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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暗算

  虽然顾宏瑀此刻就在身旁,还格外温柔,两人也真的往缠绵情侣的方向发展……姜嘉渔却没有心思再琢磨怎么弄到他的黑料。

  眼下最要紧的是何澜的事,过去的疑问如果搞不清楚,她就没有心思再做别的。

  顾宏瑀自在地躺在床上,把玩着她的头发问:“你什么时候去办你的事?”

  “六点。”

  顾宏瑀脸上浮过缱绻笑意:“我在房间里等你回来?”

  姜嘉渔起身淡淡道:“随便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亲过就不认账了?”顾宏瑀不满地嚷嚷,也跟着坐起来。

  姜嘉渔不想被他提醒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挤出一丝笑容应付他:“顾老板,你现在真的很像一个恋爱脑上头的纯情少男。”

  顾宏瑀对这评价满不在乎:“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恋爱脑吧?”

  姜嘉渔被他逗笑了,突然不安地念叨着:“我们俩发展速度太快了吧?感情来得太快像龙卷风……”

  顾宏瑀不以为然:“快吗?我没谈过恋爱,不了解。”

  姜嘉渔大惊,质疑道:“你没谈过恋爱?骗人的吧。”

  “……千真万确。”顾宏瑀一字一句地尴尬解释,“你看不出来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单身了二十多年的气质吗?”

  姜嘉渔哪里能看出来?

  说话间,姜嘉渔整理好了自己凌乱的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六点。

  “那我先去了?”

  顾宏瑀依依不舍地点头:“嗯。”

  姜嘉渔在他目送下走出房间,很悠哉地没有带房卡,来到外面走廊上才蓦然回过神来,居然跟顾宏瑀拥抱亲吻了,简直羞赧得想撞墙。

  顾宏瑀居然说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也太不可思议了。不过看他那个沉不住气的样子,好像还挺真的。姜嘉渔自己也没什么恋爱经验,不过,内心深处好像也不排斥跟顾宏瑀有这种亲密接触。

  秦菲颜说的房间号在楼上两层,由于心思飘忽不定,姜嘉渔没有乘电梯,而是红着脸走向了楼梯,想通过体力活动让脸上的红晕退去。

  来到秦菲颜说的房间门外,姜嘉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关节敲门三声。敲门的时候她还在提醒自己,待会在秦菲颜面前一定要控制好情绪,尽量让秦菲颜多说当年的事,尤其是具体细节。哪怕秦菲颜对她出言不逊,她也要忍着。

  然而,很意外地,她听到了房间里沉重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向门的方向移动。姜嘉渔忽然警觉起来,这家酒店的房门隔音效果很高,刚刚顾宏瑀在她房门外敲门之前,她完全都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以秦菲颜的体重,更不可能在门外还能听见这种脚步声,除非是另有其人。

  姜嘉渔想到前几天目睹了那个小鸟依人的男生跟单总走在一起,那男生还对单总感谢秦菲颜的引荐……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判断和反应,门已经从里面被拉开一角,姜嘉渔首先看到的,是大腹便便的肚腩,目光上移打量,开门的人正是单总。

  姜嘉渔转身要逃,却迟了一秒,单总狞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一只手腕,想把她拖进房间里。

  这个臭流氓居然想对她下手,姜嘉渔另一只手艰难地攀在门外的墙沿上,惶恐失措几乎全身发软,仍拼尽全力向后挣扎,单总不慌不忙,还要加大力气,姜嘉渔被激发出求生本能,电光火石之间,铆足了劲朝单总裤/裆处猛踹了一脚。以前在体育课上明明学过几招防身术的,可是慌乱起来什么招都使不出,只能用最原始粗暴的办法。

  单总脸色一阴,眉毛拧成一团,起初还逞强不松手,姜嘉渔正要第二次抬腿,单总连忙弯腰错开身。

  姜嘉渔因此向后跌了个踉跄,好在及时扶住了墙,没有倒在地上,几乎来不及喘口气,就拔腿往楼梯的方向跑。

  她不知道单总会不会追上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路沿着楼梯飞快地下楼,跑得都要断气了,内心呼唤着顾宏瑀救我,在最后几级台阶上还因为重心失控脚下踩空,摔在了地上。

  姜嘉渔哭着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终于看到自己的房间号,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如果今天顾宏瑀没有回来,如果顾宏瑀不在她的房间等她,她此刻真的会陷入无边的绝望。

  姜嘉渔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藤条,站在门外疯狂敲门,她没有等待太久,门很快从里面拉开。

  “你这么快就办完事了?”顾宏瑀满面春风地欢迎她回来。

  姜嘉渔不顾一切地扑在顾宏瑀身上,所有的害怕都化成了软弱的泪水落在顾宏瑀肩上。如果爱人是可以提供守护的,那她就选顾宏瑀当爱人好了。

  顾宏瑀紧张起来,抚着她的头问:“你这是怎么了?”

