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很忙碌的样子,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应付儿女私情的问题。
她这边瞒得紧,导致妈妈那边依然对徐扬寄予厚望,连徐扬到云傒学校这边来出个差,妈妈都要特地打电话给她,让她招待一下。
于是云傒就招待他在学校逛了一圈……
徐扬是跟一位老教授过来这边开讲座的,事后,老教授跟院长去办公室谈时政,谈经济,谈教育去了,徐扬这才得以自由。
云傒本来还担心会不会又被拍照,传到学校论坛上去造谣一番,可是她一想,凭什么要受舆论绑架?
于是她坦坦荡荡地带着徐扬在学校里走了一圈。
论坛倒是风平浪静,但这股风却亲自吹到了江敬舟的耳边,他的电话马上就追了过来,不是怀疑,而是……不高兴。
云傒对他没有隐瞒半分。
江敬舟沉吟半晌,把电话挂了。
云傒没时间琢磨他想什么,可是10分钟后,谢桓与给她打电话,说他在她学校里,问她方不方便招待一下。
她心想这么巧,等谢桓与一过来,她一问才知道,是江敬舟打电话让他过来的,目的是二足鼎立,起到互相监督制衡的作用。
“他让你来你就来?”简直岂有此理,云傒心里郁郁。
“我刚好在附近,”谢桓与的神色耐人寻味,“而且我答应帮他忙,他欠我一个人情。”
“……嗯,然后呢?”云傒问。
“你不觉得,让江敬舟臣服,是一件特别刺激的事么?”他嘴边噙一抹淡笑。
“……”这话,云傒不敢仔细品会。
徐扬在一旁听着,觉得这姑娘身边的男性,似乎不太有正常人啊……一个是醋劲大,行为出人意料,而眼前这个,也是值得令人玩味。
他敬谢不敏。
后面,江敬舟忙完赶来,还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但四个人不是一个专业的,能聊的话题实在有限,而且都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互相都蛮客气,一顿饭吃得很是矜持。
吃完饭,徐扬就被老教授召唤走了,谢桓与看看时间,办自己的事去了。
他俩走了以后,云傒才说:“你是不是怀疑我和徐扬有点什么?”
江敬舟淡定喝茶,“怎么会。”
她问:“那你干嘛把谢桓与给找来?”
他倒是坦白:“我不愿意看见你跟一个男的单独相处,而且谢桓与正好在附近,过来就是顺便的事儿。”
“你能不能大气一点?”她正色。
“我就小气。”他理直气壮。
云傒拿他的钱包去结账,走前说:“懒得理你。”江敬舟端着茶杯,冲她的背影“哼”了一声,云傒听见了转过来严肃正经地看着他,他挑眉,又喝茶。
不过江敬舟会主动联系谢桓与,云傒挺意外的。
因为平时他视谢桓与为蛇蝎,提一嘴就跟会中毒一样,更不愿意听她说。
谢桓与给他制造的阴影,主要集中在高三那边。
那会儿江敬舟整日对她爱答不理……当然,虽然他事后的解释是,误会她对他同情心泛滥,不理她是不想趁机而入。
那时候她和谢桓与走得近了些,两人在走廊里谈笑风生,推心置腹,其实江敬舟都看在眼里,默默吃了一年的醋。
每次见他俩一副情投意合的模样……
“哪有情投意合?我们明明是正常聊天。”云傒迎着夜风,“硬要说,那也是志同道合。”
“不是一个意思么?”江敬舟垂眼睨她,不是很愉悦。
云傒琢磨了一下,说:“比如,我和你是情投意合,我和他是志同道合。”
江敬舟猛地停下脚步,“他在你心里占这么大份量?”
我就是打个比方。
还认真上了。
他迈开长腿,大步地走。
云傒一开始跑着还能勉强跟上,后面实在跑累了追不上他,站着喘一会儿气,往边上的长椅一坐,她歇了不到一分钟,他掉头回来了。
江敬舟一来,直接弯腰抱起她就走,脸色还是不好,他冷声冷气地说:“能不能别走一半跑掉?”
云傒也没好气,“我没有跑掉,是你走太快了,我不想追。”
江敬舟面色一沉,“惹我生气的时候撒个娇不会?”
云傒:“我不会。”
江敬舟阴着个脸瞪着她。
云傒说:“你看我干嘛?看路,撞到怎么办?”
江敬舟一抬眼,迎面一根电线杆,他猛然间及时刹步,云傒回头一看,乐得咯咯笑,他往她臀部拍了一下。
她说:“人是你叫过来的,名字也是你提起来的,还怪我呢。”
他抿着薄唇,好半天才回:“我自作自受。”
一个星期后,谢桓与得了空,找江敬舟讨要人情,他是打电话来的。
江敬舟把嘴里的烟拿开,往椅背上靠,“那天不是请你吃饭了么?你不是吃得挺开心么?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把那天的饭吐出来。”
谢桓与那边久久无声,他沉思许久,缓了半天才不敢置信地挤出来一句:“还可以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