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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华翎盯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太师,真是好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说实话,为皇兄点了长明灯后,她并不想看到他。

  “公主殿下着人给臣送了东西,如今遇见,不巧。”谢珩面无表情地看向她的头顶,然后沉着眸握着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去。

  男人的手掌粗砺,还有些薄茧,华翎的肌肤柔嫩,她不禁娥眉轻蹙,微微出神的想,手腕一定是红了。

  谢珩将她带到屋中,松开了她的手腕,坐下便不再看她。

  桌子上放着热气袅袅的清茶,他慢条斯理地持着茶盏,啜饮一口,之后淡淡地开口,“公主和太子妃都说了什么?”

  气氛陡然压抑下来,华翎心下一紧,慢吞吞地抬眸去看他,见他面色晦暗不明,黑眸中寒光泠泠,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磨磨蹭蹭地朝着男人靠近,直到大半个身体挨到了他的手臂。

  他手中的动作微顿,沉沉地看向华翎,喜怒不知。

  华翎能感受到从他手臂传来的热度,抿了抿唇,避开了茶盏,软着身子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柔荑虚虚地拽着他的衣襟。

  霎时幽香扑鼻,温玉满怀,谢珩的眼神漆黑如墨。

  “太师,我让人给你送去的礼物你喜欢吗?那幅画我画了一个多时辰,手指头都酸了。”她并不回答谢珩问她的问题,娇娇的嗓音中带着一点点的抱怨。

  面颊滚烫泛红,一双半弯着的凤眸偷偷地看他的反应,她主动投怀送抱,应该可以将这件事给含糊过去吧。

  那杯热茶谢珩重新放回了桌面,除此之外他没有再动,冷声又问她和太子妃说了什么。

  华翎身体骤然僵硬,心里忽然对胥任告诉她谢太师性情冷肃不近人情的话有了实感,她都如此软了身段,他居然还要追问到底。

  “没说什么,我只不过要回皇兄的遗物罢了。”华翎不愿前功尽弃,低低地应了一声,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脖颈,“太师难道连这个都要管吗?”

  她知道他在宫里肯定有耳目,但在赌他应该没有知晓她们具体说的每一句话。

  谢珩没说话。

  屋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华翎慢慢地收回了抓着他衣襟的手指,身体也轻轻地动了动。

  想着若是他再不开口,就从他的腿上离开。

  她只略微一动,谢珩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苍劲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别动。”他看着她,黑眸中终于露出了浓烈的真实的情、欲,一如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

  华翎的心尖不由颤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让她害怕的危险。

  华翎老老实实地不敢再动了。

  谢珩用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脸边的乌发挑到她的肩后,粗糙的指腹随即覆在她的唇瓣,一点点的研磨,直到苍白的唇色重新变得红润鲜艳。

  华翎纤黑的眼睫颤着,触及到浓重的危险她不敢出声,之前主动拦下他的勇气全都不见了。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也有些闪躲,谢珩全都收在眼底,轻轻嗤一声,强迫她张开了唇。

  华翎的指尖突然攥紧,渐渐地,身体软成了一滩水,面颊却绯红如火。

  “公主送给臣的礼物,臣很喜欢。”桌面上的热茶已经不再冒出热气,他锋利的薄唇里面只吐出了这一句话。

  华翎去找太子妃的事情再没有提。

  她心里清楚了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慢慢地合上了凤眸,眼尾氤氲着一抹媚、色。

  ***

  申时不到,华翎坐着马车离开了怀恩寺。她莹白的小脸洗过了两遍,唇上也涂了薄薄的一层脂膏,泛着艳丽的红色。

  素芹和桑青看到她红肿不堪的唇时自是大惊失色,但她们直到现在也什么都不敢问。只看着华翎歪头撑着手肘,疲倦不堪地微阖着眼睛的样子,默契十足地放轻了声音。

  马车驶进宫门,换上轿辇,最终走进昭华殿,华翎派了人给成帝传了口信,才有时间看到铜镜里面的自己。

  唇色殷红,双眼含媚,就连脸颊处的热意也都还在。

  她思及那人眸光狠戾意欲将她吞噬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如今还只是浅浅的接触,若是以后他要自己……她可以承受的住吗?那人身形高大又征战沙场几年,早就是个成熟的成年男人。

  而她哪怕重活了一次却还是对那些事懵懂无知。

  “素芹,你私下帮我找些东西。”她轻声在侍女的耳边嘱咐,眉眼间带着一股坚决。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华翎就不会再退缩。一个吻,换他对王佩吟的不闻不问,足够了。

  但接下来,她还想要换更多的东西。

  素芹听明白了她的嘱咐,神色中带了心疼,若太子殿下还在,公主殿下又何必……“公主放心,奴婢知道那物可以从何处得到。”

  傍晚,华翎就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就着明亮的烛光,她轻轻翻开。

  ***

  夜色将暗,谢贵妃在永安宫里见了太子妃王佩吟。

  她们虽不是同辈,但在闺阁的时候却可以算作好友。谢贵妃进宫为妃之前还一直以为王佩吟会是她叔父的妻子。没想到,她后来成了太子妃,王家与谢家的关系也变得微妙。

  之前为了避嫌,她们明面上是不来往的。如今太子已死,私下她们见面也多了不少。

  “你怎么这般魂不守舍。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叔父和华翎那个黄毛丫头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后宫如今尽在我的掌握,华翎人在宫里,她若和叔父有关,消息早就传到我的耳中了,何必你来告诉我。那个丫头估计是知道了你和叔父的往事,心生怀疑,借此试探你罢了。”谢贵妃对王佩吟还算客气,没有指着她的鼻子明说她自乱了阵脚。

  王佩吟木着脸,定定地看着谢贵妃,像个游魂一般说道,“今日华翎出宫了,去为太子点长明灯祈愿,我要你去定国公府问问,珩哥哥今日去了何处。”

  谢贵妃因为她硬邦邦的要求心生不悦,不过她们手中都各自握着把柄,勉强忍着应下了,“本宫会派人回府去问,但你若要安心,还是尽快除掉她为好。”

  “她现在已经怀疑我,去我那里都带着一大群的人。除掉她,你得使力。”王佩吟语气阴冷,当初她冒险泄露太子的行踪,谢贵妃才好动手,如今危险也该谢贵妃担了。

  谢贵妃的唇角往下拉了拉,她真亲自动手杀了华翎,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还是得想个其他的法子。

  “本宫记得,太子生前就要给华翎招驸马。她年纪也大了,是该嫁出宫了。”

  “北边的蛮夷好似递了国书,想要求娶公主。华翎身娇体弱,为国和亲死在半路,似乎说得过去。”

  ……

  即便是谢贵妃,她想要打听谢珩的行踪也有难度。好在,她的祖母时常会关心幼子,经由定国公老夫人,隔一日她终于知道了五叔去了一趟怀恩寺。

  而华翎去为太子祈愿的地方也正是怀恩寺。

  谢贵妃心神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