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唐”还是躲开了,与此同时,差点给挨到爪子的凶兽好像给那石头吓了一跳,受惊似的扭头逃开。
“魏唐”抬头,意味不明的看了荆司君一眼。
吓走凶兽的,显然不可能是那块石头。
荆司君:“哇!仙人好厉害,那怪物走了耶!”
“魏唐”:……
从未见过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之人。
接下来人质三人组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凶兽了,荆司君采了果子、菌菇和叶,就着“魏唐”削出来的木签烧烤。
“魏唐”捡完柴火回来,晚餐便已烤好。
人质1号无声尬笑着,显得整个人很不自然,动作颇为僵硬又有几分殷勤的递过一串长相圆润的香菇。
“魏唐”咬了一口,整个人顿住了,随即吐出吃进去的那口香菇,把手上的串串重新架回火上。
荆司立马接上:“不是我。”
人质1号五官都绷一起了,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以避免“魏唐”的目光。
然而人质1号小姐有些自作多情了,“魏唐”并没有看向她,“荆司君,你是用什么果子调味的?”
“啊啊,你问这个啊,”荆司摸出好几个不同的果子,“这个红色的是辣的,黑色这一个是辛味料,还有这两个是香料,这样的话即使没有盐也不会太受不了。”
“嗯,”“魏唐”其实按道理来讲,她已经辟谷并不需要吃东西,但这崖底灵气稀薄,使她不得不通过进食来获取生命活动所需的能量。
秋寻渡和宽泊遥在这个梦境中只能够视物,而且只能看到小范围的东西,故而之前没有感知到崖底的异常。
宽泊遥脑中灵光一现,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一时却想不到,便放到嘴上跟秋寻渡一提。
秋寻渡似恍然大悟:“难怪……难怪……”
难怪个啥啊!你倒是说啊。
秋寻渡:“原来如此,这个崖底封印了天妖!”
what?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宽泊遥洗耳恭听:“师兄请讲!”
“荆司君假装人质原来不是为了白冯一祸,而是为了崖底封印的天妖!这么一说的话都串起来了。”
秋寻渡正色,面向宽泊遥郑重道:“子骁师妹,兹事重大,恕我不能直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出去,将此事告知掌门。”
不!说起天妖我也是相关人士!我有权知道啊喂。
宽泊遥吐槽完毕,把脑子里的尔康手拍掉,扯回自己的智商。
天妖之战已然过去,究竟还有什么事是要向掌门禀告的?原剧情中“原主”出事难道并不是意外?
宽泊遥收起看戏的心理:[3,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还有……我这要是像原剧情里面那样和六师兄在里头一呆呆九年……]
宽泊遥拖长了尾音:[那还怎么走剧情?]
331:[你这要知道了什么,那更不好走剧情。]
[哦?那你让我呆里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
[呵,]331嘲讽脸,[你想太多,秋寻渡看了多少?你呢?]
[照你这么说,]宽泊遥反问,[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出去?]
331似乎是默认:最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翻来覆去想套人话的了。
宽泊遥皱眉,最讨厌这种话不说全的了。
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331这么说了。
她走的这一遍抟睿之梦似乎是简略版本的,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秋寻渡认证了。
“梦越来越短了。”
“嗯?”
“第1个梦境很长,第2个次之,走到现在已经越来越短了,而且碎片化更严重——刚开始的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候还没有断片,剧情走得完整而流畅。”
“这样吗,”宽泊遥若有所思,“六师兄这是走的第几遍了?”
“记不清了,”秋寻渡摇头。
“难怪师兄不担心我发现‘兹事重大’,”宽泊遥半开玩笑地道。
秋寻渡倒是个耿直boy,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抱歉。”
两人谈话的这会儿,画面已经快进了好几回了,人质1号的裙子从普通的肮脏变得破烂,上头全都是植物勾出来的痕迹。
荆司君是个分外称职的演员,衣服整得比人质1号还狼狈,惹得“魏唐”心中的怀疑都要动摇几分。
“荆司君……”宽泊遥想问一问这位名不见传的隐士的立场,但随即想到秋寻渡一直称白冯为“白冯”,皮鏖为“皮鏖”,在联想到荆司君后缀的那一个“君”字,宽泊遥又止住了话头,转而问,“酒醉君何时才能救出她们?”
说曹操曹操到,秋寻渡暂时没有回话,这安静的三五秒使宽泊遥转头看向他,结果错过了酒醉君的出场。
“啊,荆司。”
宽泊遥闻声回头,见维持着青年模样的人立在剑上,一袭青衣大袖,灰白卷纹,亚麻色的头发披散开来随着衣摆衣袖一起无风而动。
他的声音很柔和,像女孩子那样柔和,但绝对不会被误认为是女声,音质中还稍微带那么一点点哑的成分,不仅仅是音色,那个“啊”的语气也确实是像极了极其爱是用语气词,一个语气词有七八种意思的二师兄。
秋寻渡:“很像吧。”
“这,外形嘛……”宽泊遥试图辩驳,保证自己心上人的独一无二,但话才开了个头她又说不出来了,不仅仅是气质、言语和感觉。
就连外貌……那双眼睛的形状,简直不要太像。
刚刚没笑的时候眼角上挑,分外凌厉,现在见到荆司君笑起来了,眼里含的盈盈笑意,又仿若让人听到花开的声音。
“……是挺像的……虽然瞳色发色浅了点。”
说话间荆司君已经扑向了落下的酒醉君,扑之前还没忘给自己下了个清洁咒。
“慕郎,你可算来了~”
这狗粮吃的措不及防。
荆司君往人怀里猛蹭了好几脑袋,酒醉君面色不改(完全不脸红),嘴角眼角不易察觉得更加柔和,亦然是一幅老夫老妻状。
“咳,酒醉君,”“魏唐”打断了两人粉红色的版面,背景重回幽暗古老的地下森林。
“啊,是秋水君啦,咦,你在这里的吗?”酒醉君分明是在发问,语气却平述似的,好像一点都不惊奇的样子。
像,实在是太像了……酒醉君究竟是何许人也?等等,不是!说好的放荡不羁爱自由人设呢?在下以前粉的,恐怕是个假酒醉君。
“酒醉君此话怎讲?”“魏唐”倒依然是一副魏晋推崇的面不改色,淡定发问。
“啊,”酒醉君的回答也同样不急不缓,是同南缅思一个模板的缓慢语速,“前些日子路过来雨村时还看到了秋水君和见无君呢。”
“秋水君已经和我们在下面待了两月余了。”
“这样么,我带你们上去罢?”
“有劳酒醉君。”“魏唐”鞠礼,酒醉君颔首回礼,广袖一挥转出个朴实无华的酒葫芦。
“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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