  姜嘉渔闭眼啜泣:“秦菲颜算计我。”

  顾宏瑀明显一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背,又用手臂将她揽得稍紧些:“你慢慢说给我听。”

  顾宏瑀的手掌宽大温厚,姜嘉渔感到自己的血液里重新被注入了温度,那种暖流像是已经丢失了很久。

  “她约我见面,谁知道单总在她房间里,单总……”

  顾宏瑀忙扶稳姜嘉渔,眼神慌张地看着她求证:“单总想对你下手?”

  姜嘉渔难堪地点点头。

  顾宏瑀懊恼地仰头叹气:“原来你说的办事,是去见秦菲颜?”

  姜嘉渔摇头哭诉:“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歹毒。”

  “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顾宏瑀又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她受到惊吓后的情绪,“不要怕,有我在旁边。”

  他没有问姜嘉渔,为什么要去找秦菲颜?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华灯初上,姜嘉渔止住了泪,努力装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推开顾宏瑀问:“你不是说要一起去吃饭的吗?怎么还不带我去?”

  顾宏瑀低头看了看衬衫胸口处被眼泪鼻涕打湿的那一片,轻轻笑道:“我刚才看你胳膊上好像擦破了皮,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姜嘉渔坐在床边,刚刚从台阶上摔下来,胳膊肘和膝盖都磕破了皮,脚筋好像也有点扭到,不知道为什么,头晕得厉害。

  “去一趟社区医院吧?”顾宏瑀皱眉问她。

  姜嘉渔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由着顾宏瑀安排。

  顾宏瑀开车带姜嘉渔离开酒店,夜风吹散了方才经历的惊心动魄,冷静下来之后,姜嘉渔嘲笑自己真傻,明明知道秦菲颜不是好人,严乐泰也多次提醒过,要小心秦菲颜,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这么愚蠢地上钩?

  好在自己用上了防身术,跑得又快,才没有让单总那个臭流氓得逞。

  顾宏瑀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去秦菲颜的房间,姜嘉渔犹豫要不要跟他说何澜的事。

  顾宏瑀忽然开口问:“今天要不要去别的酒店住?”

  姜嘉渔摇摇头:“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错事的人不是我,要躲也不是我躲。”

  “你还挺坚强的嘛。”顾宏瑀笑笑,然后又自告奋勇,“要是你需要人陪,我今天可以勉为其难地在你房间过夜。”

  姜嘉渔没好气地转头看窗外。

  到了社区医院,顾宏瑀全程戴着口罩,姜嘉渔被测量出体温异常,身上的伤口消了毒擦了药,脚踝处也贴了膏药,然后留在医院打退烧的点滴。

  打点滴的时候,顾宏瑀一直在外边打电话,医院的护士不时过来给姜嘉渔调整点滴的注射速度,有一次还偷偷向姜嘉渔打听:“你这是被男朋友家暴了吗?”

  姜嘉渔忙否认:“是我发高烧,头昏脑涨,不小心摔倒了。”

  护士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没再问什么。

  顾宏瑀打完电话,回来之后口罩没有摘下来,一双眼睛心事重重的,却向姜嘉渔邀功说:“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结果。”

  姜嘉渔不解:“你要做什么?”

  “他敢动你,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顾宏瑀在她旁边坐下来。

  姜嘉渔摇头:“你还是不要冲动了吧,现在戏还没有拍完。”

  顾宏瑀凑上前来:“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啊?”

  “嗯,你是老板嘛。”

  “所以说,这件事就让老板为你出头吧。”

  姜嘉渔想把这件事告诉严乐泰,但是严乐泰远在千里之外,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索性先不告诉他。

  顾宏瑀又问她;“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手抓饼。”

  顾宏瑀打了个响指:“好,我去买。”

  刚才关心姜嘉渔是否被家暴的护士偏巧看到了,又在顾宏瑀走后过来跟姜嘉渔说笑:“你男朋友挺体贴的嘛。”

  “可能因为刚在一起的缘故吧。”姜嘉渔这样说,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

  顾宏瑀买回手抓饼,递到姜嘉渔嘴边准备喂给她吃:“来,慢慢享用吧。”

  姜嘉渔诧异:“我还有一只手可以用呢。”

  “赶紧张嘴吃吧,一只手笨手笨脚的,别洒身上了。”顾宏瑀像个操心的老母亲催促姜嘉渔吃饭。

  姜嘉渔只好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热乎乎的手抓饼,顾宏瑀喂饭喂得不亦乐乎。

  打完点滴,已经是深夜,两个人又趁着月色吃了份宵夜,回酒店的路上,姜嘉渔忽然想到:“我好像知道秦菲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了。”

  顾宏瑀正在开车:“什么?”

  “秦菲颜想从精神上击垮我,让我自顾不暇,再也没有力气为何澜的事出头,秦菲颜就是想让我走,我绝对不能走。”

  顾宏瑀有点不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秦菲颜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姜嘉渔不想再隐瞒,将往事和盘托出:“我跟严乐泰大学时的好朋友何澜,大三那年因为突发心脏病,没救回来,她死之前给我们发了一个消息,让我们小心秦菲颜。”

  “所以你怀疑,她的死跟秦菲颜有关系。”

  姜嘉渔点点头:“这一次,秦菲颜就是在用这件事引我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