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方都坚决不退步,让宁文光
当主演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方高格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但也没劝下去,只能按照沈言归的思路,结合着宁文光的个更适合主角的演员。形象,去找
影,对他没有求,投资的金额不放在心上,只
是又叮嘱了几句后,
就客气地把两人请了出去。
想到宁文光离开时的表情,沈言归忍不住失笑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趣吗,不过还是秦野可爱一些。
只有像沈言归这审美独特的人,才会用“可爱”形容秦野。
沈言归正想着秦野,秦野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沈言归挑了挑眉,不等秦野敲门便说道:“进来。909”
秦野沉默地走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书房只剩下了他跟沈言归。
招待的茶杯还没有收起来,秦野随口闲聊道,“刚才有客人吗?”
沈言归点了点,“是个很有趣的小孩。”
秦野闻言蹙起了眉。
不怪他敏,沈言归经常对他说这话,果他没猜错,有趣的小孩概是个跟他相仿的年轻人。
沈言归虽轻挑,但秦野不会随便质疑他的人品,觉得他是个人就招惹,不过沈言归的语气太过轻浮,让他心底冒出一丝无法忽略的不舒服。
秦野强行忽略了这点,直奔主题,“你之前问我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我现在经想好了。”
沈言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期待秦野给出的答案,“你想做什么?”
“你当初邀请我去沈氏工作,现在还作数吗?”
“当作数了,”沈言归笑容温,像个体贴关怀的长辈,但狐狸尾巴经藏不住了,“你确定吗?”
秦野点了点,唇抿成了一条线,脸部轮廓绷紧,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见秦野一副卖身的架势,沈言归差点笑出声,他轻咳了一声,这才新好调整好表情,故意问道:“那你想在沈氏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秦野又补了一句,“只能帮你。”
他很聪明,将皮球踢给了沈言归,这样沈言归就不能用一些“打扫厕所也可以”的话语调侃他了。
但他太小瞧沈言归了。
沈言归能拿捏他的点不止一个,“我猜你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你的关系,不想知道你是走后门才进入的公司。”
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秦野无法坦地接受任帮助,潜意识地想撇清关系,他蹙了蹙眉,被走后门这三个字刺了。
沈言归像是没有看,认真反问道:“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这点呢?”
没等秦野开口,他接着说道:“成事者不拘小节,你虽刚刚毕业,但你的能力匹配上高的职务,借着我给你提供的便利,你能够发展得加顺利,节省很多时间,这对你来说是个好事。”
沈言归的话像是在处处为他着想,但在秦野听来却十分的刺耳,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地跳着,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打断。
“不必了,我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的认知,需循序渐进,没有能力直接担任高的职务。”秦野的语气硬邦邦的。这些都在沈言归的意料之中,他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笑眯眯地说道:“既你都决定好,那就这样吧,我待会就给孙特助打电话。”
秦野还是有点不太满意,说道:“你们公司的招聘会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通过正式的招聘进入公司。”
“还有一个月,会有专门的招聘团队去你的学校。”
秦野的脸色缓了一些,刚说他想借用这个渠道,就被沈言归打消了念,“可是不行哦,你是我的人,自由我介绍进公司。”
秦野:“……”
又来了,这轻浮的语气。
听“我的人\"这几个字时,秦野的呼吸乱了,眸子情不自禁地往下压,遮住眼底波动的情绪。
他明道沈言归心思恶劣,是在故意逗弄他,但还是没有办法坦的接受,只能竭力地控制外在的表现。
秦野深吸了口气,转瞬间便调整好了情绪,选择退了一步,没有就此事跟沈言归争论,“可以,只你别跟别人说。”
沈言归没有看他想的表情,突有点不开心了。
