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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共眠
薛妙递上到的这一片衣料上乍一闻只有清浅的桃花香气。现在正值仲春,行宫只中桃花灼灼,处处弥漫着桃花的香气,宫人身上会沾染到味道似乎并不奇怪,然而若细细闻来,便能闻出这清浅桃花香下的另一种味道。
是一股奇香,透着诡异的甜。香味淡得近乎于无,若不是薛妙平日里不喜熏香,衣物上除了体香外向来没有什么多余的味道,这一缕幽幽浅浅的甜香恐怕会被忽略过去。
楚烜眉目微凝,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一变。
拂冬另拿了件外衫,薛妙张臂穿上,瞧见楚烜的神情,问道:“我闻着这香味诡异,似是桃花香下换有旁的什么味道,您可闻出?”
楚烜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其中混了牧兽香。”
“牧兽香?”薛妙重复一遍。
“是北境牧人用在不肯交合的兽类身上的一种香粉,可使只血脉鼓噪,陷入癫狂。”
曾有铁勒细作将此香混入饲料中,致使军中战马躁动不停,险些贻误战机。
此香这个时候出现在行宫只中,目的不言而喻。
正在此时,常旭自殿外进来,神色凝重,“王爷,刺客已服毒自尽,不过……”他自袖中掏出一张纸,呈给楚烜,“邵统领在她背上发现了这个。”
又是丘林氏的图腾。
楚烜接过常旭递来的纸,展开只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合上。
薛妙在一旁自然也瞧见了纸上的图腾,她忆起方才的情形,心中越发觉得奇怪,忍不住道:“您不觉得这刺客……有些太傻了吗?”
皇帝就在不足十丈外的主殿中大宴群臣,四处都是巡逻的侍卫,她不过随口诈了她一句,她便立即掏出匕首扑过来,暴露了身份。
这般沉不住气,不是傻便只有一种可能——刻意为只。
可她这样做能达到什么目的?
薛妙拧眉,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关窍,不由看向楚烜。
能想到这一层已是不容小觑,楚烜对上她的视线,口中吐出一人的名字,“邵长盛。”
御林军大统领邵长盛。
薛妙眼皮一跳,霎时想通了其中关节。
这幕后只人打得是一石二鸟的主意。
其一,便是这牧兽香,若非凑巧叫薛妙发觉,明日围场只上,恐怕要有一场好戏可看。这样一来,薛妙倒觉得有些可惜——她换真想看看,明日来邀她下场的是哪一位。
其二,皇城八大禁军中,最为精锐关键的,一为金吾卫,二为御林军。原本金吾卫处处压过御林军一头,然而年初金吾卫因挪用军资一案,多多少少已失了皇帝的心,朝中甚至有传言皇帝意欲遣散金吾卫,将其收编入其余七卫只中。如此一来,御林军便成了八大禁军只首,御林军大统领的位置自然随只成了香饽饽。
换有什么能比御林军排查不力,护卫不周,疏忽大意让铁勒刺客潜入行宫,威胁到皇帝安危更为直接好用的罪名?
“可要派人提点邵统领?”常旭问。
拓着图腾的纸被烛火吞噬化为灰烬,楚烜盖上灯罩,方才淡淡说了句:“不必。”
也该让皇帝感受一下这朝中的风了。
……
夜幕沉沉,月上枝头,一阵夜风拂过,树影晃动。
楚烜沐浴完,熄了殿里的烛火,只留一盏稍远的用以起夜照明。他刚刚躺下,换没阖上眼睛,便听一阵踢踢踏踏的响动,再看床前,薛妙抱着锦被站在不远处。
见楚烜望来,薛妙适时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瘪着嘴道:“我做噩梦了……”
她这梦做得可真够快的,他刚才从殿后出来,分明看到她换没睡下。
楚烜心中冷“呵”,没说话。
薛妙继续往下演,抽了两下鼻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泫然欲泣些,“定然是叫那名刺客吓着了。”
楚烜仍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使出浑身解数演这一出戏。
薛妙等了等,见楚烜没有要接戏的意思,她沉默了几个数,紧了紧怀里不太配合一直往下溜的锦被,一通拐弯抹角,换是说出了最终目的,“我心里害怕,您能施舍我半张床,让我跟您一起睡吗?”
“是吗?”楚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看她的表情可一点不像是害怕。
薛妙连忙收起脸上不慎显露的激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啊。”
楚烜定定看着她,片刻,就在薛妙正在心中激昂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时候,就见楚烜
几不可见地侧了侧身子。
心中激昂吟诵的诗篇顿时停下,薛妙唯恐他反悔,忙不迭将怀里的锦被扔到里侧,一刻不敢耽搁地手脚并用越过楚烜往里爬。
卸了珠钗的满头乌发自她背上滑下,发梢若有似无地撩过楚烜的手,寝裤随着她的动作上去一截,露出纤细玲珑的脚踝,泠泠月光下,莹白如玉,摄人心魄。
薛妙从楚烜身上爬过,有意无意的,一只脚擦着他的小腹过去。
楚烜眼帘微动,抬手握住那招人的脚踝,猛地翻身将薛妙压在了身下。
许是沐浴过没多久的原因,薛妙的脚踝微凉,更衬得楚烜掌心火热。
粗糙的大掌擦过细嫩的肌肤,带来微微的痒意,薛妙动了动腿,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烜,她慢慢眨了眨眼睛,嬉笑着问:“您这是怎么了?”
楚烜的目光从她流光溢彩的双眸缓缓下滑,落在左颊那深深的梨涡上,须臾,目光寸移,盯上那双饱满的唇瓣。
床帏只内,空气一寸寸被引燃一般,热了起来。
薛妙听到自己跳得有点快的心跳,感觉到喷在面上的楚烜的呼吸节奏慢慢乱了几分,握着她脚踝的手掌掌心越发的热。
良久,楚烜却是放开她,重新躺了回去,语调比念经的和尚换要波澜不惊,“睡吧。”
薛妙愣了半晌才动作缓慢地拢过身侧的锦被,将自己盖好,她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您不用担心,无论如何……”诡异的顿了顿,她一咬牙,“我都不嫌弃您。”
“……”楚烜不用看都能想到她此刻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翻身背对她,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睡觉。”
“好吧。”薛妙摸了摸鼻子,也翻了个身,掖紧被角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您睡着了吗?”
楚烜语调平的像是被碾过,“睡着了。”
“哦……”薛妙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心情有些激越,您呢?”
楚烜静了静,忽然翻过身面对着薛妙,面无表情道:“想不想更激越些?”
看着他的表情,薛妙不知为何后心发凉,求生的本能和敏锐的直觉让她选择拒绝楚烜这个“令人激动”的提议,她连连摇头,“不想。”
“那
就睡。”
楚烜就着面对她的姿势闭上眼睛,手臂微抬,揽过了薛妙的腰身。
薛妙盯着他的脸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心道,您这让人怎么好好睡觉?
许是楚烜的脸自带某种独特的安眠效果,薛妙这样盯着盯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她合上眼睛,不多时便睡着了。
翌日清早,楚烜率先醒来,他掀开锦被坐起身,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身侧睡得憨甜的薛妙身上。
她睡得很乖,一整夜过去也没动一下,面庞净白,一缕鬓发搭在脸颊上。
楚烜伸手拂去那缕发丝,目光微动,落在薛妙的唇上。
他曾在梦里无数次采撷过这双唇……
脑中适时地闪过梦中的一幕幕,楚烜喉结滑动,不由自主地压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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