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7、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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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芷有一些预感,隐隐约约觉得这通电话是关于自己的。
但是她又没有证据,因为手机的隔音效果很好。
心里面一直在思索这些,她就连自己所处的坏境都不知道。
抬头时才发现,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他的眼眸向来都是很清冷的,看人的时候带着一些探究。
冷冰冰置身于事外的感觉,从来都不会被打动似的。
但今天却是不同的,状态跟赛车过后那次很像。
都是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占有欲,看着她像看一盘美味的菜肴。
迫不及待就要吞吃入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空旷的赛车场里面。
秋芷就有些害怕起来,不想再体验一遍那样的感觉。
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臂渐渐变紧,她就赶紧拍了拍他。
语调有些着急起来:“我们才刚见面,不能先好好聊聊吗?”
明明之前在餐桌上气氛挺好的,因为那一通电话却发生了改变。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自己刚刚的猜测有些太多疑了。
身子稍微往起坐了坐,也顾不得矜持,胳膊环绕着男人的脖子。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跟我说一下,也许我可以帮你的…虽然作用很微小。”
女人声音很软,满眼又都是关心的神情。
像是天然的安慰剂似的,能够让烦躁的内心一下子冷静下来。
刚刚那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渐渐消失。
湛厉呈这才慢慢的将她放开,整个人重新恢复以往冷静的状态。
大手随意的将她绑头发的发绳松开,让手指从那顺滑的黑发中穿过。
他便沉思了几秒,破天荒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刚刚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索性站起身来:“我去洗个澡,乖乖在这儿等着。”
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就响了起来。
雾气蒙蒙的状态下,那透明的玻璃就可以显现出里面的人影。
秋芷到现在也有些不适应这种装修风格,赶忙偏开了脸。
直到现在,她这才注意到主卧的床品更换了。
不再是那种全白的风格,深蓝色的床单倒是很漂亮的。
只是想起刚刚男人的目光…分明是有些不对劲。
湛厉呈一会儿
就洗完了澡,男人精壮的腹肌十分漂亮。
未擦干的水珠滴落下来,直至被腰间的浴巾吸收掉。
秋芷只看了几眼,又禁不住觉得害羞。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男人却偏偏喜欢她这个含羞带怯的样子。
随意的靠在床头边上,让她过来帮忙擦头发。
这人为什么总是指使她干这干那…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完成的,擦头发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但也实在拗不过,秋芷只好拿了毛巾移动过去。
挺直后背一点一点给他擦干黑发,中间还要接受各种干扰。
她把那毛巾一扔:“我不擦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用吻堵了回去。
后背接触到那光滑的真丝床单,她才红着脸道:“你为什么要更换床品的颜色?”
其实不用男人回答。
从他的实际行动就可以看出来。
像是欣赏一幅美丽的画作般,他的黑眸深沉,慢悠悠将她的手腕捉住。
就这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半晌才勾唇赞叹一句:“以前倒是我疏忽了。”
“什么?”秋芷被他看得实在是不自在。
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圆团子算了,这会儿就迷茫的问了一句。
“早知道你的肤色这么好看,就应该买了各种深色的床单来配你。”
低头吻了吻她,男人轻笑一声。
他虽然说得并不直白。
但秋芷顺着这个思路一想,自己也能脑补出那个场景。
顿时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你这人怎么这么…”
平时就是很温柔的人,一时也找不出词语来骂他。
卧室的灯实在是太亮,她一抬眼就看到明晃晃的吊灯。
又小声的要求:“能不能只开床头灯?”
“你不是怕黑吗?”男人这时候倒是尊重起她的意见来了。
主卧的温度好像越发高了起来。
朦胧间,秋芷觉得自己脚边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好像还会动?她下意识躲了一下。
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有些心虚。
男人却已经用大手抓着那只橘猫的后颈,就这么提了起来。
“这是什么?”皱着眉头问她。
“…这是秋团,我以前跟你提过的。”秋芷拿被子挡住自己
,讪讪说道。
圆滚滚的一只橘猫,长得也是憨态可掬,背上有黄白的条纹。
毛发油光水滑,一看就养的很好。
秋芷当初捡这猫的时候,它才一丁点儿大呢。
从小养大的,感情自然很深,这次继母改嫁,不能继续养着秋团,所以秋芷就把它装在猫包里带了回来。
原本湛厉呈去镇上的那次,秋芷是想跟他商量一下的。
但男人一大早就不辞而别,她就没找到机会。
别墅房子多,她随便找了间屋子让小猫乖乖待着。
谁想到小家伙偷偷扒开门溜了出来。
此时橘猫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拎自己的男人,喉咙里就发出低吼来。
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跟个小老虎似的凶人。
战争似乎一促即发。
眼看男人的眉头越簇越深,一松手就要把秋团丢在地上。
秋芷就心疼的不得了,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扑过去把猫咪搂在怀里。
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你这是干什么?!”
