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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盆同款饭盆

  【这个世界就是上本文小傻子世界的if线,不是相同设定,就是一模一样。因为是个宝贝的评论想法,所以现在把它放在第一个世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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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有1748的鞭策和督促,陆朔找工作还是难上加难,尽管其中有他刻意摆烂的原因,但是不可否认,学历和过往极大的限制住了他的选择。

  天色渐暗,陆朔揣着手走在路上,面无表情地听着1748义愤填膺的叭叭叭:“我他妈真是服了,你杀的是垃圾,这是为民除害,有你这样的人当保安不知道多安心呢!遇到歹徒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陆朔翻白眼:“......够了。”

  1748半点气不能受:“哪里够了!所以你找工作是不可能了对吧?那还是走上辈子的老路?”

  陆朔眼皮子微动:“八万块钱!”

  1748飞过来“砰砰砰”陆朔的脑袋,平常不能总是电击陆朔,它很会变通的改为了近身物理攻击,“你还惦记着你老婆的钱是吧?你一个大男人,创业就手软拿老婆的钱,你有没有用啊?”

  “那我无能为力了。”

  “死软饭男。”1748按例先唾弃他,然后若有所思,“所以说你的命运里,遇贵人,这个贵人指的是你老婆了?”

  没有贵人就不能翻身,那岂不是来要拿老婆的钱去花?

  “喂!你说不骗财骗色的!你说话当放屁是吧?”

  陆朔道:“有借有还,可以借。”

  “借也不行,借也有罪!”1748骂骂咧咧,开始思索陆朔的出路,“你去捡废品吧?0成本,你找个麻袋就能干,我给你精准扫描哪里有瓶瓶罐罐和废纸壳。”

  真·狗头军师。

  陆朔不想理他。

  “你他妈年纪轻轻不要好高骛远!捡废品怎么了?都是用手一分一分挣钱,又不丢人,总比花老婆钱吃软饭要好吧。”1748说,“要不你去跟你老婆取取经,他来松市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现在靠自己卖花挣钱,还租了房子住,多厉害啊。”

  具体说起来,江牧从小就很厉害,他的能力和环境成极大的反比,他就像巨石下一颗稚嫩的树苗,巨石压迫他,风雨摧残他,可是他偏偏不低头,他从缝隙里伸出枝叶,他拼命的渴求生存,他竭尽全力地抽条生长,生机勃勃。

  1748也明白陆朔的心境,曾经坐上了市区首富的位置的人让他去捡废品,他总有点偶像包袱的,它低骂两声,又宽容道:“要想复刻上辈子的成就,你就得自己赚钱,否则就别想了。好了,我再宽限你两天,你努努力,不要让我电你。”

  复刻上辈子的成就?

  陆朔问自己:真的还想吗?

  谁也不知道,他出狱后回过一趟旧城区,旧城区依然破旧不堪,甚至很多街道都已经拆毁了。他走进他曾经居住窄巷子里,站在他的家门口往里看。

  二层小楼无人居住,墙皮掉完露出里面的青砖。窗户玻璃破破烂烂,不知被谁打碎了,空隙结满了蜘蛛网。门上的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生锈腐烂。院子里的杂草肆意生长,比荒郊野坟上的杂草还要茂盛。

  家不是家,房子也不是房子。

  他站在门口,路过的街坊邻居老了很多,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问他:“你是?你是陆家的小孩啊?”

  “什么?陆家的小孩?叫什么名字?他出狱了?”

  “算算时间,该出来了吧?”

  “杀人犯啊,连自己亲爸都杀,真可怕,乖孙快走。”

  “亲妈跑了,亲爸又是那个样子,也是可怜哦。”

  那一刻,年少时无数次化作尖刀刺在他身上的人言与别有深意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时隔多年,他依然慌乱不堪,低着头逃离。

  他确实可怜,出身不好,家庭破碎,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爸。他过坐牢,他落魄潦倒,过往说出来只有难堪二字可以概括。

  走出往日的街巷,他心里怀着滔天的野望,他要摆脱一切。他要站得高,高到听不见闲言碎语,高到看不见指指点点。

  自此,他看见有钱有利的地方就没命地往里钻。

  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他成功地站到了高处,他财富无数,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和皮鞋,走在上流人士的圈子里,位高权重的人跟他称兄道弟,温和有礼的叫他一声:陆总。可是,他活的越久才越明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强融也是无用的。人前亲热叫他陆总的人,背地里抽着烟满脸鄙夷——

  “陆朔他算什么?他一个垃圾窝里爬上来的,真以为站到这里就能扎稳脚跟了?呸,坐过牢的混子,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哦,原来是这样。

  他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在背后唾弃他的,他都会出手将他们整垮,彻底踩在脚底下,让他们的声音传不到他的耳边来。

