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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退役的落魄钢琴家(1)

  “您所有提出的要求我已经知晓。”谢慈伸出了手,但坐在他对面的闻父仍旧轻慢不为所动,“约定时间内,我将尽可能阻拦闻澜的行动,并且将重要动向报知于您。”

  闻父这才掀起眼皮:“但愿你像传闻中那样能够达成我想要的结果吧。”

  “合作愉快。”谢慈神情温和。

  谢慈本是孤儿出身,两岁时被父母遗弃在福利院前,好心人的扶助让他得以顺利读书,成年后,他成为了一名康复理疗师。

  因为幼年不幸遭遇,谢慈对金钱抱有极大的渴望,也因为这样的贪婪被反派——即男主闻澜的父亲——看中。

  像大部分故事中的工具人一样,谢慈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炮灰,在男主落魄时错误站队,获得信任又反叛,从而在男主重回巅峰时被成功打脸,成为剧情中的垫脚石,给读者带来酣畅淋漓的爽感。

  但是,三个月之前,原本应该按照程序继续推演的剧情发生了改变,以至于快穿局不得不派遣人员进行纠正。

  原本与闻父达成合作试图控制闻澜的炮灰们陆续因为意外停止行动,多次发生的事故也引起了闻澜的戒心,让他放弃了很多在日后将成为助益的事件。

  “好吧,任务介绍里说得不错,剧情很难搞,单纯抱着利益去做事会很困难,我应该换一个办法。”谢慈翻看着时间轴,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能够想到这一点还有闻父,谢慈就是那个被选中代替新炮灰的苦逼员工。

  他很快意识到有人正在跟踪自己。

  从谢慈结束与闻父见面时开始,他一共按照导航转过了至少三个路口。但无一例外的是,始终有几道脚步跟随在他的身后,刻意地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显然,他们早已盯上了谢慈,并且试图在其归家途中下手。

  “可我现在还没进剧情,只是个普通人啊......”谢慈有些苦恼地嘟哝了一句。

  的确,没人会特意绑架杀害一个路人甲,除了那些依仗着自己的外挂而恣意扰乱剧情的穿越者。

  “先避开吧,下一个剧情点应该很快就要到了。”谢慈加快了脚步,但没有甩脱。

  “阴魂不散,”谢慈感到有些无奈,他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得尽快解决。”

  昨天刚刚下过小雨,地上积起了一摊水,他动作轻快地越过这一片坑洼不平的地面,很快闪身消失在迎面的人群当中。

  再次核对时间轴。

  “按照常理,男主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谢慈习惯性地环顾四周,“是穿越者打乱了他的选择?也难怪闻父会挑中‘我’了。”

  谢慈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它仍然在离线中。

  老城区小路蛛网一样错综复杂,好在谢慈还有系统地图的辅助,他站在路口思考了一会,转身进入旁边的小巷。

  警车闪着灯向巷道冲了过去,谢慈在街角暂时停下脚步避让。

  谢慈知道自己只是剧情的组成部分之一,当任务完成,他就将离开小世界。

  从现在开始到未来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将会负责监管闻澜的一切——保证闻澜按照设定好的剧情走向重回顶峰。

  “闻父还真是大方。”

  也的确,男主出身算得上家境优渥,如果不是一直追求钢琴事业,本应该早早继承家产。然而,闻澜却对闻父那些能够让所有人趋之若鹜的资产没有多看一眼。

  这也让费尽心机才达到今日高度的闻父心中无比嫉恨,他的针对导致了闻澜手伤不得不退役,但男主显然没有委曲求全的想法。

  闻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哀求,这显然是让他恼恨的。可闻澜作为他唯一的孩子,闻父当然有着一种十分别扭,仇恨和关心混杂在一起的情绪。

  也许是没有系统进行修正,谢慈脑袋里隐隐阵痛起来。

  他轻轻晃了晃头,好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一些:“给了那么多钱,足够我付清贷款和生活费了,看起来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都暂时不用为打工发愁。”

  这算的上一个还不错的消息,谢慈也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剧情的进行。

  尽管任务艰巨,但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他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保持多年的优秀业绩被涂抹上任何败笔。已经无法保证闻澜完全按照时间轴继续走下去了,那么只能让他更快达成目标,才能补足先前的空缺。

