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晚上洗了澡,白玉肌肤还残留着沐浴乳淡淡的香气。
庄敛凑在他的腿前,挺拔鼻尖将绵软薄嫩的肌肤压得微微凹陷下去,努力寻找隐藏在沐浴乳香气后,属于江予本人的体香。
他陶醉地沉迷在其中,听见江予的警告,就着这个姿势抬起眼,漆黑的眼眸对上江予漂亮的杏眼,黑沉沉的恶慾和迷恋几乎将江予埋没。
片刻,他才温驯低哑地说,“好。”
江予紧紧抿着唇角,一直微微垂着眼帘看着庄敛,眼神很羞赧,雪腻薄嫩的耳根也充起了血,面容上也飘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在轻轻颤抖,低眉含着情,不说话,也将所有声音都闷在了喉咙中,房间内的温度渐渐攀升。
空调的暖气温度被调得实在太高了。
江予热得厉害,汗流浃背,抠着床单的指尖都泛着白,眼神在放在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上晃了下,但还是没有伸手把它拿过来。
“宝宝。”
他看见庄敛从下至上盯着他深深着迷的眼神,他虔诚颤抖地亲吻着他,不停地夸他,“你好漂亮。”
江予闭了闭眼,难以控制地伸出手抓住庄敛的头发,鼻腔里滑出轻轻的一个“嗯”,他闭着眼,听着庄敛入迷着魔的痴念。
“宝宝,你的脚好小。”
庄敛握住他的脚,“好可爱。”
“好喜欢宝宝。”
……
江予脚心和小腿肚抽筋了,自闭地躺着不敢动弹,庄敛替他收拾干净,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小腿肚和脚心。
直到那阵钻心的疼痛终于缓过去,江予才把腿从庄敛手中抽出来,翻身趴在他身上亲昵地戳了戳他的脸,才睡在他的胸口,小声说,“小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嗯。”庄敛很快回答。
江予亲了亲他的脸颊,没有问他做了什么噩梦,嘀咕说,“可怜小狗。”
说完,他又撑起身,仔细观察着庄敛的脸,似乎想看出什么来。
——他想知道庄敛有没有想起来前世的记忆。
但他并没有窥见什么端倪,庄敛漆黑的眼睛中只有吃饱喝足后的餍足和平静,连刚醒时的惶惶和疯劲都不见了。
江予微微放下了心,重新趴回了庄敛身上,黏黏糊糊地和他温存了一会,让庄敛摸着他的心跳入睡。
江予手指插在庄敛的发根捋着他的头发,看着庄敛闭上了眼,才慢腾腾用鼻尖碰了碰庄敛的鼻尖,浅色瞳孔中才渐渐浮现起些许忧虑。
良久,江予才闭上了眼镜,往庄敛身前靠了靠,抵着他的额睡觉。
在他熟睡后,庄敛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眼神深沉寂静,一瞬不瞬地看着江予的脸,反复确定他的脸是否爬上了难看的青白,直到天蒙蒙亮,他才重新拥住了江予,万般不舍地合上眼,“宝宝。”
他低声说,“不要离开小狗。”
“要永远喜欢小狗。”
江予听不见,也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被他弄醒,
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但最后这两句话两个小时后还是让江予听见了。
——江予知道庄敛会在他睡着后偷偷向他表白,
所以每天晚上都用睡眠记录的app记录下来,第二天偷偷回放。
他不想错过庄敛的每一句表白、每一句祈求,也已经不再怕听到庄敛说出想把他关起来的字眼了,因为他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庄敛不会这么做。
江予背着庄敛偷偷查看这个记录,想了想,收起了手机,从房间出去见庄敛的时候也没说什么,直到晚上临睡前,他才趴在庄敛耳边说悄悄话似的,“今天也比昨天更喜欢小狗。”
庄敛眼睛难以控制地微微亮起来,苍白的面容浮现兴奋的红晕,弯起唇,说,“谢谢宝宝,小狗很开心。”
江予也弯了弯唇,在庄敛希冀的眼神中说,“明天也会比今天更喜欢小狗。”
“后天也是。”他在庄敛耳边说着甜丝丝的情话,“以后的每一天,宝宝都会比前一天更喜欢小狗。”
庄敛眼睛越来越亮,渴切难耐地看着江予,吞咽着喉咙说,语气听上去很急切,“宝宝,小狗想亲你。”
于是江予乖乖地仰着脸让他亲。
十二月底是申城高三学生的一模,申城辖区十二所学校联考,戴子明都收起了吊儿郎当,江予也不得不跟着认真备考。
他备考,庄敛并不打扰他,甚至还能给他讲题。
江予有时候心里还犯嘀咕,庄敛总是被他逮到上课偷看他,结果还竟然什么都会。明明还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
但不可否认的,庄敛的确脑子比他好。
模考前两天的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庄敛坐在江予前面给他捋知识点,江予听着听着就出了神,怔怔地看着庄敛,随即眼神从他的眉宇滑到了他的左手。
……这个场景好像以前的他们。江予脑中蓦地浮现起前世庄敛在西城区图书馆帮他抄错题集的模样,眼睫颤了颤。
但前世的庄敛从来没有坐到他前面,为了不耽搁他右手写字,宁愿练习左手写字也要坐到他旁边和他牵手。
江予突然伸手捏了捏庄敛左手的食指,那里没有为他整理知识点磨出来的薄茧。
庄敛温顺地抬眼看着他,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低声询问,“宝宝?”