秋团这会儿也重新安静下来,眯着眼打起呼噜,十分依恋的抬头舔舔主人的下巴,一猫一人倒是十分的和谐。
但她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身上并没有多少衣服。
女人柔顺的长发披散,白皙的皮肤就那么和猫大咧咧的接触着,并没有丝毫的忌讳。
而他想要亲近的时候,她却总是会推拒一番。
着急了还会用那双纤细的手挠人。
这么一对比,差距就实在太明显了。
刚刚和谐的氛围完全消失,男人的脸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直接从她怀里把猫拿走,不怎么温柔的用一只手托着那小猫。
走出去关在了另一个房间里面。
转身大步回来,又把追出来的女人重新抱了回去。
掐着她小巧的下巴警告:“以后不许抱它。”
秋芷根本没有想过,男人会跟一只猫吃醋。
因此她只以为他是不喜欢猫咪,想要将秋团赶走。
心里又委屈又着急,耳边听着秋团挠门的声音,想去看看,却又被他拦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她一直都是把秋团当作家人来看待的。
小猫虽然不会说话,但又好像什么都懂,在她难过的时候,总会在旁边默默陪伴,用那热呼呼的小身子替她暖手
暖脚。
所以她一直都存了把秋团接过来的心思。
原本还想先征求一下湛厉呈的意见,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的了。
他那么讨厌秋团,估计明天就会把它扔出去。
重新抱着被子躲在床角,她的声音都低落很多:“你如果不喜欢秋团的话,我们搬走就行了,不在这儿碍眼。”
所以她为了这猫,是要跟他抗争到底了?
那股没来由的情绪又涌上心头,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时,湛厉呈倒是眯了眯眼,差不多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
占有欲。
不知不觉间,他对眼前的小妻子升起了很强的占有欲。
不喜欢她被别的人或事物吸引注意力,不喜欢她脱离他的掌控,也不喜欢她被别人盯上,总之这些想法都是发自内心的潜意识。
但那又怎么样?她已经嫁给了他,是他的妻子。
也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不管身心都要如此。
人其实最难剖析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因为你有时候并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潜意识驱使你去做某件事。
那既然现在清楚的知道了,就很容易控制住这种非理性的想法。
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和一只猫去计较什么。
当下靠在床头,淡淡的叫道:“过来,阿芷。”
秋芷没动,对他的态度很是提防。
湛厉呈便挑挑眉:“你不就是想要那猫留在家里吗?”
“…你同意了吗?”秋芷这才有了些精神。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男人的话语意味深长。
秋芷一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自己昨晚是受骗了。
明明她是占有主动权的,最后却被人家反过来压制了。
男人早上七点钟就准时上班了,临走前还叫她起来系了领带。
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高贵而疏离。
跟昨晚勾着唇威胁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居然拿秋团作为威胁,让她主动去…
一想到那些场景,她的脸颊都快要烧着了。
当下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人家玩于掌心之中,还不自知。
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来,秋芷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
真的很想找些
膏药来贴贴。
扶着楼梯慢慢走下去,才看见孙嫂正喜滋滋指挥着人往一间屋里搬东西。
见到她就笑道:“湛总早上吩咐过了,让找一个最大的房间给小猫,刚才又送了这些猫爬架和猫玩具来,真的是很疼太太啊!”
秋芷坐在椅子上没说话,脸颊倒是红了红。
看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搬东西,她终究是好奇,还是跟了过去。
确实是很宽敞的一间屋子,家具什么的全部被清空了。
窗户边放了两个直通顶棚的大型猫爬架,还是个树木的形状,上面则是做成了空中走廊的样子,方面猫猫上下蹦跳玩耍。
这工程的速度也是十分快了。
陆续又有人拿进来猫砂盆,猫窝和猫垫子之类的东西,到了下午猫屋就全部完成了。
秋芷将秋团抱过来的时候,猫咪就有些好奇得自处探索起来。
不一会儿就开始兴奋的上蹿下跳。
小爪子挠了一会儿墙边的猫抓板,又迅速在空中走廊奔跑而下。
重新被秋芷抱在怀里的时候,它高兴的小鼻子都变粉了。
不停的呼噜呼噜表达喜悦。
低下头亲了亲它的毛脑袋,秋芷倒有些无奈起来。
以前是委屈毛孩子了,才会让小猫这么没见过世面似的…
秋芷的新诊所在不久后就顺利开张了。
营业执照注册的名字是‘秋家中医诊所’。
这是他们几代人共同的名称,从爷爷那时候就是这样,后来爸爸接替过来,如今只剩她一个人还在坚持。
秋家几个叔叔的孩子们大学都学了别的专业。
秋意就更不可能了,看韩敏那架势,几乎是想让女儿改姓,不想让她跟秋家产生联系。
其实医生本身就是一个蛮辛苦职业。
但比起西医来,中医还是好很多的,毕竟不用做手术。
秋芷对自己的医术也一直有精准的定位。
她只治自己擅长的疑难杂症和慢性疾病,有时候还会帮病人做一些艾灸和针灸什么的。
如果病人有严重的疾病,她一般会劝着去大医院检查。
不会赚昧良心的钱。
因此开业的好几天,诊所是完全没有生意的。
因为要帮着熬药什么的,诊所还聘请了一个护士。
是个二十岁的女孩
子,比秋芷小两岁。
卫校刚刚毕业,也修过一些中医的课程,勉强掌握些知识。
小护士叫曾虹,长着张圆圆的娃娃脸,人也很热心。
虽然不用工作照拿工资,但她还是忧心忡忡的。
“秋医生,这可怎么办啊?没有病人你的诊所撑不了多长时间,房租就很贵的!”
