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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我靠开盲盒当上主神 > Chapter 6.

Chapter 6.

  傍晚,朱苑安排好一切,按照计划,前往文老太君屋中。

  “你这妖女,竟然还敢来见我!”文老太君原本坐在茶桌旁,一见朱苑,立刻眉头倒竖,破口大骂。“自从你昨日念了那段妖咒,我就浑身虫咬似的发疼。我看在白大人的面子上,留你在府中暂住,你却如此歹毒!今日看了大夫,竟也不见好转,我明日便去禀报白大人,告你这妖女兴妖作怪,谋害老身!”

  朱苑也是真没想到,一段英语能有这么大能耐,早知道努努力考个专八,可不得在这个位面称王称霸,为所欲为。

  “我跟您说了解咒的法子,您又不肯去做。”朱苑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看来您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了,那我只能再下一咒,让您立刻万箭穿心,痛彻骨髓……”

  说着,朱苑一边做了几个眼保健操的手势,假装在结印,一边又开始飚英语:“you have such a rotten temper that it’s infuriating! you’ve ruined a good family with your meddling, and you still have the o play the victim here. the only silver lining is that you’re still alive to face the moral and legal sequences!(你这脾气真是烂得令人发指!好好的一个家被你折腾得七零八落,你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不幸中的万幸,是你还能活着接受道德和法律的惩罚!)”

  “丧尽天良的妖女,赶紧给我滚出去!”

  文老太君立刻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茶壶就往朱苑身上砸。

  朱苑闪身躲过,那上好的青花茶壶便掉在地毯上,摔成一地碎瓣。

  文老太君还不解气,骂骂咧咧地举起拐杖。朱苑灵活地在屋子里绕着圈子,文老太君根本追不上朱苑,只能边跑边骂:“可恶的妖女,看打,看打!”

  两人正在你追我赶,丫鬟阿星突然冲了进来,急得说话都打哆嗦:“老太君,我在夫人屋子门外,听到她跟知府大人派来的大爷们说,咱们府里还有一桩杀人案,后面的,后面的我没听清……什么空心,什么金子之类的……”

  “什么?!这个死屠儿,竟敢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文老太君气急败坏,顾不上搭理朱苑,掉头就往外走。

  阿星看见地上的茶壶碎片,一脸担心地问朱苑:“仙客,你没事吧?”

  “不要紧!”朱苑摆摆手。“现在她正在气头上,情绪冲动,最容易暴露破绽。我们继续按计划行动。”

  今天这一计,用的朱苑是平时想创意、做方案,寻找用户痛点的常用招数:设身处地,身临其境——情景还原。

  【朱苑的打工秘籍第五章:寻找用户的痛点,要将自己彻底带入用户的生活之中,他最关心的是什么?最害怕的是什么?最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只有深入剖析用户的内心,找到最隐秘、最深刻的痛点,才能做出优秀的产品和内容。】

  文老太君走出房间,一抬眼,看见池塘里飘着一盏红灯笼,灯光摇曳,将池水照成一片血红。

  “怎么回事……池塘里头,怎么会有个灯笼?”

  文老太君念叨着,走上前去,见那灯笼原是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提在手中。诡异的是,男人竟脚踩水面,站在池塘中央,离她有些距离,又正是天光将暗的时刻,一片影影幢幢,看不真切。

  “你,你是什么人?”文老太君忙问。

  朱苑躲在池塘旁边的假山后头,用她之前给视频配音,客串中年男声的经验,压住舌根,胸腔共振:“母亲,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文老太君一惊,凝神细看,男人的确穿着文老爷素日里爱穿的那件柔蓝长衫,体型轮廓,也颇为相似。

  不及多想,面前到底是人是鬼,文老太君已经大喊一声,跳进池塘:“儿啊,我的儿啊!”