  可是,他堵的住一个人嘴,堵的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答案当然是不行。他功成名就,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如过江之鲫,他的形象,他的过往和经历再次被人大肆扒出来,报纸上、杂志上、手机上、电脑上......四处可见他可怜晦暗的过往。

  他恍然又茫然,他一直躲避的、从不敢直视的过往是一把日渐锋利的刀,握在他人手上,时时刻刻都能铰烂他的心脏。

  不顾一切、用尽手段往上爬,然而他在意的仍然存在。他打下的江山,挣的每一分钱,在一场要命的车祸后,也与他无关。

  半辈子兜兜转转,一场云烟,他什么都没得到。

  “明天再说吧。”陆朔提不起任何兴趣,随口敷衍。

  1748:“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曾经有个宿主,天天明天明天,拖延症晚期。”

  陆朔顺着它的话继续敷衍:“然后呢?”

  1748:“死了。都末世了,整天老虎追到屁股根儿还要去分公母,死了活该。他妈的废物,真晦气。”

  陆朔:“......”

  死亡威胁如影随形,陆朔真心实意道:“明天再看看。”

  1748提点他:“哪一座高楼不是从地基开始建的,你现在低头,未来才能抬头。我言尽如此,你还为了你那可怜廉价的自尊心拉不下脸来,妄想花老婆的钱,你也去死哦。”

  陆朔深呼吸:“你很爱......江牧?或者说被伤害的群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们,改变他们,何苦来纠缠我们?”

  “哈?”1748冷哼,“为什么?因为错的是你们,不是他们!善良、心软、被蒙骗选择的错误的爱,这都是错吗?他们已经很棒了。我奉行的就是受害者无罪论,你们这些可恶的渣攻,为了私欲利用他人,就该被我们狠狠折磨和鞭笞。”

  回到家,院子里一片漆黑,看样子江牧已经出去摆摊了。陆朔走进门脚边就扑过来一坨温软的物体,哼唧哼唧叫个不停。

  “傻狗,滚远点。”陆朔用脚拨开它。

  打开客厅的灯,空荡荡的桌子上摆着一张显眼的纸条。陆朔拿起纸条,只见上面用工整稚嫩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我去卖花啦,锅里有饭,给你吃。】

  陆朔看着字迹,一时不做反应。

  他原来见过江牧的字,清隽有力,带着几分潇洒,现在居然把字写成这个鬼样。

  1748:“发什么呆?”

  陆朔回神,手指顿了顿,将纸条折起来随手揣到口袋里,往厨房走去。

  厨房有土灶,烧火洞里留着一些烧着的火炭,温着大锅里的用不锈钢盆装的米饭和两盘菜。陆朔就着锅,将留下来的两个半盘子菜倒进米饭里,拌了拌吃了。

  小黄狗跑到厨房来,用爪子扒拉陆朔。陆朔皱眉,剩下来一小半碗饭,跟着它来到客厅的墙角。墙角放着一个锃亮的不锈钢盆和一个破碗,破碗里装了一碗水。

  陆朔看着不锈钢狗盆,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上的同款不锈钢饭盆:“......???”

  这傻子把他跟狗一块养了,连餐具都备一样的。

  1748毫不留情嘲笑他:“很合理啊。”

  饭从这个不锈钢盆里倒进另一个不锈钢盆里,陆朔想把手上这个给扔进垃圾桶里。

  1748很喜欢小黄狗,见它吃饭也夸个不停,“哎呀,真可爱。你看小陆朔胃口挺不错的......”

  陆朔拧眉:“什么?”

  1748:“小狗。”

  陆朔面无表情看着1748,看着努力干饭的小黄狗,又想起江牧,心里产生了一种被孤立的荒唐感。

  吃完饭,陆朔就上楼洗漱睡觉,看得1748电流滋滋响。

  想到陆朔这几天持续奔波找工作,还要受他人和自己的侮辱,也就勉强原谅了他,只严肃道:“你先睡,到时间去接你老婆回家。”

  陆朔拉被子蒙住脑袋:“离我远点,闪得我眼睛疼。”

  被子厚重,陆朔很久没有盖过这种陈旧又重的棉被了。微微的重量压在身上,却给他一种安心又舒适的感觉。

  他其实不困,就是想找个地方待着。在寒冬待得最暖最舒服的地方当然就是被窝里了。视线一片漆黑,陆朔单手枕在脑后,脑海放空。

  上辈子此时他正窥探到电子商务的可行之道,埋头往里钻研……这辈子他的路是什么?难道真的要听1748的话去捡废品?

  不知想了多久,思绪模糊一片,耳边犹如惊雷炸响:“打雷下雨了!快去接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