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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17 出征前一天,璎璎终于见……

  出征前一天,璎璎终于见到了东君。

  这些日子,东君也是忙的焦头烂额,临时从各地集结起来的军队犹如一盘散沙,花费了他不少心思。

  璎璎道:“兄长,我想同你一起去。”

  “不行。”

  “不行!”

  贺昭东君异口同声地回绝了她。

  璎璎瞪了贺昭一眼,意思在说有你什么事!又转头问东君道:“为何不行?我看你队伍里多的是的老弱残兵,我自小同你一起练武,难道我还不如他们?”

  沈昱答说:“你自然是要比他们厉害许多。但是你留在京中,东君方能安心应战,陛下也能安心将大部分兵力交给东君,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他这时候还疑心我兄长?这个狗皇帝!”

  璎璎这话一出,剩下三人都变得脸色,贺昭忙捂住她的嘴,“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东君也道:“璎璎,不许胡说!”

  沈昱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你放心,我会同东君一起去,你就好好的在京兆呆着,等我们凯旋归来,为我们接风洗尘。”

  璎璎自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点头答应。她心中知道,兄长他们将要面对的将是一场恶战,如今粮草不足,虽能凑出高于对方的兵力,可大部分都是一些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的散兵游勇,何况现在拓拔家气势正盛,打得夏军节节败退,弄得将士们人心惶惶,还没开打气势就输了一半。

  军心不稳,乃是大忌!

  璎璎正胡思路想之时,东君对贺昭说道:“知行,我不在的时候,要麻烦你多照看一下璎璎了,她性子冲动,脾气也有些大,你多包涵。”

  璎璎不服,抱怨道:“兄长!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说的好像她好像一个无脑莽夫似的。

  贺昭也十分认可东君的话,郑重其事地说,“你放心,有我在!绝不让她闯出什么大祸来!”小的他可不敢保证,这人发起狠起来连皇帝都敢骂,也不知究竟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璎璎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要诽谤我,好歹也别当着我的面,背后说不行吗?”

  东君笑答:“偏你自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却冤告我们诽谤。”

  “嘁,不同你们争了,兄长!明日便要出征了,你可想好计策了?”

  东君点了点头,走到版图面指了指道:“如今拓拔家的先行部队已到了恒川,我已派斥候前去,拓拔家这支部队的主帅名叫拓拔兊,是拓拔涘的长兄,此人性情急躁,一身蛮力,最擅长强攻!”

  他指了指图上一个地方,璎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陨州!兄长你是想……”

  沈昱接着道:“没错!陨州地方偏僻但却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此处地广人稀,树密林多,拓拔兊的最厉害的骑兵在这也没法发挥其一半的威力。”

  “他们如今正是连胜易骄的时候,此人素来鲁莽!若我们的军队在此处设伏,必然一击必中!”贺昭点了点头,若能先挫败金军的先锋部队,那对鼓舞大夏将士低迷的士气定能有极大助力!毕竟输人不输阵,要是还没开打,自家就哀嚎连天已经先怯场,那这仗如何能赢?

  璎璎一拍手,笑到:“不错!这地方我记得,这崎岖坎坷的山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如果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只怕他们要在里面绕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出的来!与其跟他们正对面的硬碰硬,咱们不如在林间设伏,来一个瓮中捉鳖!”

  出征这日正逢小雪,璎璎站在闻星公主身后目送大军开拔,战鼓震天,和着千军万马的踏步之声。

  她的兄长和沈昱并骑而出,兄长一手勒着马绳,一手持白缨枪,正是父亲从前赠予他的,不知为何,兄长的背影竟然在她模糊的泪眼之间和父亲的背影重叠起来……

  兄长去接父亲回家了……

  站在太子身后的贺昭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低声道:“虎父无犬子,东君必能叫拓拔寿铩羽而归!”

  还不等璎璎回答,闻星公主便道:“那是自然!赵……哦不!飞鸿大将军定能将金人打得落花流水!赶出关外!再不敢来犯!”

  璎璎只道:“刀剑无眼,但愿兄长他们平安归来。”

  ……

  半月之后,战报传来,飞鸿大将赵景明携精锐五百于陨州密林伏敌三千,生擒拓拔兊。

  拓拔寿派使者,愿意以飞鸿大将之父赵冲的尸首换回拓拔兊……谁知飞鸿大将当着使者的面将拓拔兊斩于旗下,又砍其双足丢与使者道:“滚回去告诉拓拔寿,哪只脚踏进我大夏的土地,我便先砍哪只。”

  之后飞鸿大将率领部队昼伏夜出,借助地形优势奇袭拓拔兊残部,且称金人屠戮无辜百姓故只杀不降,所有投降的残部都被斩杀,此举大震军心,士气高涨,一路将金兵逼退至恒川……

  听到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后,贺昭便急匆匆来当耳报神来了。

  闻星公主听得十分畅快:“我就知道!赵侍郎真乃战神下凡啊!”

