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玻璃印照出一张充满情欲的脸,翟子北醒转过来看到的就是亚岱尔靠坐在床脚,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
似乎情况有些不太妙。
对方的异样甚至令他一时间顾不得思考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翟子北试探性地靠过去询问:“你没事吧...”
啪的一下,他的手被打到一边。
“别碰我!”亚岱尔眼尾通红,瞧着似乎都要落泪了,“是不是你干的?”他现在浑身难受,最主要的是这是头次经历这种事,只觉得分外羞耻。
“什么事?”翟子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冤枉至极。
好在禁忌之书及时赶到。它跑得气急,整本书的书页都在乱动,“亚岱尔,我查到了,是维纳花制成的药水,想要解除...”
它还想说,却猛然注意到了翟子北的存在。
“好哇,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敢醒来。”说着直接跳起,对着某人就是一阵输出。
翟子北被揍得抱头鼠窜,“等一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当前的事。”
禁忌之书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于是停下来跳到亚岱尔的耳边小声说话。
后者边听边瞥了眼距离自己两米远的男人。尽管他不是很想求助于翟子北,但身体的异样实在令其难以忍受。
好一会儿,亚岱尔才忍着羞意望向某人。然而仅匆匆一眼,他的脸颊便如那成熟的红苹果一样。
若不是翟子北全程注意力都在亚岱尔身上,怕是都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抱...抱我去浴室。”
翟子北不解:“...?”呆愣在原地。
禁忌之书赶紧上去抽了他一下,某人才反应过来,忙慌手慌脚地将人抱起冲向浴室。
怀中的人很烫,哪怕是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袭来。
亚岱尔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那样,紧紧揪住了翟子北的衣衫。
翟子北被他揪得有点紧张。
浴室并不在此时的房中,而是在另外一处。翟子北不知道地方,全靠禁忌之书在前面带路。
走廊很昏暗,仅靠墙壁上的烛火照亮行进的道路,翟子北被一人一书的急迫弄得也有些慌神,只知道一股脑儿地冲。
等将人成功放进浴缸,放上冷水,并被赶出去,他似乎才有了点真实存在于此地的感触。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翟子北有些懵地靠在冰冷的墙上,神智逐渐被唤回。
很快,禁忌之书也出来了,它对着翟子北道:“跟我来炼药房,亚岱尔撑不了多久。”
“哦,好。”翟子北呆呆应着,人跟了上去。
炼药房在整座城堡的二楼,房间很大,一盆盆魔植被整齐排列在左侧的架子上,而在其另一侧则是一个个大柜子。
禁忌之书站在一口大缸上,缸下是柴火,正噼里啪啦地烧着。
它的声音很严肃,“接下来我让你找什么,你都尽快给我。”
受其感染,连带着翟子北都正了正神,“好的。”
一人一书虽说是第一次合作,但整个过程下来非常默契。当缸中的液体咕咚咕咚冒出水花,并发出啵的一声后。
解药成功制成。
一直紧绷着心神的禁忌之书这才长松一口,“行了,我们赶紧把魔药给亚岱尔拿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亚岱尔看上去似乎已经被情欲折磨得神智不清了。人靠在浴缸边上,低低□□着。
这下,哪怕是先前不了解情况的翟子北,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腾的一下,他的脸瞬间涨红,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还是禁忌之书在旁边提醒,“过来帮个忙。”
某人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傻傻地用两只手捧住对方的脸。
被水淋湿的额发贴在脸上,水珠顺着亚岱尔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入殷红的嘴唇。
有热气呼出,似是能灼伤人眼。
翟子北垂下眼眸,不敢直视。
禁忌之书在另外一边忙着给亚岱尔喂药,却怎么都绕不开那双大手。
它登时怒了,“你是不是傻!你这样我怎么喂药!”
“哦哦哦。”翟子北忙换了个姿势将人搂住,同时竭力忽略那股在脖颈间吞吐的热气。
时间像是被无限延伸,翟子北在这一刻懂得了什么叫度秒如年。直到魔药顺利被喂下去,亚岱尔的体温逐渐下降,他才长舒一口气。
搁在肩膀上的脑袋动了一下,恢复些许力气的亚岱尔找回了神智,只是人还有些虚弱。
他对着翟子北道:“我好了...放开我。”
翟子北人下意识一抖,随即才应了声慌张走向门外。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翟子北摸了下脸。
不出所料,果然滚烫。
他在心中不由感慨,这恋爱游戏的建模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翟子北这厢在外边平复情绪,而浴室内亚岱尔闭着靠坐在浴缸边,任由冰冷的水淹没自己的身体。
禁忌之书在一边小声说话:“我刚才观察过了,这人性格有些单纯,而且看他方才表现应当不是他主导的此次事件。”
亚岱尔应道:“嗯,我知道。”
虽说中了维纳花药水,可亚岱尔不是别人,并不会因为催情魔药就毫无还手之力,他不过是想借着这次的由头试探一下翟子北。
他说:“我方才将魔力通过肌肤渗透进对方的身体,并沿着血管转了一圈。”
“结果呢?”禁忌之书焦急询问。
亚岱尔眼神略微复杂,“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魔力的存在。”
闻言禁忌之书大受震撼,“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呢?凡是进入到这个游戏中的玩家,一旦他想要学习任何技能,就会被魔力渗透,从而改变身体构造。
除非...他从未修习过任何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