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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

  梁婵听她一通训,露出委屈的神态:“娘这话可就错怪我了。”

  “今日小悠口口声声说我是个贱妇,根本不配待在穆家二房。我心想,小悠一介养女,哪里懂这些,肯定是娘告诉她的,就因为媳妇儿伺候得不好。”

  梁婵学着穆小悠的样子,摆出受尽了欺负的神态。

  “既然娘这样觉得,那媳妇儿便不来碍眼,自己把饭吃了。”

  穆家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穆闻霜皱紧眉头,一副很不喜的样子:“小悠,你怎能这样和你娘说话?”

  实在是太粗鄙了。

  穆闻霜自诩君子,听不得这种话。

  穆小悠一听,焦急地说:“娘,你说什么呢,我可没那样讲,你别胡编乱造!”

  这可是在闻霜哥的面前,梁婵这贱人,别坏了她在闻霜哥眼里的形象!

  梁婵最近是怎么回事,从前一句不好都不会说,如今怎么成天倒苦水?

  而钟氏的脸则气得青青红红。

  没想到这小悠如此蠢笨,竟然自己平常私底下说的话都讲出来了!

  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就算小悠的姐姐是公主,这也是不孝之罪,足够被人耻笑了。

  梁婵:“夫君,你怕是还不知道我打小悠的缘故吧,我也是爱女之心深切,才会下此重手呀。”

  说着,她掏出一块手绢,装模作样地点着眼角。

  “我对小悠的宠爱,穆家上下,有目共睹。她的吃穿,哪一样比大房的嫡女差?”

  “可今日,她犯下大错,用剪刀谋害堂弟致儿不成,竟还逼我去顶罪。”

  “我不依从,她便在九叔的眼前污蔑我,巴不得九叔将我这个娘打死。”

  “回过头来,她又在娘的跟前挑拨离间,说九叔和我有私!老天有眼,我与九叔未有分毫逾越雷池之处,众人皆可佐证。”

  “小悠这样不孝不义,撒谎成性,是我宠溺过度所致。我不愿让她败坏了家风,这才下手管教她。所谓‘不打不成器’,我也是为了小悠好呀!”

  一番话,哭腔呜咽,梨花带雨。

  若说穆小悠装可怜,只是小孩子耍手段;那梁婵装可怜,可就真是美人垂泪,风情万种,我见犹怜。

  穆闻霜眼底的寒冰不由微微地化开了。

  梁婵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她无趣,卑懦,根本不会撒这种弥天大谎。

  “小悠,这回是你不对,说话太过火了。你娘管教你,也是为你好。”穆闻霜淡淡道。“你给你娘道个歉,就算翻篇了。”

  说着,他偷偷看了眼正在擦拭眼泪的梁婵。

  美人低着头,额角挂一缕松散发丝,慵懒可怜。

  从前自己怎么不曾注意到,这个妻子如此媚人?

  “道歉?”穆小悠抬起泪痕斑驳的脸,不可思议道:“我,我挨了这么多巴掌,还要给她道歉?”

  钟氏听着,也很是不解:“闻霜,你怎么能就这么轻纵了梁婵?以后她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穆闻霜冷淡扫祖孙二人一眼,说:“小悠还想不想去齐王府的宴会了?”

  他对祖孙二人的不识大体感到淡淡不满。

  钟氏张了张口,忽然想起来了齐王府的这档子事。穆家二房不入流,想去齐王府,还得靠梁婵用将军府的名义去要帖子。

  穆小悠不甘心地低下头,攥紧了衣摆。

  她当然想去齐王府的宴会。可要去宴会,就得靠梁婵。

  “我明白了。”小悠咬着唇角,很是不甘,“娘,我错了,女儿不该胡说八道。”为了去齐王府,只能暂时低头了。

  声音细若蚊蚋,很是不甘。

  梁婵装模作样擦着眼泪:“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小悠气结,只好提高了嗓音:“娘,我错了!”

  “哦,原来你知错了!”梁婵恍然大悟,又细问道:“错在哪儿了?”

  “你——”穆小悠气急败坏。

  她来到穆家后,还从没这么憋屈过,竟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人。

  当时,她就扭开了头,一副不乐意道歉的样子。

  “小悠!”穆闻霜不快地呵斥了一声:“你娘和你说话呢。”

  穆小悠吓了一跳,心里更委屈了:闻霜哥怎么向着梁婵说话呢?

