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似乎觉得,我离开这美妙的地方,是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毕竟她看来,身为主宰,拥有权利的感觉,简直就是世间第一大妙事。
我望向车窗外,快速往后飞逝的景物,笑着说:“我若是告诉你,一年前,我租住着破烂的出租屋,为了多存钱工作着。虽然工作不太上心,却不敢肆意不去。你能相信吗?”
青莲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望着我,质疑地说:“宗主,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这并不是好笑的玩笑。”
“是真的?”
“没半句谎话。”
青莲更是惊骇,倒吸口凉气,不敢相信地说:“那,这一年你是怎么……怎么……到现在的地位的?”
“这就是命运。”
“真是传奇。”她感慨地说一声。
我略作好笑地说:“你难道没想过,我是假冒的。”
青莲眼睛闪过道精光,仿佛是发现了新的世界,打量着我,随即眼里的神光隐去,摇摇头,说:“我听闻,要想成为宗主,除实力强大外,还要得到生死院的镇宗之宝五方刃的认可。五方刃就在你手里吧,我能否见识一下。”
“五方刃没在我手上。”
“嗯?这怎么可能。”
我苦笑着说:“我用五方刃跟人厮杀的时候,破碎了。”
青莲脸色一变,说:“五方刃碎了?何人如此强大,能直接把神器震碎。”
我心念一动,眼睛盯着她的神色,说:“在你原来的国度里,你听说过山神吗?”
青莲看我正式的模样,好奇地说:“神话传说中的山神?”
“是,但也不是。我说得山神,是超脱神话外的,异常强大的神袛。你难道没听说过?”
青莲摇头说:“是跟山神斗法时,五方刃碎的?”
“不是斗法,是厮杀,你死我活的厮杀。我侥幸胜了一招,但五方刃碎了。”
她的脸色变幻着,极为精彩,感叹的语气说:“你……真的很厉害。”
我轻笑声,便把目光转移到窗外,眼睛看着窗外,却没心思欣赏,满身心都陷入思索里。
就目前而言,我到三方地方,都遇到了山神,全都被诛杀,得到奇异之物。要说东方,也该有东山神。青莲不知晓山神之事,这不足为奇。山神狡诈,不以真面目示人,或是化作某种强大的存在,或许东海秘境内某给国度的君主。
再想起,从山神体内得到的奇异水晶。我总有种感觉,这水晶隐藏着惊天骇世的秘密,等着我去揭露。冥冥中,还有丝呼唤,要我到东海秘境内。
那是何人的呼唤?是否又是场厮杀?我无奈地轻叹息声,颇为感慨,原是想在研究所里混吃混喝,攒钱养老。谁知道,一本古籍的出现,所有预订轨迹都变了模样。从悠闲的清静生活,变成时刻处于险境的厮杀中。
这难道就是命?
想着,却不由自主地笑着。没顾及到身旁眼睛时刻注意我的青莲,我笑着时,她眉头却皱得紧,沿着我的视线望去,看到的虽是美景,却无任何值得露出笑容的地方。
很显然,她不懂我的笑容,其实她也没必要懂,而我更没必要解释。
到中都时,已是临近中午。此刻中都南门戒严,一排排护卫将周边围得水泄不通。任何地方,都不缺少看热闹的群众,他们大概都知晓,今日宗主归宗,这是继宗主死亡谣言后,安抚人心的大事,都挤到中都南门周围,擦肩接踵,挺着脖子,仰着脑袋,瞪大了眼睛,望向街道远处。这等场面,使得负责护卫的刑罚长老格外紧张,生怕出纰漏。
一道道命令,一条条规矩,从刑罚长老口中讲出,传达到街道两旁,不断地发酵,不断地传达。使得周边群众都知晓,胆敢起哄闹事者,胆敢惊扰宗主者,格杀勿论。
这道命令是血腥的。刑罚长老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生死院平定西域和大片草原地域,虽杀得众部服从,然血流成河,使得仇家不少,谁也不敢保证,这些热切地想要看到宗主黯然无恙的群众里,没有包藏祸心的刺客。
此时中都内能称得上人物的,多来到南门外等候着,还有许多的隐世长老,或是三两低声交谈,或是闭着眼睛假寐。当然,地位超然的,资历深厚的太上长老们,多是闭关,或是守护着险境密宝,不用前来。
由此可见,生死院千年来的底蕴。除却台面前的,台面后的更是股恐怖的力量。能够一举拿下草原地域,那是厚积薄发的结果。能成为这样宗派的宗主,还是蛮骄傲的,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些为宗里兢兢业业的人,毕竟找到的貌似不靠谱的宗主。
来到中都南门,金蝉大长老先行一步,高呼宗主归宗,一时人群嘈杂,等候南门前的众人,忙行大礼。我自是不能再端坐车厢内,遂走出车厢,与众人见面,招呼他们起来。
看到我的相貌和气质,那些长老们皆松口气,更是喜悦,更甚者,眼角还有些晶莹的泪花,这真是够感性的。
此刻街道旁的群众,有人高呼,“是宗主,真的是宗主,宗主回来啦。”
一时间,激动的群众高呼着宗主。要说我这宗主的人气,还有积蓄的威严,都之前恶灵体创造的。就包括异常宽阔的生死广场中央,那竖起的高达上百丈的阵灵雕像,也是他建造的。没错,那就是我的模样,建造的是栩栩如生,而且还有威严和无边的杀气。是一处费心费力的工程。
躲在车厢内的青莲,感受到外界的气氛,再抬头看到那高大的雕塑,一瞬间,被震撼住,尤其是那股蕴含的恶灵体的杀意。
她会感觉到,雕像跟我就像是两种性格的人。雕像是威严的,不苟言笑的,更是凶狠的。而真人则是随和开朗的。
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思考,我是否是真的这个问题。
在呼喊中,恭维中,众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带着一众人走过那条宽阔的朱雀大街,直往太和宫而去。
要说这中都,真的是繁华,比大都市建造的还要奢侈,使得我不免感慨,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大宗的气魄。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得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不是穿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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