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李璟,卫可均,羽生冬丽三人是耀眼的一桌,吸引周遭的目光。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吧台边的暗处,小遥已经站了一些时候了。
“经理。”拿着账单的店长被站在那里的小遥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小遥抱歉的笑了笑。
“哦,没有。”店长说,眼中有些好奇。
小遥越过店长,走了过去。
“晚餐吃的好吗?”小遥站在李璟桌边,亲切的询问,如同对待每桌客人一样。
“很好吃,要是能吃到遥姐姐亲自做的才就更好了。”冬丽有礼貌的说。
“好啊,明天晚上好不好,让璟带你过来,我亲自做晚饭。”
“真的吗?那太好了。”冬丽的喜悦溢于言表。
“可均下班也过来,啊…忘了问,你明天有约吗?”
“明天我有空。”卫可均看了眼身边的李璟,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很晚了,冬丽我送你回酒店。”李璟起身。
“哦,好……”冬丽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拿起皮包跟着李璟站了起来。
“路上小心。”小遥嘱咐着,直到看到两人离开餐厅,才将目光移到卫可均的身上。
“她的姐姐曾经是璟的女朋友?”卫可均再次向小遥求证。
“夏织,羽生夏织,璟最爱的人。”小遥点头,微微笑着。
9点半结束营业,小遥是最后一个离开餐厅,锁好门,她踏着月色向卫可均走了过去。
“快11点了,等久了吧。”小遥看看手表,对卫可均表达着歉意。
“今天你似乎待的很晚。”卫可均记得小遥说过,她将店长升为经理人,餐厅基本交给他打理了。
“我还是老板啊。”小遥系上安全带,拿出手机看了看。
“在等电话吗?”
“啊……没有。”小遥将手机收了起来。
“累不累?”卫可均发现小遥面有倦色。
“还好。”目视前方,发丝遮住侧脸,卫可均看不清小遥此时的表情。
夜幕下,白色的车子超越了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小遥似乎是累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璟好像没有回来。”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但是小遥的屋子没有灯光。
“也许吧。”小遥解开安全带,就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卫可均一把拉住了她。
“怎么了?”小遥还没说完,温热的气息袭来,小遥的唇被翘了开来,撞痛了小遥的唇,急切霸道的舔舐转瞬又温柔的轻啄,小遥有些迷惑。终于卫可均放开了她,小遥得以呼吸,微微的有些喘,“你怎么了?”
“也许我们不应该先订婚,直接结婚比较好。”卫可均好看的凤眼微微挑着,话语认真。
“好啊。”小遥伸手抚上卫可均的脸庞。
“我说的是真的。”
“我的回答也是。”
卫可均再次亲吻上小遥,缠绵悱恻的。
电梯里,小遥拿出化妆镜,补了补有些花的妆,重新抹上了唇膏,却补不上色。曾经看过一个电影,女主角说,吃饭弄掉的口红很容易补上,但是亲吻弄掉的口红却很难补上。
掏出钥匙,不似离开时的反锁,转了一圈就开了。
门廊里的拖鞋也不似早上离开时随意的摆放,她的鞋子鞋头朝外,整齐的摆着。换了鞋,走进了客厅,没有人,放下包和钥匙,小遥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厨房里有一个人影,还有一点星火。
“在等我吗?”小遥从李璟手里抽出烟,放入自己口中,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你最近瘦了。”李璟答非所问。
“你也一样。”
“为什么要邀请冬丽来家里吃饭?”
“因为她是夏织的妹妹。”
“她不是夏织。”
“是啊,可是夏织很疼妹妹,不愿意看到妹妹不开心,所以你对冬丽也很好,很疼她,所以我也才会对她好。”
“因为我?”
“对,因为璟,因为璟对她好,所以我也会对她好。”
“小遥……”李璟想去抓小遥的手,却被小遥躲了开来,她转到李璟的对面。
“璟,刚刚卫可均跟我说,他想跳过订婚直接结婚。”
“你答应了?”
“都一样的,不是吗?”小遥将手中的烟拧熄在烟灰缸里,微微前倾的身子,与璟靠的很近,小遥能闻到烟草混合着三宅一生香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甜甜淡香。她猛的抽离,看到璟停顿在半空中的手。
“早点休息吧,很晚了。”小遥快步走出了厨房。
第二天,小遥在工作了半天后,就去了市场为晚上的晚餐做准备,她犹豫着要不要做些日本料理。
东西都买好后,时间还早,小遥想喝点东西再回去。却在一家店外看到了周横和方岚,两人在交谈着什么。自从两人解除了误会之后,交往的频繁了起来,如果他们能走在一起的话,也不错。
里面的两人已经呆了一些时候了,一杯咖啡就要见底。
“我觉得还是记者的工作更适合风风火火的你。”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这份工作也很有挑战性。”
“听说郁柔美有找你麻烦?”
