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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好像没什么关联吧?
卫惊蛰皱了皱眉,不过苏夏时那幅“一切由夫君做主”的态度着实让他舒心。
想了想,卫惊蛰道:“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处理就是。”
苏夏时心下松快起来,声音也更甜了,主动伸手搭住卫惊蛰的脖子:“夫君真好。”
卫惊蛰见她一幅终于松了一口气全然放松的模样,心下也柔软起来:“这就好了?”
苏夏时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卫惊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苏夏时会意,凑过去啄了一口。
卫惊蛰将人揽到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这可不够哦…”
苏夏时扭了两下,微微嘟嘴道:“夫君,可是人家那个…好日子快要来了的…”
卫惊蛰已经将头埋入她的颈间,声音迟缓地传来:“快来而已,不是还没来嘛…那就更得…”最后的几个字,被唇齿吞没。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眼看就到了九月。
齐国有九月九登高祈福的传统,就连皇家也不可避免。
只是以往皇上会派太子前去龙虎山登高,再于降龙峰上的灵安寺祈福,除了固定的十位阁老外,太子还会再从百官间挑出十二个同去,算是同为官者间的一项大事。是故以往每年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人都要频繁走动才有可能被选上同去。
偏今年出了常廷案,太子齐广被废黜,皇上几次三番地用“立储”一时试探底下官员,搞的人心惶惶。如今哪里还有人敢贸然造次,只得听天由命。
只这些是那朝上之人所虑之事,在国公府后院的女人们却是没心思想这些的,因为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也在九月初九这日。
到了这天,以国公夫人为主的三房大夫人忙里忙外的准备着寿宴的事,就连唐宛如和苏夏时这样的孙媳都被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唐宛如自小长在京城,又是太傅府出来的姑娘,与各家夫人女眷相熟,任务自然就是跟在三位夫人身边迎客,迎的是各家的夫人女眷。
苏夏时长在苏南,又因从小跟在苏大爷身边耳濡目染,对物品估值很是在行,国公夫人便想着安排她去负责审阅礼册名单有无差错。
原本国公夫人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就怕二儿媳心里对这样的安排不舒坦,哪知苏夏时却十分乐意,还拉着她说:“母亲放心,儿媳旁的不会,这目测估价的本事还是有的,只儿媳对京中关系还不熟悉,回头记好了各家送来的礼单,还得给您过目一遍才是。”
国公夫人看着苏夏时,心中甚至满意:“我就说御宸娶了你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不能小瞧了这礼单,要知道,这送礼是着有门道的。有的人家送的礼,看上去贵重,却不一定需要还。有的人家送的礼,看上去不起眼,说不得以后咱们却要加倍还回去呢…”
国公夫人说着,就见苏夏时一脸懵懂地看向自己,又失笑:“罢了罢了,如今跟你讲这些也没用,等寿宴过了,你与我同看礼单时我再与你细讲。”
苏夏时笑眯眯地点头。
其实那些道理她上辈子已经知道了,无非是看送礼人与国公府的亲疏关系。
关系亲近的还好说,若是关系疏远的,如今送了厚礼来,日后自然要加倍送回去的。除了面子之外,还有一些是牵扯着后院女人们不能决定的问题…
不过这辈子,她倒是不准备往深里探究,横竖她只负责把当下的事做好就是。
前来送礼的人很多,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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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不着急,一样样地看过去,又一项项地记在礼单册目中。
国公夫人派了一个张妈妈在一旁看着,为的是提醒苏夏时哪家是哪家的,以免苏夏时记错。
但张妈妈在一旁看了会儿就觉得不对劲来,这二奶奶哪里需要她提醒啊?别说那看一眼东西就能写准确名目的本事,就连出礼来的人家,只需问一句府上名号,便能写出后面的当家主母,甚至有得还备注了与国公府的关系…
只正记录着,那边红鸢和红玉紧张地走了进来,两人的双手间还捧着一座半大婴儿的金佛。
两人捧着金佛,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先是看了一眼张妈妈,又看了一眼正在记录名册的苏夏时,红玉忍不住道:“二奶奶,这、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贺礼!”
她们真的不是不想排队,而是这东西拿在手里着实太烫手了!
苏夏时刚记好晋文侯府的名册,闻声抬起头来,就瞧见了两人之间的那座千手金佛。
“太子殿下的贺礼?”