秦野怎么越发变得像是滚刀肉了,死气沉沉的,总是喜欢跟他对着干。
沈言归烦躁地抓了抓发,柔顺的发丝被他弄得毛毛躁躁的,原本扎好的小揪揪也散开了。
沈言归看着掉在一旁的黑色皮筋,没有伸手去捡,而是朝秦野挑了挑眉,“过来帮忙。”
秦野在原地僵了几秒,只能无可奈地走过去,帮沈言归拿起了皮筋。
皮筋是纯黑色的,又薄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崩断。
妈妈是短发,秦野几乎也没有异性的朋友,他从来没接触过皮筋这东西,今用手挑着皮筋,想装进口袋,又怕会弄丢,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看着秦野笨拙的动作,沈言归说道:“套在手腕上,我需的时候给我。”
秦野嗯了一声,想都没想,直接照做。
“啪——”轻微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崩开的皮筋打在了手背上,秦野觉轻微的疼痛,微微的瞪了眼,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注意皮筋很脆弱,刻意放轻了动作,谁知道他还没用力,皮筋就经崩断了。
沈言归也愣了几秒。
这根皮筋他经好戴了好几天,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秦野的手也没比他了多少,怎么会戴不进去呢。
“不好意思,”秦野语气局促地道歉,“我不是故意弄坏的。”
沈言归也想度地说没关系,但问题是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从犄角旮旯搜的皮筋,仅此一根。
之前懒得让管准备的弊端显露出来了,两个男人眼瞪小眼,愣是找不出一根皮筋。
沈言归的发长了很多,发梢轻轻错过脸颊,有点痒,他随手将发捋耳后,这才露出了被发遮住的眉眼。
“你……”沈言归看着秦野的脸色,总算找了把柄,说道:“你把我的绳弄坏了,赔我一根。”
秦野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你等一下,我出去给你买。”
“我等不了了,”沈言归故意凑近了一些,用手拨弄后颈的发,“太长了不舒服,我现在就扎起来。”
“可是我没有,”秦野怕沈言归不信,认真地解释道:“我没买过这些东西。”
“那你可以随便找个东西赔我,”沈言归一副“我很体贴吧”的样子、。
秦野被难住了,加上沈言归的态度几乎堵住了他所有的后路,他只能硬着皮给沈言归找扎发的东西。
秦野像个无苍蝇在屋转了一圈,为难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还好他看了沈言归从送给他的礼物盒。
秦野松了口气,把上面的飘带解了下来,送沈言归面前,“我只能找这个,你将就一下。”
沈言归看着缠在秦野手指上的红色飘带,思索了几秒后,从下往上看着秦野,眼仁的弧度十分饱满,显得很无辜,“可是我不会用飘带扎发。”
秦野刚出门找人帮忙,就听沈言归说道:“你帮我吧,很简单的,只需把发缠起来,随便系个扣,类似于系鞋带,这你总会吧。”
“可是这不一样……”秦野还是有些犹豫。
沈言归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的,而且你随便扎,我不在意好不好看。”
话都说这份上了,秦野没法拒绝,只能绷着脸往前走了一步。
沈言归垂着眼,见秦野明明只拿着一根轻飘飘的绸带,却用力手臂上青筋隆起,手像是借来的,每根手指都不听使唤,以奇怪的角度分开着,折腾了半天,只僵硬地动了动小拇指。
沈言归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怕把人气走,一直努力地憋着笑。
见秦野始终没有动,沈言归主动往秦野旁边凑了凑,肩膀几乎贴着秦野的小腹。
他微微低下,右手拨开贴在后颈的发,假装很难受,“你快点。”
沈言归的声线本就慵懒,声音比较闷,尾音轻扬,像是在抱怨,像是在撒娇。
“……”
靠近沈言归的半边身体立刻就麻了,像是触电一般,心跳也因此变得紊乱,秦野整个人僵在原地,忘了呼吸眨眼,呆愣了足足几秒,睫毛这才颤抖了两下,猛地回过神来。
怕被沈言归听他乱了的呼吸,秦野气不敢喘,动作僵硬地抬起手,用一只手指挑着轻飘飘的红绳,他手指想拢起沈言归的发,却僵在半空中,不敢触碰一下。
沈言归肤色冷白,没有一点瑕疵,跟红色的绸带对比明显,春日阳光灿,细软的发被染成了淡金色,有毛茸茸的质。
秦野怕沈言归催促,深吸了一口,这才试探地用手捧起沈言归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生怕会弄疼沈言归。
只是后面的发长了,小揪揪用两只手指就能圈住,秦野从没觉得自己的手指此粗笨,只是扎发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差点让他的手指缠在一起。
沈言归一直没动,尽量配合着秦野,但秦野过于敏,沈言归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他就察觉了,“很疼吗?”