秋芷坐在桌子后面,正在用药材调制一种醒神的香薰。
这会儿就淡淡笑道:“没关系的,过几天就会有人来。”
早晚的天气温差大,她身上加了件薄薄的长袖衫子。
依旧是自己随便裁剪的,有些像是披肩的样子,淡紫色轻纱材质,也只有她才能穿出那种淡雅的气质来。
为了方便,又把长发用簪子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看着有种与世无争的娴静感觉。
曾虹早知道这位是一个富家的太太,心里还在感叹,这气质是真好啊。
一看就是生活富足,不把钱财放在心上的那种类型。
当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打扫完卫生后,低头捧着手机看起电视剧来。
结果又过了一天,诊所却来了第一个病人。
病人是外地的口音,看起来像是赶了很远的路,一进门就着急道:“是秋大夫吗?我是别人介绍过来的,找了你好久。”
“不好意思,诊所搬迁,新地址不太好找。”
秋芷就温和的笑了笑,又让曾虹去倒了杯茶水来。
听那病人描述病情之后,又仔细的提他把脉。
她并不是一味的给病人开中药,多数时候也会提供一些食疗的方法,纠正一些错误生活习惯。
诊疗费也是很便宜的,只要二十元钱。
当下这病人就很满意,出门的时候赞不绝口,因为接受了针灸,比之前刚来时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小护士曾虹在旁边看着,心里面就觉得狐疑。
感觉这病看得也太简单了吧?
但是过几天后,就又有人过来,点名就说是上一位病人介绍来的。
就这么一个传一个,秋家诊所的名声倒是渐渐出去了。
多数是老人过来看病,顺便搬着小板凳过来听一听养生知识,
诊所一天天热闹起来,至少租房的成本是回来了。
曾虹这天过来的时候,脸上戴了
个口罩。
止不住的不停打喷嚏。
正好是阴雨天气,人并不太多。
秋芷就看了她一眼:“鼻炎犯了?”
“是啊,十多年的老毛病了,时不时就犯。”曾虹郁闷的点点头。
忙不迭的去抽纸巾,因为总是擦鼻子的原因,鼻翼周围都变得红红的。
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我之前也做过鼻炎的手术,但是过不久就复发了,而且好像更严重了些?鼻炎喷雾也没有用处了。”
“这种病一般都是身体内里问题的外在表现,光按着鼻炎治是没有用的。“
秋芷就把她叫过来,把完脉之后又看了看舌苔。
起身往里间屋里走:”过来我给你做个艾灸。“
曾虹早就好奇这艾灸到底有没有用处了,赶紧过去趴着了。
秋芷一共为她做了三天的艾灸,基本就初见成效了。
察觉到自己不再打喷嚏后,曾虹简直快高兴死了:”秋大夫,我的鼻炎好像真的好了!”
“以后注意别贪凉,冰激凌冰水之类的别碰,寒性食物也尽量戒掉,自己慢慢调理着,就不会再复发。”
秋芷淡淡叮嘱了她几句,起身就打算提前关店。
“今天有事吗?”曾虹又好奇道。
“我丈夫那边…有个家庭聚会。”
秋芷说完之后,倒有些脸红起来。
‘丈夫’这个词汇,她还是第一次说。
不知不觉间,她跟湛厉呈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最近男人回家的频率倒是高了起来。
基本上一两天就会回来,一进门就会抱着她亲吻一会儿。
那种事情更是不会少。
弄得她隔三差五就会腿疼腰疼,只好在药浴里加了些新药材,天天泡着才能缓解。
她脸皮又很薄,回想起这些就会不自觉羞怯。
又怕曾虹看出端倪,急忙转身去里面换衣服了。
这次的家庭聚会照旧是要去老宅那边的。
湛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分外喜欢家庭的氛围,隔三差五就会举行一次家庭内部聚餐,叫儿孙们过来吃饭。
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场合,秋芷还是回家选了一件昂贵的高定款裙子。
她本身是不喜欢这种衣服的,但还是要走个形式。
湛厉呈那边早就给她打了电话。
说是公司有事
情,晚一些才能到。
秋芷便让司机带她去上次那家化妆室做了发型,化了个淡妆。
全部准备妥当之后,这才一个人先去老宅。
进门后照例到书房给爷爷请安。
老爷子穿这个清凉的布衫,正在桌前盘着腿写毛笔字。
见到她就兴致勃勃道:“丫头,你会毛笔字吗?”