“是啊…二奶奶,咱们真不是想坏了规矩不排队,着实…着实是奴婢们怕碰着这金佛啊。”红玉再度解释道。
正在排队的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太子殿下的贺礼”,当下也不敢说什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苏夏时瞧着那座金佛,心下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说白了,既有点想笑,又有点担心。
这话要是说出去,怕是会掉脑袋,可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因为昨日她就听卫惊蛰随口提了一句,说是皇上在昨日早朝时立了七殿下齐宏为储。这事她倒也不意外,因为上辈子太子死后就是改立齐宏为新储的。
让她意外的是,卫惊蛰说:“太子殿下如今对我是感恩戴德的,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推拒他。”
“夫君这话可不能乱说!”苏夏时当时就捂了卫惊蛰的嘴。
卫惊蛰却道:“怎么说不得?你是没瞧见…”说着,还起身演了一遍,“太子殿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说‘吾能有今日储君之荣位,乃是得了国公府卫大人彻查常廷案之功’…哈哈哈哈,你是没瞧见父亲当时的表情,真是要笑死我了…”
苏夏时当时只觉卫惊蛰是夸张了万分的,不过卫惊蛰的话倒是没错。
那七殿下齐宏如今已经二十有六,母妃荣氏原是礼部尚书之女,只早在十年前就亡故了,且荣尚书也早就卸官归田,不问朝事。没有母族依仗的齐宏早在及冠之年出得宫去单独立府,娶了工部侍郎之女为正妻,如今膝下已有一子两女。如果没有意外,恐怕齐宏的一生就要那么平淡地过去了,没想到如今却是被立为了储君。
其实常廷案过后,皇上也有过立其他更为有能力的皇子为储,可思及之前太子与皇后的谋反之心,皇上心里对那些有能力又有母族扶植的皇子们反倒多了份忌惮。俗话说的好,猛虎之榻榻岂容他人酣睡?皇上思来想去,最后竟是把目光投向了唯一没有母族权势依仗的七皇子…
其实齐宏这太子之位能坐多久谁都说不好,毕竟皇上身子康健还在壮年,底下不少皇子都十分有能力,母族也十分低调,日后怎么样还真说不好。可齐宏本人似乎并不这么想,他觉得皇上是看到了他的“真”与“诚”,当下只觉自己原先就是少了这么一个契机而已。
而这个契机还真就是那“常廷案”了,而且齐宏也知道自己在朝中没什么根基,便借对国公府的感激为由,硬是要将国公府拉到自己一边去。
卫惊蛰说的对,她是没瞧见国公爷当时的表情,可想也想得出来,国公爷怕是又急有气,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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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到是没想到,齐宏竟然会在前往龙虎山前亲自将这厚礼送到国公府上来。
齐宏此番做法既高调,又不落人口实,怎么说他都只是给老太君送寿礼而已,可她刚才分明瞧的清楚,那金佛的背面明明晃晃地刻着“太子齐宏恩谢国公府满门忠烈”的字样。
这…这到底是什么用词啊?
什么叫“满门忠烈”?国公府又不是全死了,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所以苏夏时既想笑,又担心。
只当下,她却不好说什么,忙让红鸢红玉两人把金佛送到里头的库房去,转过头,甚是慎重的把太子送来的贺礼单独记了一页。
刚放下笔,就见兰芝也匆匆赶来。
兰芝倒是没拿东西,只凑到苏夏时耳边,小声道:“二奶奶,老爷和夫人到了,贺礼排在后面,奴婢先来跟您说一声。”
“都来了?”苏夏时有些惊讶。
之前穆氏在信中只说与刘氏同来,倒是没说苏大爷也会同来。
“嗯,刘夫人也同来了,好像还带着二少爷一起来的。”兰芝道:“夫人还说,老爷一来就把二爷拎出去单独叙话了呢…”
苏夏时笑了笑,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心道,这边怕是还得一会儿呢。
“兰芝,那你别在这里待着了,去前头陪着夫人和二婶子吧,我怕她们对这边不熟悉,觉得闷了。”苏夏时说,“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
兰芝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前院的一个角落里,苏大爷正抓着卫惊蛰诉苦。
“奶奶的,你说我苏青山只是一个商户而已。皇帝老儿一句话,我哪次不是乖乖送银子给他,如今怎的非要绑着我苏家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