  她丢开拐杖,在水里扑腾着往前走。可她刚要接近,那人影却又轻轻一晃,荡向远处。

  “儿啊,你快过来,让娘看看你啊!”文老太君泣不成声。

  “你还有脸叫我儿子!”朱苑继续用男声说。“就是你亲手下毒害死了我,还想将杀人之罪,栽赃给招弟,谋害她的性命!”

  文老太君望着眼前的身影,愣愣站在水中。“儿啊,你是我的骨肉,我又怎么会下毒害你?”

  “呵,我在地府都打听清楚了!是你做了一只空心的金簪,将毒药藏在簪子里,放入我的饭菜,将我活活毒死!”朱苑厉声道。

  文老太君越发慌乱:“不,不是这样的!那……那是刘招弟的簪子,与我无关呐!”

  “哦?那为何地府的人告诉我,是你遣人去金铺,要王师傅做一支空心的簪子,又亲自前往金铺,把毒药放入簪中?”

  “我……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杀刘招弟哇!”文老太君哀叹一声,终于向儿子的鬼影坦白。“她过门这么些年,一个孩子也没生下,她若不死,我们文家就要绝了后……儿啊,娘都是为了你好啊!!”

  听到这里,朱苑从假山后头缓步走出,换回了自己的原声:“文老太君,事已至此,也算是真相大白了。”

  刘招弟、阿星和阿提卡,也都跟着朱苑,从藏身之处走了出去。

  阿星点亮几盏灯笼,文老太君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水中的人影,原来是用几十只尖叫鸡,绑成一艘简易小船,将卖糖葫芦用的草把子立在上头,披上了文老爷的衣服。

  “你,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我!”文老太君站在水里,暴跳如雷。“妖女,毒妇,还有一个贱种,你们四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结果到底还是好的。您这不是坦白从宽,承认罪行了吗?”朱苑坦然道。

  文老太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发疯似的,指着朱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空口无凭,没有半点证据,你们还能去衙门告我不成?”

  “哦?您就这么自信,我们没有证据?”朱苑反问。

  “那把簪子已经送回金铺,烧成一团金子了,你们还能有什么证据?还是你以为张管家和王师傅,会有胆子去衙门,做证告我?光靠你们这几张嘴,可打不了官司!”

  朱苑不慌不忙,转向假山的方向,朗声道:“白大人,您都听见了吧?”

  一袭绯色官服的知府大人,带着师爷和衙役,从假山后缓缓走出。

  “白、白大人……”文老太君大惊失色。“您听我解释,刚才只是——”

  知府大人不耐烦地打断文老太君的辩驳:“罪妇文老太,下毒谋杀儿媳刘招弟,意外害死文善云,俱已认罪。把她关进大牢,择日宣判!”

  “白知府,白延明,你不能这么对我!”文老太君歇斯底里地大喊。“我给你那么多银子,还有那么多虫草灵芝……”

  “休得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把犯人带走!”知府大人催促手下。

  眼见知府大人无动于衷,文老太君脸色苍白,跌坐在水中,被两个衙役拽起来,粗暴地架走了。

  这头,知府大人已经竖起大拇指,迫不及待地恭维朱苑:“仙客,您可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呐!没想到,文老太下毒谋害儿媳,却意外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此案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内情,真是可悲也,可叹也……”

  “白大人过奖了。”朱苑淡淡一笑。“冤案已经顺利了结,改日再去府上拜访,替您做法消灾。”

  “甚好,甚好,那就有劳仙客了!”

  刘招弟冷眼送走了知府大人,这才扑通一声,跪在朱苑面前。“多谢两位地丘仙女救命之恩,招弟没齿难忘,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文夫人快请起!”朱苑赶紧把她扶起来,和阿提卡对上了视线。“要说报答嘛,我们还真有一事,得请你帮忙呢。”

  “两位恩人请说!”

  阿提卡get到朱苑的言外之意,眨眨眼睛,试探着问刘招弟:“夫人之前,不是计划开一家凉茶亭吗……你要是将凉茶亭开起来,能不能在铺子里,摆一尊地丘仙女的牌位?”

