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视频后,江母看着手机,嘀咕道。
“小崽子还挺护着,多半是有点戏。”
掐指一算
没do!
但是互相内个了!
年年快开窍啦,快到暧昧期了嘿嘿
(兴奋地搓手手)
29“我不是谁都可以的。”
挂下视频后,江挚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
太烫了,烫得都能煎鸡蛋了。
真是的,他妈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话还比他不着调!
他还能不知道喜欢就要上的道理吗!
可关键他和贺知行就是纯洁的兄弟情——
真的吗?
心里有个声音忽然问。
随之而来的是昨晚亲密无间的回忆,一刻不停的亲吻,密不可分的拥抱,以及或轻或重的抚摸。
这些触感好像还残存在他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颤。
江挚:“……”
他的脸腾一下爆红。
当、当然是真的啊!
行妹肯定也只是为了帮他,才、才那样的吧……
要是真有点什么想法,昨晚哪里会只是那样……
反正喜欢的人要是和他同床,他肯定忍不住。
江挚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唇,唇上立马传来了一阵细密的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行妹这到底是亲了多久……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江挚的思绪。
他唰地抬起头,朝紧闭地房门口看去,像什么警觉的小动物。
家里就他和贺知行两个人。
敲门人自不必说,肯定是贺知行。
在家里还敲什么门啊……
江挚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想,想完,他扒了扒自己凌乱的头发,确定把自己的心情和形象都整理好后,才喊道:“进来。”
他的嗓子发紧,高声回话的时候,带了一点颤。
这个颤音让他想起了昨晚的自己,刚刚压下的羞耻感又滚滚袭来。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向内打开。
江挚突然产生了一点慌张的情绪,忙掩饰性地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
他一边咳,一边抬起眼睛悄悄地观察着门口。
门外的人果然是贺知行。
他应该刚洗完头,那头半长的黑发被吹得很蓬松,多出一丝懒洋洋的慵懒感。
贺知行还穿着那套宝蓝色的丝绸睡衣,衬得人皮肤好像白得能反光。胸前的一颗扣子散开,露出他洁白的脖颈,以及一小片精致瘦削的锁骨。实在抓眼睛得很。
江挚眨也不眨,一边咳,一边盯着他看。
贺知行一打开门,就看见江挚这副红着脸咳嗽的样子。
他不禁皱起眉,朝床边走去。
江挚的心脏突的一跳,莫名咳得更厉害了。
贺知行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在江挚身旁站定,用手心摸了摸江挚的额头。
手心有点凉,江挚被冰得一激灵。
但他的咳意却一下止住了,好似是被人无形的扼住了咽喉,连其余的声音也没了。
憋得脸通红。
“感冒了?”贺知行低声询问。
见了鬼了。
江挚居然从这低低的嗓音里听出了十足的温柔,落进耳朵里还有点撩人。
他有点不好意思,想要后退,也想想用手拨开贺知行的手,远离贺知行的触碰。
但江挚发现他的身体好像不听他的指令了。
他的食指只轻微颤了颤,随后一动不动。
最后,江挚只僵硬地梗着脖子说:“没、没有。”
贺知行看了他好半天,看他没有再继续咳下去,才放下手,说:“一会儿测个体温。”
江挚忙不迭地点点头。
贺知行的目光还牢牢锁定在他的脸上,江挚不自在地往后坐了坐,扒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盖到一半,又觉得这个举动怎么像被轻薄后的良家妇o一样。
他的手僵了一下,最后又臊红着脸把被子往下拨了拨,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贺知行一言不发地看着江挚的动作,没戳破他。
江挚瞅了眼贺知行,那一块裸|露出来的脖颈与锁骨离他很近,白晃晃地落进他的眸底。
江挚忽然又想起来,昨晚他不小心抓开了和贺知行的衣领,然后看见了贺知行胸膛上的……
居然是、是浅粉色的。
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江挚的思绪开始发散。
……是不是随便在行妹身上哪擦一下都能留下粉色的浅印子?
他难耐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刚刚整理好的心情瞬间又乱了,连呼吸也乱了。
江挚不知道自己现在模样,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乍一看好像还能冒出腾腾热气来。
贺知行动了动食指,有股想要上去戳戳小狗的冲动。
但他没有动,只有垂下的眸光淡淡地落到江挚脸上,轻声问:“刚在和阿姨打电话?”
别人问什么,江挚就应什么,呆呆地点头说:“嗯。”
问完这句话,房间里再度陷入安静。
氛围有点尴尬。
尴尬中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
江挚别扭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刚想出声,就听见贺知行道。
“……你的唇角破了。”贺知行目光下滑,落在了江挚有些红肿的嘴唇上:“我买了药,一会儿涂。”
“破、破了吗?”这话带偏了江挚的思绪,他的脑子好像有点卡顿,只能下意识跟着别人的话走,便伸出一小节舌头,舔了舔唇角边。
红润的舌尖从饱满的嘴唇里探出,和昨夜某人张开嘴唇要亲的姿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