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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老婆

  “什么情况?”1748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走了,它是天生就有几分看戏的爱好在身上的,“喂!快去看看!你老婆是不是让人欺负了?”

  “老婆”两个字比1748降下来的电击还要可怕,陆朔几乎是下意识反对这个称呼,“什么老婆?”

  1748转身看他,虽然它没有眼睛,但是陆朔却从它的金属外壳上察觉到杀气和浓浓的厌恶憎恨,“你再说一遍?”

  陆朔依然保持他的态度:“不是老婆。”

  1748咬牙切齿:“好好好!去死吧你!”

  陆朔还没反应过来,熟悉的电击痛感顿时从他的天灵盖钻入,如同一根细小又坚硬的钢丝线穿进他的血管,四处游走,他霎时浑身颤抖地瘫倒在绿化带里。

  “吃他的,用他的,把他睡了一遍又一遍,你现在要撇清关系?”1748一边电击他一边大声唾骂,越骂越有气,电流也随之增强,一副要把陆朔直接送去见他太奶的架势。

  “去死吧!渣攻都他妈给我去死!”

  陆朔疼得浑身的筋脉和血管都要炸开,在绿化带里翻滚。所幸这个地方光线较暗,已经没有什么人选择从这里走过了,他濒临死亡都没人发现。

  “我......”陆朔眼前一片雪花,意识都要模糊了,他隐隐约约摸索到了1748的脾气和雷点,以及对方是真的打算把他就此弄死的决心,喘着气开口:“是我......是我老婆,是的。”

  1748还是不满意:“见风使舵,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软饭男,死渣攻。”

  刚要再电电他解气,就见后台的管理系统发来一封警告通知。

  管理系统:【1748,注意,你的宿主死亡率已经达到二比一了。】

  1748:“......”

  管理系统:【戾气不要那么重,柔性劝导。】

  1748:“哦。”

  依然是寒冬时节,陆朔躺在冰凉的绿化带里,只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出来,流出来的汗已经将他身上都浸透了。他呼呼喘着粗气,五脏六腑疼得麻木。

  “没事吧?”1748见他这个鬼样,想到自己相当惨烈的宿主死亡率,每死一个宿主它都要胡写一份材料说明交上去,写来写去也是怪麻烦的,机械芯片略微分出一点关心出来,“没死就赶快起来!电两下而已,我之前那么多宿主被电得再厉害都一声不吭。”

  陆朔扶着香樟树爬起来,“是因为他们都死了吗?”

  1748被戳破却不承认:“胡说八道!”

  陆朔拍了怕身上的枯草和灰尘,站直身体。

  1748发挥经典的战术:打一巴掌给个枣儿,柔性劝诫他:“陆朔,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能在车祸后重生,这是多少人都梦想不来的好事。你重生就是为了补偿江牧,你愿意活,就得办好我的任务,否则我们直接一拍两散,你继续回到上辈子车祸现场,我重新寻找新的宿主。”

  “只要补偿他就可以了?”

  1748闪动两下:“对。”

  陆朔整理了一下外套,跨过绿化带往广场里走去:“知道了。”他对不起江牧的只有对他骗财骗色,他这辈子什么都不要,不就行了。

  江牧的鲜花小推车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场人议论纷纷,越走进越可以听见一道男声与一道女声正在叫嚣,其中夹杂着江牧慌乱的解释声。

  “让一让,让一让。”陆朔挤开围观的人群往里面走去,被挤开的人本来不太高兴,回头一看身后的陆朔身形高大壮硕,紧皱着眉头写满了不耐烦,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茬,顿时都闭嘴了,为他让开一条路。

  陆朔挤到鲜花小推车边,就见推车前叫嚣的年轻男女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年轻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出来的话却很难听,“做生意的人这么斤斤计较,还做什么生意啊,回去种田种地,土里抠出来的都是你的!”

  “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你还不依不饶了!这么没有爱心,出来摆什么摊子!赶紧搬到别的地方去做生意。”年轻女人牵着小男孩跟着帮腔,眼神刻薄地看了眼急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江牧,嫌弃地撇嘴,“傻子还出来做赚钱!”

  陆朔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沉。

  年轻男人见周围没有人帮江牧,江牧孤立无援,越说越有劲儿,直接在推车上拿了一束包装漂亮的多肉花递给小男孩,“儿子,拿着玩!那么大人了还欺负一个小孩子,简直没有道理!当我们做爸妈的不管孩子是吧?”

  江牧急忙去抢,却扑了个空,眼角都溢出眼泪了。

  小男孩对江牧做了个鬼脸,伸手就去接,一只手却抢先夺走了花束,小男孩不高兴地转头,却对上一张笑得阴恻恻的脸。

  “给我!”