  没办法,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说:“我不该伤了小堂叔的脸,又撒谎让娘顶罪。”

  “还有呢?”

  “我,我不该拿死去的兄弟说事,污蔑娘的用心。”

  “还有呢?”

  “我不该胡编乱造娘和九叔公的关系!行了吧!”

  穆小悠眼睛红通通的,委屈地几乎要哭了,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梁婵挑眉:“怎么,你还委屈上了?”说完,抬起手,又做出一副要扇巴掌的样子。

  穆小悠怕了,连忙捂着脸摇头:“我不委屈,我不委屈!娘教训的对!”

  梁婵满意地笑了,甩了甩手,道:“这才对。你是我女儿,我教训你,那是天经地义。以后你要是再不听话,娘可不会留情。”

  穆小悠愣住了。想到那一阵阵的巴掌雨,她的心笔直地往下坠去。

  要是梁婵继续当自己的养母,岂不是天天都能教训自己?

  穆闻霜长长地叹了口气,淡淡地对梁婵说:“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到书房来吧。”

  ……

  书房里,二人屏退了奴仆。

  穆闻霜负手站在窗前,目光冷凝地望着窗外一株绿芭蕉,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之处。

  换做从前,梁婵早就上前嘘寒问暖,想尽法子为他排忧解难了。

  穆闻霜总是如此。

  他是个有傲骨的人,不愿向女子求助,觉得这样做有损他的尊严。

  但是梁婵爱他,每次见他愁眉不展,就会主动追问他有何烦心事,在努力完成他的心愿,给他一个惊喜。

  他总是会皱眉责备他:“不必帮我。我一介男儿,岂有受妇人之好的道理。你只管好好照料小悠就是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受了太常寺少卿的官位。

  可等到后来梁婵椎心泣血地质问他亏欠自己多少时,他却冷冷道:“我从未求过你给我这些,这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塞到我手里的。你以为我想要吗?”

  眼下,梁婵什么也不问,耐心地等他自己开口。

  这让穆闻霜很不习惯。

  但他是带着燕安宁的嘱托回来的,不能空手而归。犹豫半天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吞下淡淡的耻辱,开口了:“梁婵,我有件事,想让你顺手办一下。”。

  梁婵:“夫君想求什么呢?”

  穆闻霜微呼一口气,眼前浮现出燕安宁飒爽飞扬的笑颜。

  “你还记得燕安宁吧。”他淡淡道。“就是我在书院结识的那个义弟。”

  “记得。咱们小时候不是一道玩过吗?”

  梁婵的笑容轻僵。

  她怎么会忘呢,那个犹如噩梦一般,近乎毁了她一生的女子。

  她与穆闻霜是青梅竹马,二人在幼时结识了在附近乞讨的燕安宁。

  那时,燕安宁作男童打扮,梁婵一直不知其性别。后来,燕安宁随家人离开京城,她就再没见过她。直到十八岁那年,穆闻霜在书院讲学,认识了自称男人的燕安宁。

  “他出身寒族,在这京城步履维艰,空有一腔才华。我不想他明珠暗投,埋没京中,所以希望你能认安宁为弟,让他改姓梁,做华族子弟。”

  穆闻霜语气平缓地说完了这句话。

  “你弟弟已经同意了,现在就差你松口了。”

  梁婵强笑听着,手陡然攥紧了。

  果然,如前世一般,穆闻霜又对她提出了相同的请求。

  她温柔地笑了笑,说:“夫君的请求,我怎么会不答应呢。能多这么一个弟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忍下心底的恨意,说出了这句话,心底浮现的却是先前穆珩拦住她时所说的话。

  那时,穆珩语气文雅,却藏着一分凝重:

  “阿婵,先朝废帝的子嗣藏身在这肃国公府里。有个叫燕安宁的人,正在寻找他,以期匡复旧朝。”

  “江山太平,来之不易。绝不能叫此人得逞了。”

  “从前你我有诸多嫌隙。今日我想请你放下前尘,助我一臂之力。”

  彼时,梁婵听完这番话,神色复杂:“你怎知道我愿意帮你?”

  穆珩说:“你娘失踪多年一事,与废帝的子嗣有关。若能找到废帝的子嗣,兴许便能找到你娘。”

  “或者……”他深深看她一眼,脸上笑容忽然温柔至极。“你就当我有私心。”

  “我始终觉得,我那不成器的侄子配不上你。所以我想做个恶人,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