  这大概不仅仅是责任感,更是对于挂钩绩效的尊重。

  “虽然打工很不爽,但是钱谁会不喜欢呢?”谢慈想到。

  不过。

  谢慈开始再次回忆起剧情,他很快发现了另一个不妙的事情拉出的页面上仍就空白一片。

  “没有闻澜的照片,我难道靠潜意识去蒙吗?”谢慈实在没忍住,拉出主系统的投诉通道,短短一分钟内码了近20g、五千页ppt提交。

  也许是被他的愤怒震慑,系统卡顿了很久,页面上才重新慢吞吞地刷新出来。

  谢慈起初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但他很快停下了脚步。

  “欸?这是——”谢慈再次认真观察了一会,忽然觉得有些面熟,于是向后探头后退了几步。

  和照片上的人一样,不远处、正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人察觉到了谢慈的目光,想了想,朝他露出了一个懵懂干净的笑。

  他的手上捏着一罐啤酒,刚刚启封,仅仅喝了一两口,但是少年显然已经喝醉了,连理智都溜得远远的。

  谢慈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哇哦,酒量可真差。”

  他挑了挑眉,向少年走了过去,俯身凑近注视了闻澜一会,忽然开口:“闻澜?”

  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闻澜疑惑地歪了歪头。

  “闻澜。”谢慈确定道。

  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简单地就找到了目标。

  “要跟我回家吗?”谢慈于是在闻澜身边坐下,同样撑着脸歪头看他,语气当中不乏蛊惑。

  他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当真会得到回答。

  “好。”闻澜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他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目光望着谢慈。

  少年绿色的瞳孔翡翠一样,极浓而艳,透且清润,眨一眨眼,积蓄在眼窝里的泪水就将长长的眼睫打湿成缕,漂亮到了极点,但他却绝算不上瘦削羸弱。

  闻澜长得极高挑,肩背随着年龄的增长正不断舒展变得宽厚,因为长时间进行需要大幅能量消耗的钢琴弹奏训练,已经开始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肌肉,腰则窄而韧,只是看向谢慈的目光还是纯粹且好奇,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幼犬。

  谢慈一时有些失语,心中莫名多出了一种可以称得上怜惜的情绪。

  他把另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指尖很快摸到一个圆形微硬的东西,剥开一半糖纸,抵在了闻澜面前。因为酒精的作用,闻澜的思维有些迟缓,好一会才辨认出来。

  “唔——是糖。”

  他就着谢慈的手把糖叼诸,舌尖接触到糖果微甜的味道,很快驱散了口腔中的奇怪。因为凑得太近,柔软的唇瓣免不了接触指腹,意识到这一点的闻澜感到有些羞涩起来,他下意识地去看谢慈的神情,却有些沮丧地发现了对方的平静。

  还是小孩子呢。

  也许是谢慈眼神里的那种含义传递了出来,让闻澜下意识提高声音地强调:“我已经成年了。”

  “是呀,原来你已经长大了……”谢慈闻言,煞有其事地点一点头。

  他看着闻澜黑色的蓬松卷发,忽然心中痒痒,很想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好好搓揉一阵。闻澜有些泄气,嗅了嗅谢慈身上的气味,不肯说话了。

  “嗡、嗡——”

  闻澜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振动,他皱眉将手伸进口袋里关闭,刚才的好心情好像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是谁?”谢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就笑着问闻澜。

  闻澜则简略回答:“一个很麻烦的人。”

  他并不愿意将因这个电话被引起的愤怒转移到谢慈身上,把脸埋在臂弯里一会,他又去摸索着想要拿那罐啤酒。

  谢慈将手指搭在他的胳膊上,没有用多少力气就推开了:“想学别人借酒消愁?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闻澜也并不挣扎,他似乎有些郁闷。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闻澜正要动的时候,谢慈却越过他的身体,先一步伸手拿到了。

  因为动作的幅度很大,手臂难免贴合在了闻澜的胳膊上,那种温热的触感让闻澜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表现出格外的拘束和紧张。

  奇怪的是,号码却没有任何标注。

  谢慈接通了电话:“您好?”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称得上带着笑意,但传在通话那头的人耳中,却出奇地沉默起来。

  “你是谁?”对方终于开口了,显然带着愤怒和责问。

  谢慈看了闻澜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任何抵触,心中已经明白:“我是谁并不重要——不用担心闻澜的安全,我想他在我这里远要比你身边放心的多。”

  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谢慈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

  “怎么办?”谢慈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少年,“好可怜啊,今晚没有休息的地方——那么,到我家里去好不好?”

  闻澜却十分认真地思考着:“我要打地铺吗?”

  谢慈:“你可以睡沙发,我也可以分一半的床给你。”

  “好。”闻澜点头答应。

  “真是的,对陌生人一点警惕也没有啊,怎么能让人放心呢,”谢慈嘟囔着,忍不住摸了摸他微卷的头发,忽然微笑起来,向少年,又带着试探和奇怪,“你难道不害怕我是要对你动手的坏人吗?”

  “我喜欢好看的东西——”闻澜的回答却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所以哪怕知道你可能是坏人,我也宁可挑选最好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