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点情意也没有?”付春姬见北双一脸煞气,芳心惊骇的猛跳着,张着小嘴说道。
“只有乌龟才对你这种女人有情!”北双不屑的咬了一下牙,毫不怜惜的扯住她蓬乱的发丝,冷声说道:“你的老子是否便是付寅男?”
付春姬脸色一变,随即威傲的说道:“你即知家父名号,还敢对我如此?”
接着声音转为柔和,两眸火灼的凝视着北双说道:“只要我大叫一声,你马上便没命,趁早放了我,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说真的,我很喜欢你……”
“哼,少爷纵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宁愿作和尚,也不会要你这种不知耻的女人!”
北双冷冷打断她的话,鄙夷的说道:“姓付的老头子前世缺德积恶,养了这个人尽可夫,畜牲不知的女儿!”
声音转为冰冷,冷冷接道:“你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便说出仙芝在哪里?”
“你再不放我,我便要大叫了。”
付春姬胁迫的说道:“家父乃堂堂的武林四杰之一,只要他一来,你十条命也完蛋!”
“叫吧!如果不敢叫便不是你娘生的!”
北双扯着她的头发,微微一用力,毫无忌惮的说道:“让你老子看看你这淫娃有多贱!
少爷不相信你有脸目见你老子,叫啊!怎不叫?”
付春姬噤若寒蝉,似是无计可施。
“少爷的忍耐功夫一向为人所诟病,你这贱人如再不说出仙芝在哪里,看看少爷敢不敢摧毁你这朵烂花?”
北双见她闷声不哼,心头一阵火大,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痛得她眼泪直流。
“我说,我说!”付春姬连忙开口说道:“在家父丹室,很复杂,而且放着很多药物,你无法知道哪一种才是仙芝。”
付春姬艰辛的扯动一下唇角道:“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带你去!”
北双沉吟了一会,松开她的头发,解开她的软麻穴,但随即又点住她几处重要的穴道,使之无法运功,仅如常人。
北双一面看她穿上衣服,一面冷声警告道:“你如想耍花招,你便吃不到明天早晨的饭!”
付春姬默默的穿上衣服,两眸怪异的望着北双。
北双见她慢慢吞吞,微显不耐烦的道:“快点,少爷没功夫与你磨!”
“急啥?姑奶奶美妙的胴体让你多欣赏一会还不好?”
付春姬偏是慢吞吞的,两双媚眼不害臊的瞟着北双,娇声浪气的说道:“你是个标准的男人,但太假道学了,既然愿与姑奶奶消魂作乐,又何以板出此副面孔?”
“这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是小爷强*你。”北双耸肩说道:“谁叫你方才吞吞吐吐的,只要你交出仙芝,少爷绝不动你一根汗毛,你再去找别的男人也不干少爷屁事!”
付春姬已穿好衣服,嗲笑着走向北双说道:“对!姑奶奶最喜欢这种硬骨头的男人。”
“废话少说点,呕死人了!”北双显得厌恶的说道:“丹室怎么走?”
付春姬走到北双面前,忽然抱住北双,淫笑着说道:“咱们再乐一乐!”
“你找死!”
北双心头一惊,料不到她穴道受制还敢抱向自己,厉叱一声,举掌便要掴去……
“嘎!我怎全身没劲?”
北双猛然脱口骇叫道。北双只感手臂方抬了一点,便无力的垂下了,连忙一动丹田之气,发觉沉滞如虚,毫无劲力,接着发见两脚像是失去骨骼似的,整个身子向前倾去,像一块软皮糖的倒在付春姬的怀里。
“野男人,你再凶给姑奶奶瞧。”
付春姬把北双抱上床里,接着也把丫环抱上去,轻佻的捏着的北双的鼻尖嗲道:“姑奶奶叫你尝尝脱阳死的滋味!”
丫环虽也吃过北双的苦头,但她对北双确实是着了迷,舍不得的说道:“姑娘,饶过他这次吧,这么帅的男人哪里找?”
“说得是,非但帅,而且不是个外强中干的窝囊汉。”
付春姬吻着北双满脸惊愣的脸庞,嗲声说道:“这种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姑奶奶才舍不得他死呢!”
接着又说道:“野男人,你奇怪?告诉你,此乃姑***法宝,‘飘魂香’在一丈之内发出,无形无味,中者十二个时辰软瘫无力。”
北双痛悔一时大意栽在阴沟里,不甘心的叫道:“你休得意,少爷的独门点穴法任何人也不能解,你还不是秃驴笑和尚?”
付春姬吻着北双的耳根,轻笑着说道:“姑奶奶自会叫你替我解。”
“无耻贱人!吃你姑奶奶一掌!”
