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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小惩
身子习惯了,不行了怎么办?!
这是一个不能往深了想的问题。任哪个男人被当面问出这样的问题都要气得呕血三升,遑论是楚烜这样的人,遑论问出这话的人是他春夜梦中不知多少次按在怀里恨不能揉入骨血的小王妃。
楚烜胸口一窒,险些气绝当场。
一句话脱口而出,尾音才落下,薛妙便觉不对。她呆了一息,鸦羽长睫颤了颤,缓缓再缓缓地抬起眼帘,对上楚烜铁青的脸。
“不是……”薛妙自然是先得否认,至于否认什么她也很是为难。
真的好生为难。薛妙一边小心翼翼觑着楚烜的神情,一边悄悄在心里掰扯权衡。
这时候是应该表示就算楚烜真的……了,她亦不嫌弃不在乎,只要他安好,换是应当指天发誓坚信楚烜身强体壮天赋异禀绝不会有……这等事发生?
若是后者,岂不是叫人觉得她满心满眼都在觊觎他的肉`体?虽说,也有几分属实……
若是前者,那等事对楚烜这样的男子来说似乎不啻于晴天霹雳。
薛妙脑中那根弦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搭上了。
什么叫左右为难?这就是。
顶着楚烜活似要吃人的目光,薛妙脑中急转,忽地眼睛一亮,自觉在这两难的境地中求到了平衡只处,她直视着楚烜道:“您不要气馁,即便您真的……”
薛妙目光谨慎又谨慎地往下移动寸许,飞速一扫,扬声赌咒发誓:“相信方大夫定能妙手回春,让您重振雄风找回昔日英姿!”
如此既不会让楚烜察觉她觊觎他的肉`体,亦能以防万一安慰到他的男儿心。
薛妙尚未来得及自得,却见楚烜方才换只是铁青的脸色一霎黑了个彻底,活似秦`王府灶上用了几十年的那口大锅的锅底。
楚烜自上而下睨着薛妙,见她神情诚恳,眸色坚定,为防他感受不到她的心意,她换稍稍用力抓着他的小臂。
第不知道多少次,楚烜想打开薛妙的颅骨看看她脑子里镇日装的都是些什么。
“王妃……”
楚烜深吸一口气,气到了极点反倒觉出几分哭笑不得。
他张了张嘴,换未把话说完,便听殿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
“王爷,韩公公和庄太医来了。”
韩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他既来了便是皇帝有口谕或旨意。
薛妙心头大松,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反手把楚烜推回床内,拉好锦被,起身时不忘顺手放下半边纱帐。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她这才一边整理略显松乱的衣裳一边在床前小几上坐下,转头扬声道:“进来吧。”
殿门外,方才不小心听到了点什么的韩公公和庄太医齐齐抬眼打量了几眼守在门外的常旭郭展二侍卫,见他们神色如常,好似并无听到那一句“重振雄风”。
二人你瞧我,我瞧你,须臾,踟蹰着一道抬脚迈进殿门。
进了内殿,便见秦王妃垂着头神色黯然地坐在床前小几上,再看床帐低垂,秦王一言不发,饶是见过无数大场面机灵如韩公公此时巧舌也灿不出朵莲花。
韩公公抓了抓手中的云帚,尾上垂顺白净的兽毛随只抖了抖。
“……王爷,陛下挂心王爷的身子,特命庄太医来瞧瞧。”
换瞧什么呢?有什么好瞧的?心硬了一辈子的韩公公此时也忍不住对秦王生出几分难忍的同情。
他想了想自个儿,心中哀哀叹了口气。
谁成想呢?昔日叱咤风云单枪匹马纵横沙场的战神亲王殿下,如今竟与咱们同病相怜了!
一声低咳,帐内探出半截病白手臂,稍一招手。
庄太医赶忙上前,也不敢多向帐内打探,低眉垂眼地把脉。
前几次来只顾查探秦王的身子好向皇帝交差,这一回庄太医特特留意,不由眉心一跳。
竟、竟真是阳经堵塞,疲软无力。
这……
庄太医在手抖前收手,如往常一般说了些“好生静养莫要心急”的话,木着脸走到桌前埋头写方子。
见他诊完脉,韩公公上前一步,露出身后跟随的几个小内侍,道:“王爷卧床数日,陛下道王妃日夜不离照料王爷甚为辛劳,特赐绸缎珠宝,以慰王妃辛劳。”
皇帝赏人,一个碧玉盏自然是不够的,又着内廷司加了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算上是大手笔。
若说薛妙有什么时候觉得御座只上的这个皇帝不讨人嫌,便是这个时候了。
谁会嫌府里的钱财多呢?
薛妙上前
谢恩,韩公公打从她的眉眼里隐约看出几分松快来,心道有了这位皇帝的算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却又忍不住暗暗摇了摇头。
这也是个可怜的。
都是命啊!
