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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喂了狗

  “季白,忙完没有?回来的时候在楼下超市买瓶酱油带上来,家里的用没了。上了一天班,我也懒得专门下去一趟,你记得顺便买了。”

  “还在忙吗?你买的那什么鳝鱼等你回来自己做啊,我不吃那个,也做不来。”

  “十一点多了,打电话也不接,语音、视频都不应,也不吱个声儿。随便你吧。反正等会儿你回来注意动静放小点儿,我先睡了,最近休息不太好,有点儿神经衰弱。”

  “刷”

  “刷”

  “刷”

  三条信息,三个不同时间段发送成功,齐刷刷并列一纵排。

  林穗穗最后瞥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随手按灭屏幕,放到一边。结束掉自己的独角戏。

  完了,关灯,拢拢被角,头脑昏昏酝酿睡意。

  时间悄悄流逝,也分不清过了有多久,她好不容易松开皱褶的眉头,呼吸渐渐平稳,却突然,扰人清梦的手机铃声划破黑夜。

  ——“感觉不到你为我坚强,感觉得到你对我说谎……”

  林穗穗立马惊醒,甚至顾不得用眼睛去分辨清屏幕上的内容,手指已经第一时间下划,接起来电。

  “喂?蓉蓉吗?是不是下午交接有什么遗留问题?你说,我听着呢。”

  单手够到电源开关,打开灯,坐起身,林穗穗彻底清醒,她揉揉闷闷发疼的太阳穴,静等着回应。

  对面一时沉默,林穗穗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儿,她这才看清楚屏幕,“季白”两字闯入视线。莫名烦躁一瞬,终于意识到,原来并不是医院同事找她,而是另有其人。

  暗咒一声:“服了,职业病又犯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林穗穗语气里带了些不耐烦问道:“做什么打电话?今天回你爸妈那儿去睡了?”

  “啊?额,不是,嫂子,季哥跟我们现在在你家楼下,他醉得厉害,我们也记不太清你们家里具体地址,麻烦嫂子你能出来接一下他吗?”

  陌生的男人声音。

  林穗穗狠狠闭闭眼,再睁开,声音热情不少:“这样呀,好的,我现在马上下去,真是不好意思哈,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稍等我一会儿啊。”

  好一番折腾,等到送了人出去,一看时间,两点半。

  止不住地叹出两口浊气,林穗穗瞪着瘫倒在沙发上的人,徒生闷气。

  到底夫妻一场,有儿有女,看在以往好歹幸福过的面子上,她脚步转向厨房,费心费力准备煮个简易版醒酒汤。

  锅里的水开了,雾气弥漫,就像此时此刻林穗穗的心情一样,湿湿润润,不起眼,堆积起来却炙烫灼人。

  “莉莉,呜呜,我,别丢下我,呜呜,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莉莉”

  “我爱你,我忘不了你的”

  “我真的好难过,莉莉,我没有一天是不想你的,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醉醺醺的断断句句,真是听得人“振聋发聩”啊,林穗穗差点儿都要被他悲伤恸人的发言跟哭泣给感染哭了。

  “呵呵。”她脸色难堪,冷笑。

  关火,甩门,回房间,一气呵成。

  管他去死!

  狗男人,害她不能睡个好觉,真是他这么能咋不去吃屎。

  丫的,智障!

  经了这一遭,林穗穗有些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说起她的婚姻啊,一团乱麻,好像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

  她跟季白的相识,源自相亲。

  都不是什么第一次相亲,看着对方倒挺顺眼,就互通了联系方式。之后一切,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中掠过。

  按说,其实当初跟季白交往的时候他家里还骗过林家。

  说什么家有三套房,而真实情况就是农村老家老房子一套,城区两室一厅一套,然后再没有别的。

  现在她们居住的三楼这套房子,还是按揭的呢。

  当时没想那么多,林穗穗就是觉得人还可以,她家也不贪图男方家的钱财,所以在交往一段时间后季白坦白他家里人骗了她的时候,她气气就罢了,反而还脑袋抽抽反过来在亲生爸妈跟前帮着给他说了不少好话。

  这不,造孽了。

  落得个现在下场。

  但当时谁能想到,隐瞒的事情可不止一个呢。

  前女友,白月光,白月光前女友,真有季白的!

  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了。

  林穗穗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不然,早闹掰早完事儿。

  “呜呜……”

  客厅里,男人情到深处,又哭了。

  林穗穗就觉得,没意思,真是没意思至极。

  家里一儿一女,闺女长在娘家,上学也在娘家那边。儿子呢,一切跟着他爷奶。

  就这样吧。林穗穗恨恨做下决定。

  人老是憋着气,对身体不好,不如有选择性地发泄一通,一拍两散!她也实在做不来那个阻拦人家追求“真爱”的拦路母老虎。

  去他的吧!

  只当青春喂了狗!

  丢开他,倒解脱了,该潇洒潇洒……

  想着想着,林穗穗迷迷糊糊间居然睡得踏实起来。

  “叮铃——”

  “啪啪啪”

  “林穗穗!快起床,你还上学不上学了?”

  “要迟到了!”

  砰砰砰,拍门声不息。耳边的闹钟声不断。

  床上,被褥下一团,艰难地动了动,慢吞吞掀开花被子一角,探出脑袋。

  “哈~”一个哈欠过后,她不紧不慢回复门口动静:“听见了,在起,在起。”

  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躺着伸个懒腰,少女揉了揉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清醒前仍旧做着的那个未完结的梦,片片断断的,早就连贯不太起来。

  “儿子给你,女儿归我,财产、房子有我一半,你换算成钱补给我吧。”

  “必须分,分得不满意我还要去打官司”

  满脸胶原蛋白的少女挤眉弄眼地顺嘴嘟囔了几句,顿感:“这什么梦,也太无厘头了。”

  “莫名其妙。”

  郁闷地挠了挠脑袋,既然记不全、记不清,她便不再多想。烦恼地按停闹钟,准备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