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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寻人 你是余家之人……

  泽兰缓缓松开手,愣愣地看着身侧的男人,背后升起阵阵凉意,只觉得眼前人无比陌生。

  “安与?”

  安与低头看着她,温声应道:“我在,怎么了?”

  泽兰避开他的视线,摇摇头:“没什么,就想喊喊你。”

  “对了,你不是有事吗?”泽兰后退几步,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要不你先去处理吧。”

  她藏不住情绪,安与自然看出她的不对劲,有些不放心离开。

  安与提议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泽兰垂着头一声不吭,扭头就要往前走,被安与按住挪不开步子。

  “可是因为我来上京没事先告知你,生气了?”安与猜测道。

  泽兰依旧不发一言,只默默抬手试图把安与压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

  两人力量悬殊,她自然推不开,挣扎半天放弃了,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蹲,歪打正着地让安与的手落了空。

  泽兰蹲在地上,渐渐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滑过脸颊,砸落在铺了青石板的街道上。

  “我……我是不是很好骗?”

  安与下意识打量了一下自身,看到了腰间忘记摘掉的香囊,顿时明白了泽兰为何如此反常。

  他张口欲解释,话未出口又咽回去,只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泽兰。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欢声笑语间无人注意街角处。

  泽兰周身围绕的悲伤几乎要满溢出来,偏偏她极力压抑,只时不时泄露出半点抽噎声。

  良久,安与摸着腰间的香囊,目光复杂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道:“什么意思?”

  他此时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泽兰哪里看不出,抬起头看着他,哽咽道:“傅与安,耍我很好玩吗?”

  傅与安强装的镇定被她脸上的委屈打破,无措地看着她,想上前将她拉起来。

  “你别碰我!”泽兰下意识起身后退了几大步,她的眼眶早就红透了,脸上全是泪水,看向傅与安的眼神布满了抗拒。

  “傅与安,安与。”泽兰念着这两个名字,笑自己愚蠢,这么敷衍的假名都看不透,被人蒙在鼓里戏耍这么久。

  傅与安根本没想过这么快就让泽兰知道自己的身份,此刻看着泽兰难得词穷。

  他没再试图靠近泽兰,远远地站着,不再刻意压低声音,恢复原声道:“这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一切皆是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泽兰根本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听到他不再压低的声音时,抬手抹掉脸颊上冰凉的泪水,面无表情道:“难为王爷为了我特意装了这么久,解释就不必了。”

  泽兰说完转身就要走,傅与安不想让她带着误会离开,快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回我该回的地方。”

  傅与安不愿,拧眉看着泽兰。泽兰在这时突然有了动作,抬手想摘他脸上的面具。

  傅与安下意识护住,疑惑地看着泽兰。泽兰手依旧举着,轻声道:“我一直有个心愿,想看看安与是什么样的。”

  泽兰眼里有不舍、有爱意有恨意,像是要透过眼前的面具看到皮囊底下的自己熟悉的那个灵魂。

  按在面具上的手缓缓松开,泽兰轻而易举地将面具摘下来露出其主人的真容。

  “砰。”一声轻响,银色面具落在地面上,无人在意。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泽兰仰头定定地看着傅与安,笑的比哭还难看,“……王爷,安与呢?安与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你告诉我,我的安与呢?”梦被人打碎,泽兰情绪突然失控,死死揪住傅与安的衣袖,哭着质问他。

  *

  柳府。

  柳茵茵手里忙的很,眼神却时不时往后方瞥,小心翼翼地观察泽兰的神态。

  出门前还笑着的人,谁知道是遭了什么破事红着眼眶回来,一双眼肿的吓人,偏偏她还不敢询问。

  沉默了许久,柳茵茵试探道:“你真的明日要走吗?不如多留几日?”

  泽兰摇头,摇到一半才意识到柳茵茵背对自己看不着,低声道:“不必了,青江还有人在等我。”

  声音沙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柳茵茵皱着眉,试图缓和气氛,打趣道:“可是迫不及待回去见你心上人?”

  泽兰点头,眼底没什么笑意,轻轻叹了口气,道:“是啊,想见我的心上人了。”

  “你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了?”