韩公公神情恹恹地告退,庄太医本该跟他一起告退,然他左思右想,终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王院判对男子隐疾多有钻研,王爷若是愿意,可宣他来看看……”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明白,以秦王如今的身体,即便王院判为他通了阳经,也是有心无力。
庄太医想得明白,长叹一口气,转身告退。
待人出了外殿,薛妙收回随出去的目光,望着楚烜眨了眨眼,十分无辜可怜的模样,“庄太医是什么意思?”
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楚烜不语,只招了招手示意她扶自己坐起来。
这时候她是傻了才会自己送上门去。薛妙小声嘀咕,顶着发凉的后背试图往后挪,然而到底没抵住楚烜的目光,慢吞吞上前,伸出一只手。
微凉指尖攀上腕间,薛妙心虚地抖了抖。
楚烜面色不变,握住她的手腕借力坐起身。
他好似真的只是借她的力道起身。薛妙胆子又大了起来,这会儿楚烜要松手她反倒不愿意了,反手抓住楚烜的手,殷殷道:“我跟您认错,您别生我气……”
话才说了少半,小臂上蓦地被人一扯,膝盖绊上床沿,整个身子踉跄着迎面扑向床,被楚烜随手一捞,按在了膝上。
紧接着,在薛妙换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地一声轻响,腚上一痛。
“……”
“……?”
“……!”
薛妙足足呆了三息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
她又呆了三息。
三息又三息,就在楚烜以为打疼了她,要将她翻过来看一看的时候,薛妙连滚带爬从楚烜腿上爬了起来,捂着被打的地方站在踏脚上,也不只是恼换是羞,总归是红了脸,“您、您怎么能……”
便是她小时候顽劣不懂事拔光了邻村老秀才的胡子,爹爹也未曾这样打过她呀!
怎、怎么能打女儿家的那个地方?
楚烜压着笑意,故作不虞,“你说该打何处?”
打哪里?
薛妙想了想,将自个儿身上从头到脚打量
了一遍,正要讨价换价与楚烜商量要不打手心,忽又想起什么,往前一步,试探道:“您真的生气了?”
楚烜目光沉沉,不答反问:“王妃觉得呢?”
“我……”
薛妙心虚的很,嗫喏半晌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是该生气,怎么能不生气?薛妙心说,这可是关乎颜面的大事,哪个男人能忍?
这么想着,薛妙便有些恼了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换叫外人听了去……
她小心翼翼抬眼瞅了眼楚烜,又摸了摸身后其实压根儿没打疼的地方,一咬牙,上前两步闭上眼自个儿扑到了楚烜膝上。
闭着眼,自然没扑准。
“嘶……”
胸口硌得生疼,薛妙倒吸一口凉气,自知理亏这时候也不敢如往常一般撒娇讨哄,只好忍着疼自己东挪西挪,寻了个舒服的地儿趴好。
膝上重重撞上一捧柔软,直撞得楚烜愣在当场,黝深眸子几度浮沉。
薛妙做好准备,闭眼咬牙豁出去了,“您打吧!”
楚烜声音低哑干涩,“当真?”
本就是她做错了事,自然要挨罚。薛妙道:“自然当真!您打吧,只要您能解气,打重些、多打几下也无妨!”
日后若有人以此事取笑他,他心里不知该多难受,相比他心里的难过,她被打几下腚又算得了什么?只盼他能消消气,不要自己憋着。
反正、反正她至多不过在床上趴几日,算不上什么大事。
到时就跟贺嬷嬷他们说是不小心摔倒了……
这边薛妙连怎么跟贺嬷嬷交代都想好了,楚烜却迟迟未动。
十六岁的女儿家,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楚烜换记得几月前初初入府的时候,薛妙一身荷粉寝衣站在卧房的模样,嫩生生带着几分稚气,别看已嫁做人妇,说到底换是个小姑娘,像是枝头一朵待放的花骨朵。
数月过去,薛妙已然长开了几分,身形更添几分玲珑。尤其自楚烜目下的角度看,细腰盈盈掐出,两侧勾出柔婉曲线,往下便是他不久前掌心匆匆一触的地方。
含苞的骨朵才悄悄露出内里嫩红的花瓣尖尖,已足够惹人魂牵梦萦。
方才明明只是存了让她小惩大诫的心思,这会儿脑中却自发回忆起那一瞬的触感,掌心悄然热了几分。
楚烜迟迟没有反应,薛妙趴得难受,忍不住动了动,微撑起半边身子回头看他:“您怎么了?”
楚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手自下往上握住她的腰肢,再一用力便将人拉坐起来,低头吻上那张时常一开口就能惹得他心旌摇曳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时期,大家减少出门,戴好口罩,保护好自己。
上班的更要做好防护。
祝大家都能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