  “我的命都是你们救的,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刘招弟连忙应允。“我明日便去张罗选址,早日将凉茶亭开起来,再建一座地丘仙女庙,以供百姓礼拜!”

  朱苑也不客气,笑着作了个揖。“那就多谢文夫人一番心意!”

  几日后,刘招弟身体稍好了些,便开始着手筹备凉茶亭的开业事宜。朱苑和阿提卡帮不上什么忙,去知府大人府上,兴师动众地办了场法事。

  自从发现这里的人听不懂英语,朱苑便越发张狂,双手合十,摇头晃脑地念着经:“mr. white, you may not be a dht villain, but your as are far from fair and ho. i hope youlearn from this experiend never repeat your mistakes…(白大人,你虽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做的事情也实在称不上公正廉明。希望你能从这次的事件中吸取经验,切勿再犯……)”

  阿提卡举着两只尖叫鸡,踩着她念经的节奏又蹦又跳,尖叫鸡不断发出尖锐的鸣叫。

  “嘎啊——嘎啊——”

  见识了朱苑和阿提卡化解冤案的神操作,白家老少已然对二人心悦诚服,围在四周,满脸敬畏地看着两人激情做法,不断虔诚祈祷。

  “两位仙客请留步。”法事结束后,知府大人将朱苑和阿提卡请到书房。“这是为今日法事准备的香火钱,还望两位仙客笑纳。”

  知府大人指着桌上那满满一箱银钱,看起来比健身房最大号的哑铃还要沉。

  “白知府心虔志诚,功德无量。”朱苑略一点头,算是收下。

  “还有一事,要向两位仙客汇报。”知府大人毕恭毕敬。“文老太下毒杀人一案,虽然十分恶劣,但谅其年事已高,我便未判死刑,只是流放北疆,不知是否合适?”

  根据朱苑这些天的观察,他们当前所在的位面,地理风貌也与朱苑老家颇为相似。以文老太君的年纪,流放北疆,也算得上百死一生的酷刑。

  知府大人虽然财迷心窍,但也还算心有敬畏,朱苑顺道点他一句:“白大人依法断案,我们自然没有意见。还望你以后时时自省,再也不要判出冤假错案,否则再也没有人能帮你逆天改命,只能任由灾祸横生。”

  知府大人吓得连连鞠躬。“多谢两位仙客消灾渡劫之恩!我一定引以为鉴,绝不再犯!”

  两人出了白府,没走几步,远远便看到文府的张管家,跪在大牢门外,抱着一只粗布包袱,不断哭喊:“大爷,求求你了,你就让我送进去吧……”

  “张管家,怎么了?”朱苑上前去问。

  没想到,张管家一见她,反倒慌张起来,连连往后躲。“两位仙客,你们怎么来了……”

  看门的狱卒瘦麻杆不嫌事大,跟她们解释起来:“两位仙客可不知道,这老头子,听说文老太要流放北疆,赶着来送衣服呢。文老太是杀了人的重犯,岂是他一介平头百姓,想见就能见的?”

  “我知道老太君有罪在先,还望两位仙客见谅……”张管家垂着头,诚惶诚恐地解释。“如今她要被流放到极寒之地,身上却只穿着件单衣。我们主仆几十年的情分,我也不能对她弃之不顾啊……”

  见张管家老泪纵横,朱苑到底于心不忍,转头向瘦麻杆道:“能否通融一下,让他把这件衣服送进去,最后再见文老太君一面?”

  “既然仙客亲自开口,也是你福气大!进来吧!”瘦麻杆对朱苑一脸殷勤,这才松了口。

  张管家从地上爬起来,跪得太久,踉跄着走不动路。

  “走吧,我们扶你进去。”朱苑搭了把手,扶着张管家站稳。

  穿过熟悉的走廊,文老太君竟然刚好被关在刘招弟住过的那间囚室里。原本锦衣玉食的老太君,如今穿着满是污渍的囚衣,忍受着泥地砖床,臭气熏天。

  “老太君,老太君!”张管家一见文老太君,便哭着扑到铁栏跟前。

  文老太君抬眼便看见朱苑和阿提卡,勃然大怒:“你们两个厚颜无耻的妖女,吃了熊胆豹子心,竟然还有脸来见我!”