“连你都听说了?不管是谁在我这个位置上,她都会找麻烦的。”
“她还是放不下可均。”
“放不下又怎样,卫总监快和小遥订婚了。”
“结婚也是可以离婚。”
“你倒是担忧的多。”方岚不以为意的样子。
周横微微蹙眉,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还是在想小遥和卫总监之前的交集吗?”
“是,他们之间一定有过什么。”
“我想是小遥在大学时候,打工的时候与卫总监有过接触吧。”
“也许吧,但是我觉得并不简单。小遥跟你说过什么吗?”
“她很少说那段时间的事情,那个时候是她父亲得癌症的时候。”
“嗨,你们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吗?”小遥出现在两人身边。两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有发现小遥的靠近。
“方岚在做市场调查,遇到一起喝杯茶。”周横解释着。
“哦,这样啊,那不介意我坐下吧。”“坐这里。”方岚将旁边座位上的皮包拿了开来。
“你们在聊什么?”小遥坐了下来。
“我说方岚还是适合风风火火的记者工作。”
“现在这个也很好啊,阿姨是希望方岚有个不要奔波的工作,奔波久了老的快。”
“好啊,这么说我……”方岚白了小遥一眼。
“还没恭喜你,听说你要和可均订婚了,什么时候发请柬啊。”周横转移了话题。
小遥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家长们还没见面,没那么快。”方岚在一旁帮小遥回答着。
“你倒知道?”
“我跟方岚提过,等过了清明节,两家再商量。”小遥说。
“你是在给可均时间?”周横忍不住问。
“对,反悔的时间。”
周横问的快,小遥也回答的快,让周横一愣。
“可均还没有想起之前关于你的记忆。”
小遥摇摇头,忽然她目光转移,望着远处,又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因为她看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她目光迷茫,淡淡的开口,“曾经有个女孩,父母很宠她,虽然家里不是特别富有,但是父母给她的都是最好的,生活的平安幸福。也许是上帝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他的父亲得了癌症,病痛折磨着她最爱的父亲,家人想尽办法筹钱治病,女孩开始勤工俭学,四处打工,累的晕倒了。最后父亲还是离开了他们,却也遇到了失散许久的外公,只是如果早一点重逢该多好。”
“你是在说自己的故事吗?”刚刚方岚有和他提及她父亲的事,没想到小遥居然会主动的说出来。
“是,我的故事。”
“所以,你是在勤工俭学的时候遇到可均的。”
“是。”
“你通过我还给可均的是钥匙?你给可均做保姆的工作?”
“是。”
“你们之间?”周横微微皱着眉,恼中有无数的猜测,而方岚更是第一次听小遥将这些事情。
“我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们信吗?……”
“我不信。”周横和方岚两人异口同声。
小遥笑了,笑的轻快,眼角也微微弯起。
下午意外的遇到了周横和方岚,说了很多,一些曾经,一些外婆与卫可均说过的曾经,一些她不会忘记的曾经。还有一些,关键的一些,除了他和卫可均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不,卫夫人知道一些,因为她参与过过,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记得她这个小角色。还有就是李璟,因为她向他诉说过。只是唯一真正的当事人,将这些都遗忘了。也许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小遥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拎着好几个大袋子,小遥正准备找钥匙开门,门却打开了,是璟,他在家。
“你已经接冬丽来了吗?”小遥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我待会儿去接她。”
“哦……”小遥应着,却一直低着头,让璟看不到她的表情。
靠在灶台上,操作台上摆着刚刚璟帮忙整理好的菜,小遥抱着胳膊,似乎在想该做什么菜式,虽然之前她有想好,但是她偶尔会临时改变菜单。只是似乎还有些拿不定注意,要问璟吗,刚想喊璟,才想起来,璟已经去接冬丽了。
6点,卫可均出现在小遥的公寓里,不是小遥来开的门,而是冬丽,礼貌的交握着双手,礼貌的鞠躬,日式的礼貌,只是卫可均不是很喜欢。
卫可均和李璟简单的打了招呼,就去了厨房。厨房里,小遥站在炉灶前,用正搅着锅里的东西,
一股香味飘了过来。
“在煮什么?”
“菌菇汤。”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菜。”卫可均知道小遥邀请冬丽来吃晚饭,一定会精心准备。
“牛肉寿喜锅,烤鸡肉,鸡蛋卷,拌秋葵,什锦菜,菌菇汤,还有一份煮金枪鱼。”
“日式料理?”
“恩。”
“是冬丽喜欢的菜品?”
“尝尝口味怎么样?”小遥舀出一勺汤,送到自己唇边吹了吹,飘出一阵白雾,然后移到卫可均的唇边,卫可均扬起嘴角,露出浅浅一笑,张开了嘴。
“味道怎么样?”
“不错,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知道?”
“毕竟璟会是我的大舅子啊。”
“关心他?”
“因为你。”卫可均抬手,抚上小遥白皙的脸庞。
小遥抓住了卫可均的手,缓缓落了下来。看向门边,“再过20分钟就可以开饭了。”
厨房的门口站着端着水杯的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好……”璟将水杯放在操作台上,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