忽地窗外射进两条人影,一声娇叱陡地响起,紧接着一股推山倒海的掌劲罩向付春姬!
“哇!”但闻一声惨叫,付春姬登时毙命,俯栽床下。
“这贱人也留不得!”
来人正是严梦柔与川枭,严梦柔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点住她的死穴,但见丫环痛哼一声,两眸一翻,便至地下找阎王作乐去了。
川枭提起北双,咧嘴说道:“这小子也留不得!”
北双被川枭提着衣领活像王八似的,又气又急的说道:“老官,你他妈的,还不快找解药?姓付的老魔一定被我们惊醒了!”
“真想让你也跟他们去!”
严梦柔虽是气北双“不守夫道”但到底是与自己盖同一条被子,恨恨的说了一声,便在付春姬的身上翻找解药……
“不用找了!”
忽然一声苍老而显得无力的声音传来。
“老魔,你还没死?”
二人抬眼望去,川枭道首先认出来人,开口说道。
“大爷一直记着你的一棍之赐!”
严梦柔心知站在门口的年迈老人便是龙门一枭长行者,连忙从川枭手里接过北双,背对背,凝神戒备着。
长行者默默不语,劲自站在门口,一张如猴子的老脸含着悲戚之色,两眼滴下一串含着复杂错综,令人分辨不出意味的老泪,神伤的望着躺在地下的付春姬……
严梦柔挺了一下胸脯,毫不畏缩的说道:“是我杀的!”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
长行者梦呓般的点头说道,泪水越流越多,已罩住他的眸子。
北双三人不禁被他这奇怪的举动弄得一愣,只见长行者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懑,只有漫漫无际的哀伤神色。
“杀得好,杀得好……”
长行者的身形扶在门边上,似乎心中的痛苦使他不克自持,硬声的说道:“她终于死了……”
北双看得一阵纳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早已知道令媛……?”
“是的,老夫早已知道……”
长行者的脸上漾着悲伤自疚的神色,无限伤痛的说道:“是我没尽到父职,整天尽是武学,疏忽对她的诱导管教……,我的女儿竟败坏门风……”
长行者沉痛的闭下眼皮,泪水仍犹泄洪般的直涌不停,声音苍老而颤抖:“老夫早该杀她以正家法的,但……是谁的错?她是无辜的……”
长行者的脸色忽然逐渐转青,倚着门口的身子缓缓沿着门下降,语音开始有点断断续续:
“她是我的亲骨肉,老……夫怎……杀得下手……?失……去了她……老……夫怎能……
活……?”
长行者说至此,身子已不支的跪在地上……
严梦柔心中一跳,脱口说道:“他已服下了毒药!”
长行者痛苦的呃一声,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们……要的仙……芝在……在丹房……药架上……第二格……”
浯音一停,忽又转为有力的说道,显然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老夫希望你们代为保密别宣扬出去。”
北双与严梦柔、川枭不约而同的点首应道:“我们会的!”
“谢谢!”长行者说了一声,身子猛地倾在门槛上,已经气绝身亡。
北双三人心头袭上一阵茫然的感触,呆站良久……
川枭嚅了嚅嘴,取下酒葫芦沽了一口说道:“啧,想不到这老魔竟会自尽!”
北双两眸袭上一股同情与哀伤的神色,苦涩的说道:“当你麻子有这样的女儿也会这样!”
“所以说我麻子宁愿一辈子打光棍!”川枭咧着嘴说道:“万一生的儿女长大膝骨硬的时候,说不定敢揍我这做老子的呢!”
“得了,牛皮别吹得转弯,你麻子一辈子也糊不到女人,不打光棍也得打!”
北双嗤着鼻子说道:“像少爷……”
“哟哟!姑奶奶还没折你骨头,你倒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大吹法螺啦?”
严梦柔不等他说完,娇躯一摇,北双猛不提防的被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呼痛不已。
“得了吧!小子再说大话给大爷听听!”川枭幸灾乐祸的咧嘴笑道。
北双取到仙芝之后,把付寅男父女落葬,便朝武林禁地断魂江进发……
河南官道上,飞快的驰着两骑,正是那对欢喜冤家以及酒鬼麻子。
严梦柔忽然说道:“咦,双哥,前头好像有一阵剧烈的蹄声!”
川枭也接着说道:“我麻子也听到,少说有五百骑!”
北双不禁眯眼眺去……
但见蒙蒙的雪花中,逐渐现出一大片人,蹄声震耳,慢慢的,可以看见一支飞舞的黄色旗帜……
严梦柔看清旗上的字迹,兴高采烈的叫道:“白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