“会一点,以前跟爸爸学过。”秋芷点点头。
“那好啊,我这些天重温红楼梦,觉得里面大观园题诗的情节十分雅致,就想着给这宅子里的各处门廊贴上诗句,你要有时间也写上几幅。”
老爷子笑呵呵的提议。
也不等她回答,起身去架子上拿了一方古砚和上好的毛笔墨锭给她。
秋芷也只好接了过来:“谢谢爷爷。”
给老人顺便把脉,看了看他最近的身体状况。
她性子素来温和,说话轻言慢语,老爷子就挺爱听的。
一般都会按照她的叮嘱去做,倒给家庭医生减轻了不少负担。
又聊了几回后,老人想起了什么,叹口气道:“今天厉呈的爸爸也会过来,你们还没有见过吧?”
“…没有。”秋芷摇摇头。
就连不久前的婚宴,这位也完全没有出席,其实是很不合常理的一件事。
又听湛老爷子说:“怪我当年忙着打拼,疏忽了儿子们的教育问题,湛霖和湛广这两兄弟都不成器…厉呈母亲去世早,他十多岁就来了我这儿,跟他爸本身就不亲。”
说起这些,老爷子难免忧心忡忡,拍拍秋芷的手:“丫头,你一向都很会劝人,一会儿拦着点厉呈,别让他跟他爸闹太僵。”
毕竟是当父亲的人,再离谱能离谱到哪里去?
秋芷也想不到,自己实在低估了这湛广。
吃饭的地点是在老宅的侧边花亭里面,四面都罩了防蚊的轻纱。
视野通透,凉爽宜人,微风袭来的同时,可以欣赏到不远处的假山池塘,还有水里摇着尾巴游来游去的金鱼。
花亭的两旁都挂着灯笼,朦朦胧胧的光线透过来,实在是美不胜收。
数十个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上菜,碗碟都是精致的瓷器,菜量很少,都是专门让星级酒店的大厨过来烹制的。
秋芷搀着湛老爷子过来后,众人才陆
陆续续入座。
湛家子嗣众多,除了老爷子亲生的两个儿子,还有二十多个旁枝的亲眷,光小孩就有五个,热热闹闹的跑动说笑。
老爷子是最喜欢这种场景的,当下笑着把孩子们叫过来,挨个拉着手说话,叫人拿了许多礼物过来,让他们挑选。
这会儿菜就陆续上齐了。
老爷子的面色才阴沉下来:“厉呈是有工作要做,湛霖和湛广呢,这两个人为什么迟到?”
话音未落,才看见轻纱被掀起来,有个中年男人领着个年轻女子走进来。
“爸,我们回来了。”中年人神态很是懒散,说完后就直接落座。
这位就是湛厉呈的父亲湛广了。
秋芷只看过这人的照片,知道他很是风流,至从丧妻后女友就一直不断。
这次这个女友看着年龄偏小,应该是刚刚火起来的一个小明星。
当下她就跟着小辈们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又听老爷子问道:“你弟弟呢?哪儿去了。”
湛广便笑了一声:“托我儿子的福,丢人丢大了,没脸来了呗。”
看那个样子,兄弟俩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秋芷就有些头疼起来,又觉得豪门里的人还不如她这种小门小户幸福呢。
成日里勾心斗角,也不知道累不累。
夜色已然浓重了起来,外面池塘里流水潺潺,不时能看到鱼儿跃出水面吞食那被灯灼伤,跌落下来飞虫,倒也很有趣。
秋芷盯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吃了一块盘子里的醉鸭。
肉质很嫩,而且没有一点腥味。
她吃着味道蛮好,用公筷又夹了一块放在盘子里。
身后忽然有一个人俯下身来,拿着她的筷子把那鸭肉吃掉了。
鼻端闻到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稍微往后仰了仰头,男人清冷的目光却掠过她,直接瞥了眼对面的湛广。
“爷爷,我来晚了。”而后他便收回目光,跟湛老爷子打了招呼。
拉过椅子,在秋芷的旁边坐下。
脱了西装外套后,手臂随意的搭在她的椅背上。
很随意的一个动作,但无形中就表达了亲密的意思。
秋芷抿了下唇,觉得大庭广众下,两个人距离太近有些不好。
“你往那边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