  泽兰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脸颊,触手冰凉,上面还有未干的泪水。

  也是,她表现的这么明显,柳茵茵不发现才奇怪。

  “想家了。”泽兰随意找了个借口。

  柳茵茵突然想起一件事,泽兰当初被摄政王带回上京时,便是孤身一人。一般这种情况,只怕是家里人都没了,才会从始至终都孤单一人。

  她当初还曾担心过,泽兰孤身一人去上京,难道不怕家中人担心?可泽兰一去好几月,她家中人竟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书信。

  再后来,柳茵茵便起了猜测,如今乍然听泽兰提及家人,便趁机问了此事。

  泽兰把余家村发生的事长话短说,冥妻之事也是随意提了一嘴。

  柳茵茵从未想过泽兰遭遇了这么多事,一脸震惊地看着泽兰,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竟然为了一点银子就可以把女儿卖掉?”

  泽兰淡定道:“我是被养父母买来的,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她说的轻松,柳茵茵却听的心疼不已,她从未想过泽兰的身世会这么苦。

  “那你就没想过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吗?也许他们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呢?”

  “或许吧。”泽兰浅浅笑着,道:“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方才不过是一时的情绪罢了。”

  哪里是一时的情绪,分明是难过的不能再难过了。柳茵茵回想起方才泽兰的状态,仍后怕的不行。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柳茵茵骤然起身,激动道,“近来,余家人正在大张旗鼓地找丢失十几年的女儿,年龄与你相仿。”

  “你说。”柳茵茵看着泽兰,“会不会你便是余家丢失的女儿?”

  柳茵茵越说越觉得有可能,恨不得立马张罗着泽兰去余家认亲。

  泽兰面色微变,连忙拦住她,道:“不可能的。我曾经偷听到我养父母的谈话,据说是从南方将我买来的,余家乃是地道的北方人,我怎么可能与他们有关系。”

  “是吗?”柳茵茵大失所望。

  “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我与亲生父母也是无缘,也没必要强求如今便很好。”

  泽兰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柳茵茵,免得她真的一声不吭就把余家人喊来了。

  翌日。

  泽兰将行囊交给下人,站在柳府门前同柳茵茵道别。

  柳茵茵是家中独女,向来羡慕别人家里兄弟姐妹热热闹闹的,同泽兰认识这么久,柳茵茵打心眼里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如今泽兰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回来,她便分外不舍,拉着人说了许久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看着泽兰上了马车。

  临行之际,马车被人拦住,有人大步走到泽兰的马车旁,语气焦急:“余姑娘且慢。”

  “这不是余家大少爷吗?”柳茵茵看着眼前的场面,想到了一种可能,“你们拦住我柳家的车队乃是何意?”

  泽兰在这时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余思杨,态度冷淡:“不知余公子找我有何事?”

  余思杨自泽兰露面后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脸上,看了许久,叹息般道:“你的眼睛很像母亲,为何当初我竟眼瞎没瞧出来,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难不成泽兰便是你余家找寻多年的女儿?”柳茵茵大胆猜测道。

  “正是。”余思杨眼角微红,看着面前的泽兰,颤声道:“泽兰,我、我是哥哥。”

  泽兰避过他的视线,冷声道:“余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一个渔村之女,怎么会是你的妹妹?”

  余思杨今日能直接拦住她,显然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闻言把这些日子的所有事全一一告知,包括他是如何前往渔村,如何查到泽兰的。

  “泽兰,你是我余家之人 ,这一点是不可能会错的。”

  泽兰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捏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里,试图让疼痛令自己冷静下来。

  余思杨看出了她的抗拒,难过道:“你是在怪哥哥这么多年才找到你,对吗?”

  “你认错人了。”泽兰扭头就想回到马车上去。

  余思杨拉住她,道:“不可能认错的,我妹妹的右肩上有一块红色的蝶形胎记,你养父母亲口说的,你右肩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们骗你的。”

  泽兰看着四周围着的下人,知道今日是走不了了,索性转身拉着柳茵茵回了府,大门一关,彻底把人拦在门外。

  余思杨知道这事换作谁都不可能轻易接受的,况且今日把人及时拦下已经很好了。

  今日下人消息来的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寻了这么个笨办法,将人拦住,幺幺被吓到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