江予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手,静静地和庄敛牵着手。
和他们相邻一个过道的戴子明学得眼珠子疼,取下眼镜,用力眨着眼睛缓解酸痛,不经意转头看见他们手牵手,顿了顿,戴上眼镜再看了一遍,发现他们果然在牵手。
“靠。”戴子明小声嘟囔,“等着,老子迟早要在你们的爱河里尿尿!”
庄敛没理会他,江予笑嘻嘻偏回头,对着他挤眉弄眼。
晚自习下课,四人一道出校门。
江予走在庄敛和秦晟、戴子明中间,和庄敛一起和其他两人分道扬镳,穿过那条漆黑的小巷步行回家。
巷道里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依旧漆黑,
仿佛还能听到藏匿在漆黑中幽微的呼吸声。黑暗的巷道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
虎视眈眈地等待江予的自投罗网。
从那天说开后,江予已经和庄敛走过无数次这条巷道,但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收紧了抓着庄敛手指的那只手,不过半秒又松开了。
庄敛无声无息地将他的所有反应都收入眼底,捏了捏江予的耳垂,嘴唇微动。
但在他出声之前,江予就截断了他,“走吧。”
“好。”庄敛低低应了声,同他一道走进了黑暗中。
静谧的黑暗中只能听见他们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但很快,江予就发现他的手被松开了,紧接着,庄敛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也消失了。
江予脚步微滞,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劲风,他被哐当一下搡着撞到了墙上。
“啊——”江予吓了一跳,下意识启唇惊呼,却立即被捂住了嘴,被男人埋在脖颈间渴切又变态地嗅闻。
江予心跳跳得很快,心脏都几乎要从喉口蹦出来,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他被陌生男人痴汉地抱在怀里,细细吻着他的耳朵,“好想你,老婆,你好香。”
“让我弄弄你。”
——是陌生人的声音。
从来没听过的音色。
江予哆哆嗦嗦地想避开,却没办法挣开这个人的禁锢。
渴切的喘息,慌乱的呼吸以及衣服的摩挲声交融在一起,这个人滚烫的唇在黑暗中压了下来,江予被大力掐住了尖下巴无法逃避,他崩溃地闭上眼,突然抬起手,用力甩了这个人一巴掌——
“变态!”
“啪”的一声脆响,巷道内所有的动静都停下来了。
接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亮了起来,江予衣服微微凌乱,慌张地举着手机去看庄敛的脸。
——克服恐惧最有用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惧,所以他们想法了这个方法,想让江予尽早走出阴影。
庄敛每次都要挨打,但刚才江予入戏太深,没收着力,实实在在甩了庄敛一巴掌,他的手都还在阵阵发麻,庄敛的脸都开始红肿起来。
但他还没问庄敛疼不疼,庄敛已经握着他的手指,展开他红起来的掌心,低下头亲了亲,疼惜地问他,“疼吗?”
江予摇了摇头,“你疼吗?”
庄敛弯着苍白的嘴唇,用红肿的侧脸贴了贴江予的手心,说,“不疼,宝宝越来越厉害了。”
不知道是手心还是庄敛的脸烫,江予吭吭哧哧地盯着他,倒没有把手收回去。
“回去吧。”江予最后说,“我帮你擦擦药。”
有前面的插曲,剩下的那段巷道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到家之后江予帮庄敛敷了脸,庄敛很快又自己拿着冰袋敷脸去了厨房,等他再出来时,手上端了一盘刚洗的圣女果。
圣女果还挂着水珠放在茶几上,江予吃了两个,又拿过庄敛手中的冰袋,认真替他敷着脸。
他和庄敛靠得很近,很快就发现了庄敛直勾勾看着他嘴唇的眼睛。
江予顿了顿,低着眼想了想,突然向庄敛启开了唇。
圣女果的果肉裹着他的舌头,散发着靡艳的香气,庄敛着了迷似地凑近,下颌轻颤,张嘴含住了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