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这边准备着,燧人则说道:“师尊,我觉得您让镇元子,红云,西王母加入人族做客卿长老,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古渊点了点头:“其实我这还是在赌,我也知道,一旦妖族或是巫族开出足够丰厚的条件,这三位极有可能会改变主意,甚至倒戈一击都有可能。”
“那您为何不让他们离去?”
古渊笑了笑:“他们若是想离去,早就会离去,一来是想搞清楚这里的秘密,二来也希望巫族和妖族到来,好趁机跟妖族和巫族和解,甚至说还能开出条件。”
“原来师尊您早就看透一切了。”
“唉,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交易,无非是毁约的利益不够高罢了。”古渊叹息了一下:“也不算看透,其实大家的筹码都是摆在明面上,一些所谓的算计,所谓的阴谋,不过就是拿来做做样子。”
“他们假装不知,我就也不点破,反正彼此都心中有数。”
“不过,我有极大的把握,能死死的套牢他们,你就放心好了。”
“还有一点,未知远比强大更加可怕。好了,咱们先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先让我来查查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
说罢,古渊快速摄取燧人的一缕神念和一滴精血。
然后默默引动太始道域内的时间大道本源。
以他现在的境界,若不是这样取巧借助,是不可能掌控时间大道的力量,最多只是稍微有些感悟。
引动时间大道本源之后,古渊的神魂仿佛被拉扯到了一条无比璀璨的星河内。
这条星河,不知在何处。
其内无数的晶莹光点在闪烁,无数的气泡在流转。
正是存在于无数时空中的时间长河。
无数的晶莹光点,代表的是无数的生灵。
无数的气泡,代表的是无数的空间或者世界。
燧人的神念和精血进入时间长河之后,便逆流而上,仿佛穿梭回过去一般。
古渊的神念急速跟随。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在时间长河中,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
忽然,一声略带惊疑的苍老声音,浮现在古渊的心神内。
他立时惊悚!
只要圣灵的境界达到,就可遨游时间长河。
所以,每一个生灵就有一个独属于他自己独一无二的时间长河。
一般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探寻到其他生灵的时间长河所在。
不然,那还不乱套了。
而能达到这种境界,显然也会有。
但这种境界,到底有多高?
这远非古渊所能想象。
“咦,你竟不存在于洪荒的过去之中,但你为何还存在于现在和未来之中?”
“大罗金仙一证永证,存在于无数永恒的时空中,难道您不明白?”古渊在心神内恢复。
“不,你的未来也不在了,你竟然只存在于现在,这不合理,这不可能!”
“存在即合理!”
“不管怎样,你绝对是洪荒最大的变数,我要抹除你这个变数!”
“你是鸿钧老儿?”
“什么鸿钧,洪荒从来没有鸿钧!”
古渊一下子懵逼了。
“不管你是谁,奉劝你还是少在时间长河中乱来,若是引发时间错乱,恐怕你也麻烦。”
“无妨,吾这一拳与你相隔一十九万亿条时间长河,大概七十三万年之后可将你击杀,你若在此期间突破到圣人境界,或可抵挡一二。”
“我去,你这牛逼吹爆了,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打出一拳,七十三万年之后就会击杀我?”
“七十三万年,不过是眨眼间,你虽弱小,但吾也不是非要将你击杀,不过是随意击出一拳罢了,生死看你造化。”
“拉倒吧,时间是相对变化的,在你那是七十三万年,在我这就是七十三秒,撒泡尿就过了,拜拜了您嘞!”
“嗯?你竟对时间大道有这般领悟,看来大道至简是没错了,有缘再见!”
虽然苍老的声音没再出现在古渊的神念中,但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不过也是白白紧张罢了,以对方这种恐怖而未知的存在,警惕也没用。
他本以为会是鸿钧,但对方居然说一句古怪的话,说什么洪荒根本没有鸿钧。
这可就奇了怪了。
算了,先不管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古渊终于看到了燧人的过去。
原来,燧人的命运早已注定!
古渊思绪万千,神念的力量慢慢消散。
最终所知所见回归本体。
古渊看着燧人说道:“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那师尊快说,我到底为何会有那些破碎的记忆?”
古渊沉吟一番,缓缓说道:“我刚才看到了你的前世。”
此言一出,让燧人既迷糊又震惊。他问道:“前世?”
现在还没有轮回和转世投胎之说,古渊斟酌一番,换了一个燧人能理解的说法。
“你该知晓,当初的凶兽是如何来的吧?”
燧人点点头:“嗯,听说过,据说是混沌神魔陨落后变成的。”
“嗯,那你也差不多是这样来的。”
燧人有些明悟的说道:“难怪,我说我为何没有父母呢,那师尊您可知我是如何来得?”
“你该知晓,当初女娲圣祖创立人族,第一批人族,皆是先天道体,非常的强大。”
“这个我当然知道,每个人族都知道。这一批人族,可谓是咱们人族的始祖。”
燧人感慨不已的说道:“可惜,他们虽然无比的强大,但是为了让我们人族在洪荒能够开枝散叶,每个人都带领一批人族走出首阳山,于洪荒各地扎根。”
“但不管你去哪里,总会遇到危险,强大的族类顺手就给你灭杀掉,稍弱一点的族类,就想着吞并人族,这一批人族始祖,与洪荒各族争斗,几乎全部都死伤殆尽。”
“你说的没错。”古渊又说:“他们虽死,但并未完全陨落,比如变成了现在的你。”
燧人皱起眉头:“那我原来是谁?”
“原来的你,也是燧人,你注定是人族的先祖,注定要带领人族走向昌荣!”
古渊说完,又叹息道:“燧人,人族的发展史中,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就比如先前的族长,他若非被算计,怎会做事如此极端和偏执,以至于疯魔,还有前世的你,也是被某位神秘大能算计才死亡。”
燧人慢慢握紧拳头,坚定的说道:“不管如何,既然能重活一世,我必将继续肩负自己的责任!”
“嗯,但现在你面临一个麻烦,就是自身的神魂有缺陷,若无法圆满,恐怕是无法突破到大罗金仙。”
“那该怎么办?”燧人问道。
“我猜,你的一半神魂变成了你,另一半的神魂,或许回到了人族祖地首阳山。”
“那您的意思是我需要去一趟?”
古渊点了点头:“嗯,正好趁这个机会,跟首阳山那边的人族沟通一下。”
燧人眉头微皱,说道:“恐怕这次我们去了,他们未必会欢迎我们。”
“我明白你的意思。”古渊哼道:“咱们这次过去,就是传递出一个信息,告知他们,人族还有另外一个选择,至于到底是要坚守在首阳山,还是迁徙来五太神庙,这个就全凭他们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强求。”
“那好,全凭您来安排。”
古渊点点头:“嗯,稍后我跟镇元子他们交代一下,然后咱们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