沈言归轻笑了一声,“不疼,就是速度有点慢。”
“抱歉,我快一点,”秦野折腾了半天后,终于迈出了第一步,用绸带松松垮垮地缠住了沈言归的发。
秦野松了口气,又用绸带绕了个圈,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抬高,动作幅度相当,沈言归只是看着他的影子,就能觉秦野的慌乱。
秦野不知道他露馅了,只是扎了个发,他便折腾得出了一身汗,还好他终于完成了,还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没跟沈言归的发绑在一起。
松开手的那一瞬,秦野长长地舒了口气,但看清他杰作时,脸色立刻僵住了。
沈言归没有察觉这点,旁边没有镜子,他用手摸了一下。
………
怪不得他觉一边松一边紧,秦野不仅扎歪了,还一边贴着皮,另一边松松垮垮的,绑得也不够紧,沈言归不敢幅度地转,怕把绳甩下来。
秦野有“第一次交手工作业,结果得了全班最低分”的尴尬,觉得沈言归会调侃他,便抢先说道:“别动,我帮你新……”
他刚一抬起手,就觉手被覆盖上了一片温热。
沈言归拦住了秦野,刚开口,却不小心被窗口吹进来的风呛了,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秦野顾不上他,立刻关上了窗户,还帮沈言归倒了一杯温水。
喝水时,沈言归都咳嗽得停不下来,唇边一片水润,连鼻子上都挂着水珠。
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沈言归硬生生地被气笑了。
他怎么会脆弱成这个样子,这比一步三咳的弱柳扶风还夸张。
一直被他强行忽略的觉次变得鲜活,他微微蹙起眉,想找个借口发泄出心底的烦闷。
秦野无辜躺枪了。
沈言归抬看他,泛红的眼尾轻挑,笑容温柔,眼神却像是淬满了毒,“我记得你很会按摩,上次我咳嗽,是你帮我按摩了穴位才停下来的。”
沈言归微微扬起,下颌线条流畅笔直,脖颈显得修长,秦野恍惚间听了翅膀扇动的声音,联想了优雅昂首的白天鹅。
在秦野的屏息中,沈言归的手指轻轻碰触着下巴,下压时指尖透着淡淡的粉,指腹慢慢向下移动,微凸的喉结在指腹下微微颤抖了两下,显得格外脆弱,像是引颈受戮的可怜猎物。
秦野像是被蛊惑了心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两下。
沈言归的手指移动锁骨上面的凹陷时,轻柔地按压了两下,动作透着狎昵的意味。
“你之前是不是按摩的就是这,”沈言归的声音极轻柔,明明是在认真请教,却像是某邀约。
刚才的动作浮现在秦野面前。
那天情况紧急,秦野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缓解沈言归的咳嗽,但现在回想起来,抚摸沈言归脖颈的变成了他的手,那温润细腻的触还停留在他的指尖。
秦野下意识地摩梭了一下,觉指尖发烫发软,他才意识这个动作像是在回味,猝张开了手。
沈言归轻笑一声,目光狡黠若有实质,像是狐狸伸出了尾巴,轻轻勾住了秦野的手,“你在帮我按摩……”
“……”
砰的一声,回应他的是紧闭的房门。
屋子瞬间安静了,沈言归愣愣地看着秦野摔门离去的方向,安静了五六秒,这才双肩耸动,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见秦野越来越死气沉沉,言语挑逗经没了他想的效果,便又换了个方式,没想竟这么管用。
还是他的秦野可爱又有趣。
沈言归又笑了一会,笑没有力气,直接趴在了飘窗上。
他这才想起了正事,拿起手机给孙特助打电话。“公司最近有没有的项目?”
孙特助以为沈言归终于新工作了,认真汇报了一番。
沈言归想了想,说道:“把秦野安排进项目组,直接负责关键的部分。”
孙特助有些吃惊,但什么都没有问,立即应下了。
沈言归是故意这么做。
秦野可是能跟主角抗衡的反派,由此可见他的能力潜力,这样的人才可不能被埋没,直接让秦野去补项目组的空缺,省得他花心思物色合适的人选,而且他相信秦野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卷。
沈言归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又给秦野安排了几项工作,但在孙特助眼,这却是沈言归偏爱看秦野的表现。
孙特助正好也联系沈言归,便说起了正事,“宁文光最近在找您的联系方式,对了,宁文光是……”
沈言归打断了他:“我知道宁文光是谁。”
孙特助顿了顿才说道:“那这件事需管吗?”
