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陈誉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他有种预感或许自己这次能找到师父。
可是又隐隐有着不安。
七天,不出事就好了。
最近感觉到奇怪的人,不止关在城内的陈誉业,还有游荡在城外的肖路。
肖路发现,自从大雨那天,这个红毛却来却喜欢显摆他的翅膀了。
虽然肖路本人对他翅膀也有些兴趣,自然就一点也不含糊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他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的。
但是那一切都只是一团搅作一团的不明情绪,好像可以想起点什么,但实际上脑子里仍旧是空白一片。
他受过伤,肖路之前又问过一次,不过他似乎很忌讳这个话题,肖路也就没有再问过。
以他的认知来讲,能将他伤成这样,实在是很难想象。
那掩藏在羽毛之下,即便已经养好了伤,却也残留着的印记。
他明明没有用过这一类的武器,却清楚的知道,这些是枪伤,甚至能根据这些伤口想想到当时的他,是挨了多少子弹。
是什么时候和人类交锋的呢?
为什么从没有听闻过?
枪械真的可以伤到他的话,人类或许早就胜利了。
他是没有痛觉的吗?
肖路有很多的问题,他总是感觉,他和自己一定有其他的联系。
但是这个男人实在善变,心情好的时候,他会拍拍翅膀带他去城里换药。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还曾把他丢进大河里。
肖路是个旱鸭子,记忆中的自己是个旱鸭子。
还好自己似乎是会水的,虽然这具身体很恐惧,但是他还是艰难的回到了岸边。
右手最近恢复得不错,可是却也仍旧做不到大幅的动作,靠着一只手他能游回来,他真的很佩服自己。
然而就在上午把自己丢进了冰冷的大河之中的红毛,下午有将他招了回去。
好似是料定了他不会死一般的。
他开心得继续着折磨他的事业。
肖路虽然是个能分清形势的人,那也不代表他会一味的受气。
当对方的行为还没有让他觉得‘必要生气’的时候,他其实都没有太在意。
可是最近他这样阴晴难料,忽热忽冷的对待,实在令人心情郁闷。
于是某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黑一个人潜逃了。
他的胳膊要好了,as的交谈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继续待着也没有用。
现在他的身份十分难搞,选择进入人类阵营或许他会死的更快,但是待在男人身边,他也觉得越来越麻烦了。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会继续调查自己原来的身份,但是他同样也找到了如何远离红毛的方法。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他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控制,距离越近,效果越强。
所以首先他需要离开这个地方。
离他越远越好。
接着,他需要找到一处有丧尸的地方。
不需要太多,有就可以了。
在面对男人的命令之时,他其实只需要将自己固定在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然后仍有自己对他的指示产生反应。
他的监控也只是那一时罢了。
他的身体不在群体之内,但是并没有露出反抗意识,之前的呼吸之查就没有办法再次重来。
而且,他已经选好了离开的方向。
就是他已经玩闹过,变成了废城的几个保护区方向。
那边会有很多零散的新人丧尸,这对他来说会是很好的掩护。
然后,他会离他更远,直到他的和自己之间的联系断开为止。
肖路打算好了一切,在某个吃完晚饭准备休息的夜里,红毛照例领着一批丧尸去人类领域找乐子去了。
而肖路灭了火堆换了干净的衣服,掏出一旁自己藏着的一些干粮就上了路。
路线他已经研究过,等会儿会有一辆从主区离开的车,他只要给钱就能上,不过他肯定是没有钱的。
所以他只能抹黑爬上了车顶,还好车顶绑了不少东西,他不至于连个攀附的点都没有。
车开到中途某个减速转弯的路口,他就跳了车。
天要亮了,继续坐车会很危险。
现在对他而言,比起丧尸,人类更加危险。
接着他又靠着步行,走了很久。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放下了行李,在这么疲惫的情况下,仍然要做每日必备的运动,昨晚之后吃了饭,又继续长途跋涉。
他此行没有目的地,现在他内心仍旧一片平和,大概是他此刻正玩儿得高兴。
他这段时间迷上了人类的酒酿,他有时候会想起似乎历史上很多领头人,都是死在某个喝醉了的夜晚。
不过他似乎并不担心被人几刀捅死,依旧过着他为所欲为的快乐日子。
希望他能喝醉,醉上七天七夜。
那样他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肖路会怎么做,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讨厌受制于人。
红毛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折磨他都记在脑子里的,恐怖的是,见过他之后,他对他却没有杀意。
弱者对强者有了怜惜之意,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