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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小屋7 你们都不是凶手……

  司程接道:“按照这个说法来讲,这应该是对他的惩罚咯!他做了对不起这个家且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大哥二哥要惩罚他,就把他的衣服给脱了,让他睡在稻草上,并且用狗盆吃饭。”

  林越说:“不仅这些,还包括大哥用花锄打了他,二哥用皮带抽了他,这些都是惩罚措施。”

  时穗安比了一下头发:“不仅这些,你们忘了吗?他那磕磕巴巴的头发,应该也是惩罚的一部分,爱之深恨之切,自己的弟弟侵犯了自己的妹妹,他们觉得弟弟不能算个人,当然也不能人模狗样的穿着衣服了,所以就把他的头发给剪了,衣服脱了。”

  吕思乔看着他们都在快速地做推断,也加入了其中,她指着地上的饭盆说:“但是,钱老三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学霸,且是毕业之后不愿回村的骄傲的人。所以在他受到这些非人的侮辱之后,肯定不会乖乖地就范,这已经干涸且坏掉的饭就是证明,而且通过尸检我们也知道他在死前是没有吃东西的。”

  林越用手支着下巴说:“但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只会用绝食来抗议呢?”

  时穗安跟他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所以,他要逃跑。”

  司程点点头继续说:“对咯,这墙上和窗户上的赤脚蹬踏的痕迹,既可以证明他没有穿衣服,也可以说这是他要越窗逃跑的证明。你们来看,这窗帘上的灰尘足迹和手印也是实证。”

  吕思乔激动地一拍手,双眼放光地说:“因为手脚都上到了生锈的螺纹钢制成的窗框上,所以死者的双手都有小划伤和铁锈。”

  她指着一处说:“你们看,这螺纹钢上也有新鲜擦拭的痕迹。”

  时穗安分析到了现在,她又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于此同时她的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起来。

  她尝试着问:“你们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大概,可能···”

  梁湛南直接接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应该不会这么巧吧!系统会这么坑吗?”

  司程揽着梁湛南的肩膀说:“虽然我也不想承认,可是这确实有很大可能,我们真的好背。”

  吕思乔看着他们几个人都在打哑谜,不解地问:“你们几个人说什么呢?能不能跟我这个外人说说?”

  林越直接说:“我们想说的就是,这个钱老三,也许是自杀的,亦或者是他的死是个意外,自己给自己弄死的,也就是说他既是死者,又是凶手。”

  吕思乔一听到这个解释,很认真地点点头:“这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毕竟死者枕部有挫裂伤,创口处有细小的碎石,而杂物间地面正是这种细小的碎石。所以,很有可能是老三想越窗逃跑,结果失手从窗户上坠落之后伤到了枕部,导致严重颅脑损伤才死亡的。”

  “·······”

  时穗安站在杂物间门口,看着已经发白的地面说:“这算什么事啊!上一次是凶手死了,这一次凶手直接就是死者。还能这么玩吗?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我们给系统打了两次白工?”

  司程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瞬间在他手里化成了一滩水,“我倒是比较好奇钱家兄弟说法,他们用摩托车抛尸,这个说法多少是有点扯了啊!”

  林越靠在司程身上,直接说:“谁家抛尸用摩托车啊?路上遇到熟人了,人家问你后座上带的是什么啊?你能直接说我杀了个人,去抛尸吗?而且谁家的摩托车能跑100多公里。”

  “······”这说法多少是有点搞笑了。

  梁湛南站在时穗安身旁,看着她贴着创可贴的手,说:“我们能确定这个事件的过程大概是,钱家老三在除夕夜侵犯了钱家小妹,钱家小妹把这件事告诉了两个哥哥,或者说两个哥哥发现了她的异常,一番询问发现了这件事。接下来···”

  时穗安看了一眼梁湛南,接着说:“接下来两个哥哥很生气,觉得自己的三弟猪狗不如,就把他囚禁起来各种侮辱。”

  她看向了司程,司程立即顺着说:“可钱家老三也有自己的脾气,但是呢?他虽有点能力但不多,结果在逃跑的过程中从窗口上掉下去,把自己给摔死了。”