“不用,”沈言归想不宁文光找他的理由,但从不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孙特助又汇报了几件事后,才挂断了电话。
沈言归刚把手机放下,就听手机铃声响了,他随手将电话接起,“哪位?”
对面安静了几秒,只能听见呼吸声,像是怕沈言归会挂断电话,对面匆匆开口。“是我。”
沈言归:“……”
他刚开口询问姓名,对面的人也意识自己犯了蠢,连忙自我介绍道:“我是宁文光。”
听这个熟悉的名字,沈言归挑了挑眉。
他刚刚他跟孙特助谈论起宁文光就打来了电话,真是好巧。
“有什么事?”沈言归又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问道。
“那个,你还记得我吗……当初我方高格去找你,方高格推荐我当电影的主角。”
沈言归点了点,“记得,但你拒绝了。”
宁文光:“……”
提这个,他就满心苦涩。
他当时脑冲动,认定沈言归是在用这些利益拉拢他,所以果断地拒绝了,没想沈言归方高格竟来真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方高格面试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最终选择了一个长相跟他有些相似的演员,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吃了饭。
宁文光跟那个演员面对面坐着,看着对方时,心总是觉得很不舒服,觉自己像是被代替了。
他虽不想放弃自己的原则,但也是真心喜欢这部作品,出演电影主角是他梦寐以求的,今看电影即将拍摄,而他彻底失去了这个机会,宁文光也坐不住了,但又不知道该挽回,这才像个没苍蝇一般,贸地给沈言归打来了电话。
“实也没什么事,”话嘴边临时改了口,宁文光又傲娇了起来。
沈言归不惯着他,语气轻巧地说道:“既没什么事,那我就先挂了。”
“别别别,我有事。”宁文光一紧张结巴了起来,彻底缴械投降,“我是想问问电影主角真的定下来了吗?”
“方高格跟我说了人选,还算不错,时间比较紧张,不想筛选他演员了,就先定下了。”沈言归随口说道。
听“还算不错”四个字,宁文光越发觉得刺耳。
那个位置本来是他的。
“你当初说我不也挺合适的嘛。”宁文光的语气莫名有点委屈。
沈言归好笑地反问道:“但你当初不是经拒绝了吗?”
“……”宁文光咬了咬牙,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错了,我当时拒绝得太果断,现在还想争取一下这个角色。”
沈言蹙了蹙眉,“你想好了麻将拍摄时间紧张,你果反悔,会耽误进度。”
见沈言归用了谈正事儿的语气,宁文光立刻改变了别扭的态度,不知不觉中也换了称呼:“沈总,我不会改变主意,会最程度配合拍摄进度。”
沈言归还是不放心,“但你之前说过想回去继承公司,你能够同时处理两件事吗?”
“我会一直呆在剧组,不会去公司的,”宁文光生怕沈言归会拒绝,连忙表忠心,“电影对我来说是最的,我不会让任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时间上完全可以配合。”
沈言归的态度有些松动,但没有立刻答应。
宁文光紧张的像是在面试,下意识说起了自己的优势,“我相比于那位演员了解原著的故事内核角色,加上我导演是朋友,我们曾经多次谈论过这部作品,意见相同,可以减少拍摄时的磨合,加快拍摄速度,而且……”
宁文光说着说着,声音突高了,像是求表扬的小朋友,“我符合角色的气质长相,你,当时不也认可我了吗!”
沈言归思索了几秒,打算给宁文光一个机会,“那好,你那位演员同时进组,共同争取这个角色,谁合适谁就能留下来。”
宁文光眼神立刻就亮了,身后无形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嘴巴非常甜,跟沈言归道谢:“谢谢沈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事情最开始,明明是沈言归想用资源讨好他,借此拿下协会成员的角色,但他百般厌烦,一口拒绝;但事情发展了现在,反而变成了宁文光另外一个演员争取这个角色,还不一定能成功。
宁文光没有意识这微妙的变化,被喜悦冲昏了脑,发自内心的谢沈言归,还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他才是那个最先受沈言归认可的正版主角,那个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演员,绝对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