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站着的不止桂公公。
他身后还跟着两排身穿盔甲、手拿长刀的带刀侍卫。
这阵势,明显是来着不善。
贺婉眼神一紧,支开秀荷:“去小厨房把糕点拿出来。”
秀荷瞥了眼气势汹汹走来的桂公公,不想离开贺婉:“小姐……”
饶是她再蠢笨,也看得出桂公公这次带兵来找小姐绝不是什么好事。
贺婉弯唇,向秀荷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无事,快去。”
秀荷抿抿唇,这才扣紧双手应下:“是,小姐。”
待秀荷走进小厨房,桂公公恰好走到贺婉跟前。
只见他微微俯身见礼,随即便道:“明昭县主,咱家奉圣上之命,特来请县主入宫。”
闻言,贺婉抬头望了眼天色,目露疑惑:“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桂公公笑着点头:“正是。”
贺婉转眸看向守在院外的两排带刀侍卫,既然这些侍卫光明正大的踏进了靖远侯府,那想必她今日就是非入宫不可的。
这会儿桂公公好声好气的请她,只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
沉吟须臾,贺婉道:“桂公公,可否容我先将从宝酥斋买来的糕点送去给母亲和外祖母?”
桂公公笑眯眯,淡声提醒:“县主,圣上且急着见您呢。”
贺婉眉目微敛,这言下之意便是不可了。
也对,她一个小小的县主,岂能让一国之君等着她?
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皇帝表舅舅下令命桂公公将她捉进宫?
甚至还不许她去知会娘亲和外祖母?
贺婉眼睫轻闪,顷刻之间,脑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
萧潜、望归楼、宝素斋、赏茗居、周誉、黑衣人、暗杀……到底是和哪一个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婉抿抿唇,敛神对桂公公道:“既如此,婉儿自是不敢让表舅舅等。”
管它发生了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况且她最近都乖得很,没做过半点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贺婉随桂公公出了府。
然而她前脚刚走,靖远侯夫人后脚便赶来了明昭院,只是终究是迟了一步,没能将人留下。
略一思衬,靖远侯夫人急忙去找高阳长公主。
今日贺知远上朝至今未归,婉儿又忽然被桂公公带进宫,她这心里总是忍不住突突地跳。
与此同时,早些时日萧潜安排进靖远侯府保护贺婉的暗卫也悄悄离去。
皇宫内,御书房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桂公公将贺婉领到门外道:“明昭县主在此等候片刻,咱家这就进去禀报圣上。”
贺婉颔首:“有劳桂公公。”
然桂公公进了御书房却是良久未出,贺婉在御书房外等到夜黑,只见御书房内进进出出许多人,官员、商贾、仆从小厮……各类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竟都出现在皇宫里?
贺婉眉心紧锁,这些人她统统没有见过,皇帝表舅舅到底在查何事?为何会让她进宫?
她满心疑问,可御书房戒备森严,隔音功效亦是上佳,就是她有心想偷听点东西都无计可施。
若只是听不见也便罢了,偏偏偶尔御书房内还会传出几声声嘶力竭的哭嚎来吓唬她,搞她心态。
贺婉深吸口气,踱步顺着廊柱走向角落。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她得冷静冷静,一会儿皇帝表舅舅宣她进殿时她可得谨慎些应对。
这念头刚落,御书房便又一次打开了门。
只是这一回桂公公没带人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婉心不禁提了提,看样子这是要宣她进去了。
果不其然,桂公公一出门就四处观望寻找贺婉,见她小小一个人缩在角落,顿时便提起步子匆匆走到她跟前:“明昭县主,圣上宣您进去。”
贺婉:“……”
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怎么早不宣晚不宣,偏偏这时候宣,方才那波操作果然就是在搞她心态。
哼,她才不会让只敢躲在御书房里搞事的狗贼如愿。
缓缓吐出口气,贺婉双手叠放在身前,挺胸昂首提着气,大踏步走向御书房。
然而一踏进殿内,她便她爹爹屈膝跪在地上,而身坐龙椅之上的晋文帝满面怒容,那怒色中似乎还带着两分沉痛。
“明昭!这些信件可是你亲手交予阿誉之手?”
未待贺婉走到自家爹爹跟前,龙椅上的皇帝表舅舅便忽地甩出一个檀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盒子“咚咚咚”地在地上转了两圈,刚刚好滚到贺婉脚边,里头的信件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脚面。
贺婉右眼皮顿时狠狠跳了下,信件上“密函”两个字深深扎进她的眼中。
这所谓“密函”里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让皇帝表舅舅如此震怒?
但不管是什么,她确实从未见过……
贺婉蹲下身将那些信件一一收进檀木盒中,沉声道:“回禀圣上,这些信件明昭从未见过。”
“明昭县主,本世子知道县主一定很难过……”
然贺婉话音刚落,一道不甚悦耳的男声便在她耳边响起。
循声望去,就看见了周誉那厮正一脸沉痛的望着她,张口便装模作样道:“但,靖远侯勾结敌军泄露我晋国边关布防图,乃是叛国之举。明昭县主,你将这些密函交给本世子乃是大义之举,你不必害怕,无论发生什么,本世子都会护你周全。”
贺婉:“……”
这家伙在放什么狗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爹爹怎么可能勾结敌军叛国?
依她看,这些密函信件肯定是周誉这贼人伪造出来陷害她爹爹的!
“皇帝舅舅!皇帝舅舅明察!”
贺婉“啪嗒”一下扣上檀木盒,随即又“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朝晋文帝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掷地有声道:“我爹爹绝对不可能通敌,这些密函信件明昭更是从未见过,更遑论会将它交给平南王世子!”
说到这儿,贺婉倏然抬起头。
她眸中不知何时已氲满了水光,但却硬生生忍着没让那水光聚成珠子滑落,只红着眼睛质问周誉:“你究竟是何居心?是因为我拒了你的求亲,所以怀恨在心故意栽赃陷害我靖远侯府么?”
可面对贺婉的指责,周誉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是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明昭县主,你这是何苦呢?”
“你忘了吗?是你亲口告诉本世子,这些密函信件只是一小部分,在靖远侯的书房里还有许多。方才在你进殿之前,圣上已经派韩统领去搜查靖远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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