  林越不用别人催促,就自动开启了总结模式:“所以,第二天老大、老二过来的时候看到老三死了,都以为是自己的虐待导致了弟弟的死亡。所以就准备分尸,奈何他们俩也是有文化但不多。他们俩不知道人骨那么难剁,所以划拉了几次分不开尸体,就直接开车跑到100多公里以外把尸体给扔湖里了。”

  “······”

  吕巧思一衡量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完了,自己连查漏补缺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她也不甘示弱,硬是给自己加了句台词,“所以,钱家小妹是妥妥的受害者啊!她连三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杀人。而且她要是真的能把一个男人给杀死,就不至于推不开钱老三了。”

  梁湛南点点头,“那我们再去钱家看看,也跟他们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他们也都是亲兄妹,不应该继续背负那么重的负担了。”

  时穗安率先走进了雪里,她一仰头雪花就飘在了她的眼睫毛上,凉丝丝的化成了水,顺着她眼尾就流了下来。

  “行,这个事情也应该有个结局,虽然我们做这个案子也是赔本买卖。”

  就他们说话的这一会,目及之处已经是一片银白了,这样干净纯洁的颜色,能够掩盖一切的污渍和不完美。

  时穗安也希望这一次来自大自然的洗涤,能够冲刷掉钱家所有人内心的疙瘩。

  他们几个人到钱家的时候,钱家很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闹哄哄的喜庆极了。

  一个年轻男人跟钱家小妹一起坐在沙发上,钱家两个哥哥正在招呼着一群客人。

  时穗安想到下午的时候,钱家的哥哥还说钱家小妹的未婚夫要带着钱家小妹去试婚纱了。

  她觉得他们几个人来的很不是时候,刚想退出去,客厅里就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小绿,这几位是不是来买花的?”

  钱小妹一看到他们几个人表情明显慌乱起来,她站起身来,双手紧张地搓着裤缝,张望着找自己的哥哥,希望哥哥能给自己一些心里安慰。

  时穗安立即笑着说:“你们好,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我们几个听说这是钱长花家,我们几个是想要了解一下各种花的批发情况,我们想开个花店。”

  钱小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垂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们···,我们家今天···,可能有点忙,我···,我让我大哥给你们讲一下市场价格吧!”

  钱老大听到门口的声音,立即慌慌张张地从楼上下来了,招呼着他们就往外走,“我们去老二家里谈这些公事。”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轻拍了一下钱小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小绿你们在家里继续商量,晚上把商量好的结果跟我说说就可以。”

  钱老大把他们几个人领到了大门外,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情况,看到家里的亲戚没有人留意这边的举动,他才真正的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小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喜欢的人,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让男方的心里留下疙瘩,他们都想让小妹能够幸福。

  他揣着手小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梁湛南双手放到了羽绒服口袋里,侧过头轻声说:“我们看了现场,觉得钱老三应该是自己从窗子上逃跑时,不小心摔到地上伤到了脑袋,所以才死的。我们想问问你,当时看到钱老三时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钱老大完全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瞪大的眼睛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看着不远处的杂物间的屋顶说:“我是初二早上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在杂物间外面的地上看到他的,那时候他已经死了。我以为是因为我用花锄给他砸的。我们家老二以为是他用皮带给抽死的,所以我们俩就联合起来把他给扔到了湖里。”

  他说完之后忍不住呜咽地哭了起来。

  吕思乔看着钱老大说:“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钱老三死者背部的尸斑中,有很多类似于小碎石一样的压痕了。这是因为他在杂物间外面的碎石地上硌的了,如果他要是穿了衣服应该就不会留下痕迹了,主要也是没有穿衣服才会那么明显。”

  林越又问:“你们用什么抛的尸?别给我说用摩托车,你再给我用摩托跑一趟那么远试试?你摩托车要是真的能跑上百公里,我能把头抵给你。”

  钱老大看了一眼院子,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小卡车上,林越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他们几个人走过去一看,就发现了这个车上满是泥点,车里还有一个破被单,被单里有些碎石,这应该就是包过尸体的被单。

  时穗安看完之后,忍不住问钱老大,“明明是开车抛的尸,为什么非要说是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