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洲奋力的扭动门把,恨不能徒手把门给拆了。
温苒这是几个意思?
如果她生气,难道不该冲进来当面质问,甚至对他大打出手吗?
可是锁门?
锁门!
这是在给他制造独处的机会吗?
是巴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发生点什么,来抵消她因为精神出轨而产生的内疚吗?
这么说,她承认自己喜欢姜然了?
真是岂有此理,气死他了!
季庭洲愤恨的松开门把,困兽似的来回踱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沈念安在看到季庭洲气急败坏的来回走动时才回神。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嫂子吗?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要不要我去解释一下?”
尽管她有心示爱,但在没搞清楚温苒向季晨月暗示俩人各玩各背后的意图之前,她不会贸然行动。
季庭洲冷声道:“用不着!”
她分明在故意制造误会为自己的出轨行为开脱,他凭什么要如她的意!
狠心的女人,可恶!
“那要不要找人来开锁。”
“当然要了!”季庭洲没忍住怒意,语气不善。
沈念安吓得瑟缩了一下,季庭洲忙道:“抱歉,我现在心情不好。”
“没事的,我联系一下工作人员。”
沈念安开始找寻联系方式,心里却没来由的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
季庭洲愤怒的背后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厌恶,而是一种在意。
想法刚涌出,沈念安急急的压下,不,不是这样的。
“那间屋子不是有人吗,你干嘛还要反锁?”
乔伊一脸不解,被温苒拉着快步走的时候,依然想要寻求答案。
“我没有反锁啊,你眼花了。”
“花吗?”乔伊伸出手掌,看到了一丝重影,她失笑道:“我这也没喝多少啊,啧,怕不是老了。”
“不老不老,你寿与天齐。”
“我不要寿与天齐,我要青春永驻。”
“好好好,青春永驻,永远是十八的娇花。”
乔伊痴痴的笑着,温苒带着她直奔最后一间包房,离季庭洲远远的。
快步进屋后,把门给反锁上才一头扎到大床上,抬脚踢了鞋子,把自己摆成个大字。
乔伊磨磨蹭蹭的脱鞋,顺势倒在她身侧,嘱咐道:“我睡半小时,记得叫我啊,一会儿还得出去打一转。”
温苒边盖被子边安抚:“嗯嗯,乖,好好睡,一会儿叫你。”
乔伊哼哼几声,闭上了眼睛。
置身于柔软的大床,疲惫的身体总算找到了归宿。
她不禁好奇那个女孩子是谁。
在此之前,季庭洲好像都对其他女人敬而远之,能躲则躲,怎么今天忽然把人带到那么私密的地方,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合作伙伴吗?
不像,那个小姑娘顶多20出头,给人的感觉又温柔又甜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浓浓的艺术气息,不像朱熹,满身都是商人的铜臭味。
邻家小妹?
也不对啊,不管是爷爷的住所还是现在的季宅,都是私密性很强的地方,方圆十里见不到活人。
青梅竹马?
书里也没说啊?
难不成是小白花?
她回想了一下和季晨月的见面时间,也就两三天,如果真是小白花,那她们倒是挺急迫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想通,十几岁就开始暗恋,一直碍于身份和年龄的悬殊隐忍着,后来季庭洲又结婚了,确实机会渺茫。
如果知道季庭洲的婚姻有名无实,而且老婆又出轨了,那肯定是要赶紧来确认的。
她记得女主好像是拉大提琴的,在国外小有名气,这次盛典邀请的人有一大半是娱乐圈的人,艺术和娱乐圈多少是沾边的,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嗯,应该就是小白花了,温柔体贴,可爱娇媚,浑身散发的艺术气息和季庭洲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气质蛮搭的。
琴瑟和鸣没错了!
啊,这一天终于来了,真好!
接下来就该她表明立场,暗中撮合了。
明天还是搬去爷爷家吧,多给他们点独处的空间和机会。
嗯,就这么做。
在等待工作人员开门的空档里,季庭洲倒是没有再走来走去,一个人端坐在沙发里,沉着脸,周身散发的寒气比数九寒天的冰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