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7.躁动的一夜
可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陈副院长又不可能说出自己被收买的事,只能将愤怒暂时先吞进肚子里,先想办法为自己打掩护。
他勉强的露出了个僵硬的笑:“我今年没参与结业考试的事,所以并不了解,才闹出了这么个笑话。”
“哦?”
宴丞薄唇掀起一抹不带任何暖意的笑,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的锐利,一个眼神就给陈副院长带来莫大的压力。
“既然不了解考试情况,你又从哪位导师口中得知容乐成绩“优异”?”
陈副院长额前的冷汗唰的就流了下来。
面前少年的问题细细想来,充满了各个陷阱。
他说不出来其他导师的名字,又不能说前几天跟容乐家人有过交集,否则就会有被容家人收买的嫌疑,不管怎样的回答都充满漏洞。
陈副院长想了想,他索性不回答了,语气态度重新变得强硬:“不管从哪里听来的,都跟你一个考生没有任何关系!”
他甚至开始威胁:“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没事找事,我虽然只是个小副院长,可我堂哥却在帝都的教育总局工作。”
“so?”
这是威胁?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威胁的凤奕觉得新奇极了,他笑眯眯的就凑到了陈副院长面前,指了指自己。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副院长用鼻孔看人,不屑的冷笑一声。
凤奕笑嘻嘻道:“帝都教育总局的局长是我叔叔,帝都第一首富是我外公,凤将军是我爸,嘿,你再威胁个试试啊?”
这名号一个比一个响亮,听的陈副院长脑袋发晕双腿发软,差点因为腿软而倒在地上,而看院长的表情,就知道那人说的是真的。
此时陈副院长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子。
让你装逼(耳光x1)
让你嘚瑟(耳光x2)
吹牛皮吹到人凤将军之子身上了!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凤奕笑眯眯的看着他。
“嗐,等会儿,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宴丞矜冷的眉目朝向陈副院长:“你可知我是谁?”
陈副院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叫宴丞。”
陈副院长看向院长。
院长咳嗽一声:“皇姓的那个“宴”。”
那岂不是只有皇子公主才能用的姓氏?
明白自己惹得是谁后,陈副院长当场就恨不得晕死过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瘫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宴丞垂眸看了他一眼:“现在,你肯说出事情的真相了?”
陈副院长神情恍惚的就点点头,将实情说了出来。
包括孙丽娟是怎么联系他收买他的,包括窜改容糯志愿表的事通通都说了出来。
原来陈副院长是根本就没向上级递交容糯的录取通知书。
事情真相大白。
发生了这种事,陈副院长难辞其咎。
凤奕当场就联系了他的叔叔,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凤落英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二线城市的小副院长竟然敢干出这等事情,立即让秘书下去处理这件事。
而容糯毕竟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凤落英让院长重新递交一份志愿表,剩下的由他来想办法。
宴丞拒绝了这个提议:“不用了,他的事我来解决。”
凤落英看到宴丞,提起了精神:“小殿下您也在啊。”
不过,小殿下不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吗?怎么会突然多管闲事了?
他玩味的看向凤奕,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凤奕在宴丞看不到的方向比了个“爱心”的形状,凤落英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小殿下有了主意,我就不插手了。”
宴丞眉毛微蹙,总觉得凤落英的目光有一些古怪。
他没多想。
只是没想到的是,投影通信刚结束,下一秒,正经的凤落英就喜滋滋的打开凤家家族群,开始八卦小殿下找到了媳妇的事。
凤家人的嘴,帝都的小喇叭,叭了个叭叭。
当天晚上,消息就传到了某位漂亮尊贵的王妃耳朵里。
某位王妃彻底兴奋的睡不着了,连带着当今帝王和其他皇子公主都被她拽起来商量见儿媳妇的事宜。
不论是帝都,还是二线小城,都注定是不平静的一个晚上。
然而事情的关键人物容糯却睡得无比香甜,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他洗漱吃完早餐,便打车去了圣诺克学院。
三年级的学生虽然毕业了,但一二年级的学生们还在上课,办公室里也有导师在。
容糯去了教务处询问柜台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在他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后,他看到那柜台老师抖了一下。
欸,糯糯看起来很可怕吗?
容糯眨了眨眼。
好在那老师的心理素质十分的不错,作为昨晚的当事人之一,即便知道面前的少年就是大佬看上的omega,他还是在三秒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露出了完美的微笑。
“是这样的,你的录取通知书被别人代领了。”
“代领?”容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容乐,“那个人叫容乐吗?”
“不是不是,代领的是一个叫做宴丞的同学。”
听到宴丞这个名字,容糯在心底小小的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谢谢老师。”容糯礼貌的对那老师鞠了一躬。
容糯很相信宴丞,录取通知书在他手里比在其他人手里要更加安全,他出了教务处,便打算去寻找宴丞。
十分有默契的是,他刚出圣诺克学院的东门,转角就遇见了宴丞。
容糯惊喜的乌溜溜的小眼睛都瞪圆了。
宴丞是特意来寻他的,看见容糯的时候,只银蓝色的眼眸略闪过一道讶异,随即便上前一步,将人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怀里。
分化前,容糯只觉得宴丞怀中的兰花很清爽幽香让他陶醉;分化后,那兰花香仿佛多了几分其他味道,只要他一嗅,浑身就莫名的开始发软。
容糯脸色泛红,脑袋晕乎乎的还没琢磨出为什么一接近宴丞身体就会产生异样,就听到头顶上方的声音响起了。
“六天了。”
“嗯?”
“已经六天没见到糯糯了,糯糯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