  贺昭喝了口水,瞥见镇定自若的璎璎问道:“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不高兴的样子?”

  “是啊,璎璎,你兄长首战告捷,这可是大喜事?你倒是是安之若素的。”

  璎璎不为所动,“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才是第一战,又不是已经将金人赶出去了,现在就高兴未免太早了点,真正的恶战还没开始呢。”

  闻星不解,慢慢说道: “我听说金人已经退至恒川了……若是趁现在一鼓作气……”

  璎璎斜眼看了贺昭一瞬,问道:“贺知行,你也这么认为吗?”

  他皱起眉,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翅振翅,“不!恒川与陨州不同,恒川地势平坦,东君他们从京兆奔袭至陨州,又和拓拔兊在那打了许久,将金兵逼至恒川,可这些……不过是拓拔寿的先头部队!他们的主力军养精蓄锐已久,东君不是这时候与他们正面交锋,怕是不占优势。”

  贺昭顿了顿又道:“何况他才将拓拔兊杀了祭旗,如此大辱拓拔寿必然怀恨在心,势必憋足了劲要和东君打一场的!”

  璎璎点了点头,又问道:“没错,那如果你是兄长这时候会怎么做?”

  闻星公主恍然大悟,“应当避其锋芒!”

  “敌进我退,敌退我打,北地前些年的灾荒至今未能缓过来,他们若想在此处长期作战,必然得保证后续军需,可是要将战线拉的这么长,你说……”

  贺昭一瞬间便明白了璎璎的意思:“妙啊!蛇打七寸,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闻星公主不由感叹:“璎璎,你俩不愧是双生兄妹,相隔千里你还能算到你兄长到底要怎么做!若是你也可以带兵出征,一定也是个威名赫赫的女将军!”

  后面传来的消息,果然如她所料。

  飞鸿大将追至恒川却突然止步不前,这个地方之所以叫恒川,便是因为其间有一条恒川河,水流湍急,这将近寒冬腊月的天河水更是冰冷刺骨,两方大军就远远隔着河,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双方都没有再贸然出手。

  还是飞鸿大将先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安营扎寨,金国这边群龙无首直到拓拔涘的到来。

  拓拔涘一到,飞鸿大将送的礼也到了他的营帐前,打开一看正是拓拔兊的首级,气得拓拔涘睚眦欲裂,可他亦知过了恒川河他的骑兵会大为受限。

  既然他的人过不去,不如就逼对方出来!

  陨州多密林,以火油长箭烧他个片甲不留,就不信他赵景明龟缩不出!

  果然此计一出甚有效果,恒川河对面霎时间火光连天,赵景明的部队自然是不敢出来应战,只得连连后退,如此良机拓拔涘岂有不追的道理?

  “璎璎,拓拔涘放火烧了……!”闻星急忙回来喊道,果不其然,贺昭也在,看二人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璎璎面上波澜不惊,甚至还问道:“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贺昭回答说:“初六了,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

  璎璎点了点头,“许久没吃烤兔子了,天天在宫里闷着,宫里的马场我闭着眼都能遛完,几时咱们出去围猎,好叫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闻星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念叨这个?你没听我方才说吗?拓拔涘他……!”

  璎璎笑到:“殿下,我听到了,听得再清楚不过了。”

  闻星嗔道:“那你还一点都不担心?我听说拓拔涘已经亲自领兵追飞鸿大将去了!”

  璎璎哈了口气,白雾雾的,“殿下,拓拔涘既然有钱,有油,那就让他烧去,这么冷的天,除了恒川河还没结冰,其他的东西早就冻成冰块了,这火烧不了多久,他无非就是怕我兄长给他下套,用这个办法逼兄长现身罢了。”

  贺昭笑道:“看来他比拓拔兊倒是多长了几个心眼。”

  “我听说他是最受拓拔寿宠爱的儿子,他们那边不论嫡庶,全凭本事,拓拔寿对他这么器重,想必他肯定是有过人之处。”闻星接道。

  璎璎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想起从前在万花楼遇见拓拔涘的那个场景,这么早之前他便能和曹子为勾搭上,确实不简单,现在想来,他在关外手握万花楼这样一个场所,怕也不仅仅是为了做寻欢作乐,敛收钱财之用……

  闻星又问道:“璎璎,你在想什么呢?”

  璎璎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想起一些之前的事。”

  贺昭闻言望了她一眼,或许二人想到一块去了。

  闻星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在内殿里来来回回踱步,坐立难安。

  “殿下,你就放心吧,他是追不到我兄长的。”璎璎好不容易把她摁住。

  她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犹如一只欢脱的兔子一般凑上前来,“什么?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昭道:“想必东君现在正在干一件拓拔涘意料之外的事情……”

  璎璎闻言,同他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