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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渣攻必须死[快穿] > 不是在谈钱吗?

不是在谈钱吗?

  冷风裹挟着寒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没一会儿天地间潮湿一片。

  1748一边催促磨磨蹭蹭起床穿衣服的陆朔,一边凑在窗户边往外看,嘀咕道:“你出去安不安全啊?”

  陆朔闻言纳罕:“你还担心我?”

  1748道:“我怕你这种缺德的死渣攻出门让雷劈死。”

  陆朔穿好鞋子下楼:“离我远点。”

  客厅的柜子里放着几把伞,收纳得整整齐齐。陆朔拿了两把雨伞还带了一块防雨布,撑开一把伞走进昏暗的雨幕里。

  1748在前方像只萤火虫一般照着亮,陆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街道上人都显得匆匆忙忙。风吹着,雨落到了陆朔的身上,冰冰凉凉的。到了广场,许多小推车都被推车往回赶,唯独不见江牧和他的小推车。

  “江牧?”

  “江牧!”

  陆朔喊了两声,目光扫视寻找。

  “我在!”小花坛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江牧用手臂当着雨看过来,在见到陆朔后,脸上盛开出笑,“这里!陆朔!”

  陆朔走过去,刚想将伞递给他,他就已经小跑过来,一脑袋撞进他的怀里,陆朔趔趄一下,在湿滑的地砖上站稳身形:“跑什么?”

  江牧扬起脸,双眸里星星点点:“你来接我?”

  他眼睫毛上沾了水珠,整个人都像水里捞出来的,却毫不在意。

  陆朔用指腹擦去他睫毛上的水迹,挑眉:“我没接过你吗?”

  江牧想了想,委屈道:“没有,你没有接过我。”

  “嗯。”陆朔看着他湿漉漉的双眸,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点头说,“以后都来接你。你躲在花坛后面干什么?”

  江牧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急急地抓住陆朔的手,冰凉的触感让陆朔心惊,“我的车翻掉了,在那边。”

  陆朔顺着江牧指的方向走过去,原来在小花坛后面还有下坡的小道。小推车翻在一边,上面的花散落在绿化带上,已经被雨打坏了。

  “我滑倒了。”江牧皱着脸苦恼不已。

  陆朔把伞递给江牧,走到绿化带里,伤残的花在脚边,想起每朵花都是江牧慢慢醒慢慢包装,还是捡起来放在小推车的格子里。双手扶着小推车的两只把手,用力将车整个都拉起来。

  “我来!我来!”

  江牧放下伞跑过来帮忙,等他站到陆朔身边,小推车已经翻起来了。

  “好了,走吧。”陆朔拍拍手,带来的防水布铺上去,少积水晚上零下时就不会结冰。

  江牧扯住绳子,准备推车,却被陆朔一把拦下,“你打伞,我来推车。”

  “好。”江牧多看了一眼陆朔,眨了眨眼睛。

  风雨大,一人推车一人打散,背影堪称和谐。

  1748远远地跟着,十分满意:“终于有了点人样。”将这一幕拍下来存在系统空间里。

  回到家两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的了,冷风冷雨,江牧浑身都在颤抖。1748心疼坏了,连忙去指挥陆朔接水它亲自烧,烧了整整两大桶热水。

  陆朔脱下湿透的衣服,让江牧先去洗澡。

  江牧拿着热得快跑去卫生间,半晌吃惊地跑出来:“有热水!”

  陆朔正擦头发:“嗯,去洗吧。”

  江牧双眸发亮,噔噔噔跑过去,抱着陆朔的脑袋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陆朔,你真好。”

  陡然被亲的陆朔:“......”

  半分钟后,1748义愤填膺地出现:“喂!明明是我烧的水啊!”

  陆朔道:“你去跟他说啊。”

  1748很生气。

  江牧洗完澡,穿着单薄的衬衣一路小跑进被窝里,在被子里钻啊钻,钻到了最里面,露出一个发丝凌乱的脑袋。

  他睡在陆朔的位置,枕着他的枕头。

  陆朔道:“你睡错位置了。”

  江牧往下钻了钻,还在打着颤:“给你暖被窝。”

  陆朔换鞋的动作顿住,抬眼看过去,江牧对他眯了眯眼睛。他湿润的头发还没干,软哒哒的搭在额前,显得他又乖又可爱。陆朔微怔,心里无端多出几分酸软,有什么正在悄悄融化。

  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有了1748这个绝佳烧水神器在,陆朔在这个冬天洗到了第一个暖呼呼的热水澡。

  1748绕着他转圈:“你赶快挣点钱,给家里装个热水器。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叫什么样子。”

  家......这个字恍然撩到了陆朔的心弦,他竟然也没有说什么。

  穿好衣服出来,江牧正躺在他的位置上昏昏欲睡。陆朔走到门口打算关灯,还没有按下去,给听见江牧急急忙忙喊道:“等等!等等!”

  “怎么了?”

  江牧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从被窝里慢吞吞地移到外面位置,掀开被子去床头柜翻,翻出来一瓶碘伏和半袋棉签,在床上坐起来冲着陆朔招手:“快来睡,被窝冷掉了!”

