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专门在这儿一直等着我的？”
“方才我收下一件玉方杯，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许大茂朝九门提督问道。
“对，没错。”
“我就猜着您一定还会来前门大街收破烂，所以一直就在这守着等您，没想到，还真被我给等着了，并且还亲眼目睹您是如何收老物件儿的，豪横，一百二十块钱，就那么给出去了，要是我啊，一定得再砍一刀，六十块钱，我觉得都能够买下来。”九门提督看着许大茂，一脸佩服说道。
九门提督没服过谁。
许大茂，独一份儿。
“能给人家赚一点，是一点，不能什么都咱们把便宜占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给他一点甜头，以后他再卖东西，还会想着我。”
“不以小利害大利,不以小局搅大局。”
许大茂臊眉搭眼的看了一眼九门提督。
知道个瘠薄。
就指指点点的。
“受教，受教。”
“这也是为何，您自报家门的原因吧，方便他日后去轧钢厂找您？”
九门提督瞪着眼睛，揣摩着许大茂的意思。
“没错。”
许大茂点头。
九门提督，果真是个聪明人。
一点就透。
“你等我干嘛。”
许大茂朝九门提督问道。
“我想和您喝大酒。”
九门提督憨憨的看着许大茂。
没错，就是憨。
外人看来，极度精明的九门提督，在许大茂看来，就是铁憨憨。
“好。”
“不过不能干喝酒。”
许大茂点点头，然后又补充一句。
“走着。”
“三斤上好猪头肉。”
九门提督立刻说道。
许大茂有些意外，这九门提督挺衬钱啊。
别人瞧不起捡破烂的。
实际上，九门提督也瞧不上其他人。
他收破烂收的，比谁都肥的流油。
收破烂归收破烂，九门提督可不敢投机倒把。
不然犯了投机倒把罪，被人上门抄家，他那些古董……就算是藏得再严实，那也得损失一部分。
作为收破烂的，最应该做的就是稳步发育。
下一年风波来了，谁会去整一个收破烂的。
毫不起眼的一种职业罢了。
许大茂跟着九门提督就回家了。
九门提督从厨房把切好的猪头肉放在桌上。
“啪！”
“啪！”
九门提督又从一个柜子里，将两瓶汾酒拎出来。
许大茂因为系统原因，基本千杯不醉。
他还能被两瓶白酒给吓到？
不存在。
“来，我提一杯，敬您。”
九门提督给许大茂倒上一杯酒，然后他直接给自己满上，起身对许大茂敬酒。
“来。”
许大茂举杯。
在碰杯子的时候，九门提督刻意将他的杯子压低一些。
这些都是老讲儿了，碰杯的时候，压低一些杯口，表示谦虚。
尤其是在官场或者是职场。
下属要是跟端杯子超过了领导，那……很可能因为这样子一个小小的举动，算是就把领导给得罪了，至少也会被冠上一个没有规矩的印象。
“嘶……啊……”
一杯酒下腹，九门提督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许大茂端起酒盅同样一口闷。
“我想问问，您……您这到底是看了多少本书，见过多少古董呀，极其富有经验。”推杯换盏之间，九门提督朝许大茂虚心求教。
“看过你想象不到那么多本书，见过你想象不到那么多古董。”
许大茂回答。
“我再提一杯，您随意。”
九门提督听着许大茂的话，就感觉到高深莫测。
又去敬酒。
这一次许大茂将酒杯直接放在桌面上和九门提督碰杯。
一般高。
九门提督想低一些都低不了。
九门提督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许大茂干嘛非得刻意要高他一等呢。
许大茂这种谦虚的行为，的确得到了九门提督一阵佩服。
许大茂不仅仅是才华横溢。
品行方面也一点毛病都没有。
许大茂和九门提督两个人，吃着猪头肉，喝了将近俩小时多。
九门提督都不行了。
“我上班去了。”
“九门大嘟噜儿，你就好好打呼噜儿吧。”
许大茂说道。
“呼……”
“呼……”
九门提督一顿打呼噜……
……
“哎呀……”
“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呀……”
轧钢厂，保卫科室里面，刘岚朝李副厂长轻啐。
“不会有人来的。”
“都在上班呢。”
“门卫让我给支开了也。”
李副厂长说道。
李副厂长一把抓住刘岚的手。
都火上头了，能忍！？
而许大茂晃晃悠悠来到轧钢厂门口。
刚刚好抬头就是保卫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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