  朱苑来没来得及说话,瘦麻杆已经伸腿穿过栅栏的间隙,一脚将文老太君踹倒在地。“你这老不死的,竟敢对仙客出言不逊!”

  文老太君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瘦麻杆大发雷霆。

  “还有你,你这个一辈子蹲大牢的丧门星!等着我过几日从这牢里出去,我多的是银子,立刻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老太君,老太君,你怕是等不到那天了!”张管家哭哭啼啼地拉住文老太君的衣角。“我跑断了腿,找遍了人,可是白大人一两银子都不肯收,说是已经定了罪刑,要把你流放北疆……”

  “什、什么?!”

  文老太君两眼翻白,差点背过气去。

  “老太君,你快求两位仙客开恩,替你说说好话,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张管家连忙给她支招。“不然你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凶多吉少啊……”

  文老太君吓得浑身发抖,再也顾不得脸面,双膝一软,朝着朱苑和阿提卡端端跪了下来。“两位仙女,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斗胆惊了仙驾。求求两位仙女开恩,饶了我这回,我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阿提卡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早知道有今天,你干嘛对我们那么凶啊?”

  “流放之刑,乃是知府大人依法据理所断,天上神仙,也不可更改。”朱苑淡然解释。

  “我家所有的银子都可以给你,仙女娘娘,求求你了,只能你能救我了!”文老太君哭着哀求。

  “我救不了你,只有你能救你自己。”朱苑循循善诱,希望文老太君多少能听进去几句。“张管家忠心耿耿,跪在墙外求了半晌,来为你送这些御寒的衣物,这便是因果之理。若你发誓痛改前非,我便赐福于你:你去了北疆,只要你温厚待人,也必定有人诚心待你,与你相亲。”

  “我发誓,我发誓!我再也不恃强凌弱,伤人害人!”文老太君涕泗横流,连声应允。

  文老太君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算给案件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走出大牢,朱苑才想起手里还抱着知府大人给的那箱银子。“走,我们发银子去!”

  两人走到城墙边的棚户区,挨家挨户地发大洋。

  这里的人们生活大都困苦,接过银子,个个再三叩谢,感恩不尽。

  “有了这些钱,我家老母亲的病可算能治了,多谢仙女娘娘,我给您磕头了!”

  “仙女娘娘,这钱可真是及时雨,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呐!”

  看百姓们欣喜若狂的模样,朱苑只觉心酸不已。如果她真能成为全知全能的神明,一定要让每一个人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要有受苦受难之人。

  “做了这么多好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阿提卡看着朱苑,眼睛里写满期待。

  “很难形容的感觉……”朱苑闭上眼睛,仔细体会。“像是有一股清风在体内流动,很清爽,又很温暖。”

  阿提卡迫不及待地点头:“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快试试,能不能集中神力,放个大招!”

  朱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掌心,用力向前推出。

  “嘿——!!”

  阿提卡屏气凝神,瞪大眼睛,只见朱苑掌心冒出一股微薄的白烟,转眼便被风吹散,消失无踪。

  两人四目相对,阿提卡深深叹了口气。“哎,看来我们只能算刚刚起步,还差得远呢。”

  “没关系,再接再厉,咱们还剩49万9千多个尖叫鸡呢!”朱苑拿出开会画饼的套路,拍拍阿提卡的肩膀。“这不是都在筹建仙女庙了,咱们马上有了香火,就有能力去帮助更多人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卖糖葫芦的小贩神色慌张,一边用力挥手,一边朝她们跑来。“仙女娘娘,你们快去看看啊,有人要砸仙女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