  陆朔看了眼推车上被人恶意捏坏扯坏的花,再结合这对夫妻毫不要脸的发言,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将花递给江牧,江牧愣愣地接过,泪中带笑开口:“陆......陆朔!”

  “嗯。”远远看江牧是一种感觉,时隔十五年近距离看他又是另外一种感觉,陆朔道:“拿好了。”

  “你是谁?抢我的花?”小男孩仗着家长都在身后,叉着腰质问陆朔。

  陆朔嘴角牵出一丝假笑,伸手将小男孩的衣领拎起来丢到后面夫妻的怀里,“仗着没有人,来欺负我弟弟是吧?毁坏了多少就给我赔多少,否则我就报警处理。”

  年轻女人抱住孩子,她自以为江牧这个傻子就是一个人,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哥哥,见陆朔气势不弱,有些退缩地往年轻男人身后靠了靠,骂道:“凭什么赔钱?卖花只准看不准摸?明明就是花不好,还诬赖我儿子!”

  她现在又改了口,直接不承认了,反正这里又没监控,谁大声谁坚持谁就有理。

  1748火冒三丈:“他妈的,岂有此理!陆朔,上去捅他们一刀,把他们都捅死!”

  陆朔:“......”

  陆朔走到小推车后,刚想让江牧清点一下损失,还没开口,江牧就眼泪汪汪地靠近他的怀里,委屈地抱住他的腰。

  入怀的温度和柔软的贴感,陆朔身形僵硬。

  江牧没感受到陆朔的僵直,撒娇般蹭了蹭他的胸口,说话带着鼻音,瓮声瓮气的:“陆朔,他们欺负我,花都坏掉了,我自己包的。”

  陆朔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落到他的肩上,冷淡地看了眼还在正要拉着孩子走的年轻男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西桂园广场有人蓄意破坏他人财物......”

  “哎!你!”年轻男人急了,“你报警干什么?你以为你报警就能让我赔钱?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就是!我们走!”

  陆朔放开江牧,拦住他们的路,看着年轻男女故作生气的眼神,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们最好站在这里,要么警察处理要么我处理。你们可以无所谓,这狗儿子还在是个小学生,他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你!”年轻男人瞳孔收缩,抬眼撞见陆朔深不见底的泛着冷意的黝黑双眸里,他的直觉告诉对方的威胁都是真的。而且他看着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做出什么来还真的说不准。

  威胁完,陆朔脸上又挂上了笑:“走出去一步你试试?”

  年轻女人拉着孩子就要离开,却被一把拽住。

  “等警察来。”年轻男人气闷道。

  “什么?”

  执法的警察没一会儿就过来了,其中一个警察看见陆朔的还有点惊讶,问道:“刚出来你就惹事?改过自新呢?”

  陆朔双手插在口袋里,江牧顺势抱住他的胳膊靠着他,陆朔抽了两次手只换来江牧委屈巴巴的眼神,索性作罢,就着身上挂着这个大型玩偶的姿势,跟警察说话:“是我报的警,他们三人故意弄坏了我弟弟的花还想一走了之,让他们赔钱。”

  年轻男人只听着他们说话,在听到“刚出来”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真的害怕了,搞半天这个混混还进过监狱,这下子......

  警察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年轻女人尚且不解,年轻男人欺软怕硬,也怕陆朔偷偷跟踪他们去搞他的儿子,问什么答什么,该怎么赔偿他都点头。

  江牧卖花将价格标得明明白白,每一束花面前都有小牌子写价格,他拿出计算机算了算,报出了价格:“540。”

  陆朔道:“光540可不行,我弟弟一晚上生意都让他们搅和了,人也吓到了,800。”

  警察:“800多了吧?”

  “800可以。”年轻男人立马说,从口袋里拿出零零整整的钞票,数了八百就递给了陆朔,迫不及待拉着年轻女人带着小男孩走了。

  警察莫名其妙。

  难道自己竟然如此有威慑力了?一干肖小见他都马上改过自新了。

  陆朔甩了甩一沓钞票转眼看过去,眼尾还红着的江牧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不,不是看他,他的目光很明显放在他手上的钞票上。陆朔轻飘飘看了一眼,打算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将一沓钱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江牧水润润的眼眸瞪大,不舍地抿唇。

  1748打抱不平:“老婆的钱也拿?快给他!”

  陆朔道:“我不要他的钱。”

  他既然决定这辈子不骗财不骗色,就一定会照做,将欠他的都还给他。

  “你不要?”1748鄙夷他,“你上辈子拿了他的八万块钱,从此杳无音信。后来他为了赚钱起早贪黑,一天夜里被人劫杀,你拿他的钱就该天打雷劈!不,我来劈!”

  陆朔心里一惊,又怀疑自己听错了,皱眉道:“什么?”

  “什么什么?”

  “你说他......”陆朔的灵魂都被抽走了一半,“他被人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