  陆朔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你怎么了?”

  江牧坐在床上抱着腿,轻轻地撸起裤腿,露出小腿上一片青青紫紫和划破的伤口,打开碘伏的瓶子用棉签沾了沾,涂在伤口上。

  “推车翻掉,我摔倒了。”江牧说,他的眉眼长得浅淡,垂下的眼睫却乌黑浓密。明明伤口可怖,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满脸都是淡然,像是习惯了伤痛。

  1748看得咂舌:“这么能忍?你老婆是忍者吗?我看着都疼。”

  陆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拿着面前毫不留情地在伤口上戳戳戳,不由得皱眉,夺过他手上的棉签,“我来,坐好了。”

  江牧看着他。

  陆朔蹲在地上,一手握住他的脚腕。江牧的肌肤本来就白皙,脚腕和小腿这种不见光的地方更白,触感却细腻嫩滑。这双腿他上辈子没少握住架在自己的肩上,也曾挂在他的腰上,后来分开后他再也没有找过情人,现在这样亲昵的接触,还是十五年来第一次。

  江牧不说话,身体后倾,双臂手肘支撑在床上,目光什么也没看,只紧紧地盯着陆朔。

  陆朔取出一根棉签沾了沾碘伏,沾了碘伏的棉签精准地涂在大约四厘米的伤口上,陆朔下手很轻,力道像是羽毛在腿上扫过。

  江牧的腿抽动了一下。

  “别动。”

  江牧小声道:“痒。”

  “忍着点。”换了根棉签,涂其他的擦痕,表层的皮有些翘了起来,陆朔不敢碰,只把碘伏轻轻摁在上面,“疼不疼?”

  江牧没有回答。

  陆朔抬头:“傻了?”

  目光与正凝神看他的江牧的目光撞在一起,陆朔没动,江牧也痴痴地看着他,两人间像是有一团火正在碰撞燃烧,晃动着彼此的心绪。

  江牧的眼睫颤了颤,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陆朔的模样。他叫了一声:“陆朔,你......你怎么对我好了?”

  陆朔回神,将废弃的棉签扔进床头柜边的塑料袋子里,站起身拧紧碘伏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江牧的神色从忐忑和好奇逐渐变得失落,慢慢垂下头。

  “摔伤了怎么不早说。”陆朔去关了灯,借助1748的紫光上床。

  江牧没有得到回答,也掀开被子重新睡下,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缓慢蠕动,直到贴近陆朔,抬手抱着陆朔:“不知道摔破了。”

  陆朔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说:“下次摔倒了起来看看身体有没有受伤。”

  “嗯。”江牧问他,“你喜欢给我涂药吗?”

  这叫什么问题?陆朔心道:这真是个傻子,谁会喜欢涂药?他无奈地翻白眼,懒得回他。

  江牧又没得到他的回答,委屈地蹭了蹭他。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无比,似乎要进入绵长的晚夜。

  陆朔闭上眼睛,正要睡着时,又听到江牧的嗓音响起:“陆朔,你......你要钱吗?我的钱都给你,给你用。”

  听见关键字眼的1748从床底钻出来,重新开机,尖叫道:“我看谁敢要!”

  陆朔:“......”

  满心的瞌睡被吓跑,顿时精神万分。

  “陆朔?”江牧察觉到陆朔浑身一抖,也吓到了,“你怎么了?”

  陆朔心脏怦怦跳,1748还在发疯,光球上电流啪啦啦,像个电蚊拍,随时能出击将说出错误话语的陆朔电击死掉。

  “没怎么。”陆朔说,“看见一只蚊子。”

  “蚊子。”江牧迷茫地起身四处查看,什么都没看见却深信不疑,“有蚊子!我来打!”

  陆朔摁住他:“看错了,没有蚊子。”

  江牧歪着脑袋垂眼看他,乖巧又安静。

  陆朔看着他,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他上辈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残忍地劫杀,死于非命。他这么年轻,心思单纯,在被自己利用抛弃后,还要惨遭如此可怕的经历,他再次正视起自己的卑劣。

  他叹气一声,抬手摸了摸江牧柔软的发丝,“我不要钱,你的钱都是你的。”

  此时此刻,他这句话不掺杂一丝水分。

  江牧却不懂,仍然强调说:“我的钱,都给你。”

  1748虎视眈眈,警觉地在江牧和陆朔之间来回扫视。

  陆朔的手从他的脑袋上游移向下,虚虚笼在他的纤细的后颈上,细细摩挲。江牧眼眸微动,低下头将唇印到陆朔的唇上。

  两张唇相触,陆朔心脏传来无法抵触的悸动,只想探寻得更深。

  后颈的力道陡然变大,江牧被攥紧肩膀摁在了床上,唇角传来撕扯的痛感。

  陆朔低声道:“闭眼。”

  江牧乖巧地轻轻闭上眼,抬手环上了陆朔的脖颈,将自己又往前送了几分。

  17·软饭男判官·48:“?”

  等等,不是在谈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