身了。”
“你那小儿子……”
“我说!”医师挣扎上前扑去,他双手被缚只能两膝艰难匍匐前行。他跪在魏长宁脚下,神色不复镇静。
“段氏手令,不惜一切代价于南山关诛杀长公主魏长宁。”
医师咽了一口口水,抬眼打量魏长宁,见她神色依旧如常,只好继续道:“段氏早已和魏曜勾结,长公主一死,南山关必乱,到时候魏曜收复南山关轻而易举。”
“段氏的好处呢?”
“段家军队救城,魏曜假意退兵,彼时的段家会成为魏国的肱骨之臣,既有军功,又有文赏,段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再无人可撼动。”
“好一个两面通吃!”谢丞冷笑连连,他将剑指着医师脑袋,怒问:“当日我父亲之死是不是也有段家的手笔。”
医师趴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我在南山关多年京城的事情不大晓得,只是段家要崛起必然要削弱其他世家的锋芒,段氏可是在各个世家都安插了人手。”
父亲去世多日,血海深仇早已深深掩埋在谢丞心中。他此刻心情平静,是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他一定会替父亲报仇。
事情真相基本已在心头尘埃落定,谢丞紧紧咬住牙关,一字一句说:“谢家的仇。我谢丞一定要报。”
医师叹了一口气,成为暗卫是他自己所选,爱上别人也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他不愿意连累心爱的人。ωωχsΠéω
他对魏长宁磕了两个响亮的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赴死也罢,我只希望殿下不要牵连我的妻儿。”
“你的夫人和孩子在城外客栈,永远都不要回京城了。”魏长宁扔了路上盘缠给他,“我只当你死了,段家也是。”
医师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谢丞拿剑为他挑断绳子,他接过荷包深深地看了魏长宁一眼,“多谢殿下。”
“去请孟将军和宋参将进来。”
宋文南手上绑着绷带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来,他一想到自己一军之将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受伤便羞愧难当。
孟远道也是忙了一夜的城中动乱,此刻衣衫未换,蓬头垢面。
“殿下紧急召见有何急事?”
“我预感近日魏曜大军会席卷重来。”魏长宁眼眸深沉,指着案上的沙排道:“而且不止三万。”
“可是刚刚那名医师说了什么?”宋文南问道,魏曜此时在汉地,他似乎并不想速战速决,可白白消耗粮草,他一个小小长信王也负担不起啊。
“段家和长信王府有勾连。”魏长宁指着地图,开始想这魏曜会用什么法子轻快而又掩人耳目的走到南山关来。汉地距南山关不远,仅有一溪之隔,若是乘船,不消半日便到了。
“听说陛下依旧派了段家的人来支援,若是援兵不至,那我们……”孟远道神色凝重,显然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
“若是魏曜走水路,我们压根不好抓他。水上争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魏长宁拿笔勾画了几处,她指着南山附近的溪流,“我看过了这些都是通往城外的溪流,不如将他们全都挖空引水于城外。”
“城中自有城墙阻隔,百姓只要不出去便无虞。届时水上铺枯草,草上撒石灰,带敌军入境,便点明火,杀之。”
宋南山面露担忧,魏长宁说的那几天小溪他自然都清楚,只是城外放水,他有些犹豫,“那岂不是成了孤城,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出不来。”
“放心,水挖不深。”孟远道圈出一块地,溪水总共就这么多,要挖成河的地方也有限,河水自然不会太深。
“河水混上泥土会形成淤泥,缠住士兵腿脚使他们行动不便,更容易祸乱军心。”
“而且……”孟远道目视前方,说出了残忍事实,“尸体会将江河变为平地。”
是啊,战争之下无数人的尸体堆叠成,鲜血涌入江河,血肉汇成土堆,不计其数的人奔赴上来,将江河硬生生的掩埋成平川。
这些日子的安逸使他们几乎快要忘记了战争的残酷,连心中的热血都险些被熄灭。
“末将一定部署妥当。”孟远道和宋文南齐齐开口,这一刻他们共同为保护南山关,保护南山关的诸位百姓而努力。
“切记,箭上要带火。”孟远道和宋文南郑重地点了点头,石灰遇火即燃,可以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冷眼看敌兵自焚而死。
“我看长公主这儿部署妥当是不需要我咯?”霍廉从帐后走来,他对迎面撞上的孟远道和宋文南微微一笑,便毫不客气的进了魏长宁的帐子。
“大战即将开始,你要不早点滚回李国去。”
真不知道李澄明把这么个家伙扔在她这儿干什么,存心给她添堵吗?白吃白喝不成还时不时指手画脚,真真是欠揍。
霍廉一点也不客气,拿了她桌上的地图便看了起来,边看嘴上还啧啧道:“我听谁说魏曜那家伙有十三万大军来着?”
“军中不可能有人知道此事。”
剑已抵喉,霍廉立马转了话头,“是李澄明告诉我的。”
刀尖更近了些,霍廉立马抬起双手,一副求饶的姿态,“先前在魏曜身边埋伏过,知道些底细。”
魏长宁将剑收回剑鞘,跨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嘲讽一笑,“你家主子身份还挺多。”
霍廉干笑两声,想要抹过这个话题。他故作高深,“十三万大军一旦来犯,南山关覆灭顷刻之间。殿下的计谋只可抵挡一时,压根折损不了魏曜多少兵力。”
“那么霍小将军有何高见?”魏长宁细细擦拭着剑鞘,吹了吹缝隙间落下的灰尘,漫不经心地拔出刀剑,状似无意地说:“我这剑许久未见血了。”
李澄明看上的是什么奇女子霍廉翻了一个白眼,一个黑心,一个狠毒,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自觉离魏长宁三丈远,免得下一秒就被她抹脖子抛尸野外。
“我家王爷来之前将魏国养的所有暗卫都一并交给了我,说是能对殿下有些用处。”
“有多少”
霍廉伸出五个手指头,一脸殷切的看着魏长宁。魏长宁脑袋歪了歪,吐出一个数来,“五万?”
“是五千……”
剑完全出鞘,霍廉捂着脖子喊道:“这些可都是我精心培养的,一个顶十个用。”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在哪儿呢?”
“城外三十里驻扎,殿下若是要,我现在就让他们进城。”霍廉气都不带喘的说完一大段,他怕自己因为少说一句话顷刻间丧命于此。
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在异国他乡,他决定这次事情结束了就麻溜的滚回陈国。
魏长宁比李澄明还要难伺候。
“不用让他们进城。”魏长宁轻轻叩着桌面,“就让他们在城外守着,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她有些怀疑地看着霍廉,“你教出来的都是聪明人吧?应该懂见机行事吧。”
“我在李国也是掌管一方将士的将军。”霍廉咬牙切齿,他赫赫威名的霍将军居然还被人质疑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
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
为您提供大神青山可来的甘为公主裙下臣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