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小姑娘。”周玉人将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心情放松了不少:“这都是缘分。”
阿姊心里梗的难受,怎么会有这种蛮横的老头!
虽然他不杀人,但是他一点都不尊重人,还没答应他呢。
啪嗒啪嗒.....
阿姊委屈的掉着眼泪。
周玉人觉得自己做的这事确实有些亏心:“小姑娘,你别哭了,我现在是真的有急事,等下次你把东西交给我了,我再好好给你赔礼道歉,成吗?”
阿姊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东西我会给你的。”说完抹着眼泪下线了。
周玉人这次并没有阻止她,他其实并不担心阿姊不给他东西,一元城只会潜移默化的同化他,又不会改掉他的记忆。
这个小姑娘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她的。
而且他看的出来,小丫头其实心里怕的很,别看她已经不抖了还和他发脾气。
生气只是掩饰她的害怕而已。
——
阿姊睁开双眼,张开手,发现小令牌在自己的手中,四师姐靠在自己的身上像是睡着了。
她握着小令牌轻轻推了下皇甫英:“师姐,你醒醒。”
“哎呦。”阿姊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自己握着令牌的手。
她换了左手握住小令牌,查看了下右手手背,什么都没有,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她又推了推皇甫英。
“哎呦,到底是什么东西咬我!”
她把铺盖掀起来,想要找找是不是有什么小虫子。
结果看到皇甫英的身体上缠绕了很多红色的丝线。
“大师姐!二师兄!”阿姊再傻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个东西不正常。
“大师姐!二师兄!六师兄!七师姐!”她把大家喊了个边,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糟了糟了,这下糟了,该不会大家都被这东西害了吧?
她急得团团转,在树杈子上跳来跳去,挨个掀开他们的铺盖。
全都是红线,这红线到底是什么?
她告诉自己别着急,好好想想办法,她已经探过大家的气息了,都还有气,都没死,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叫不醒而已。
忽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摊开手,手中是那块黑金色的小令牌。
为什么就她一个人没事,还有刚刚她感觉到有东西蛰她应该不是错觉。
八成就是这些红线蛰的她!
她将小令牌塞进沈玥手中,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玥。
心中祈祷着小令牌一定要有用。
红线肉眼可见的从沈玥身上褪下,阿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她没注意到正有红线悄悄的接近她。
沈玥睁开眼睛,提着心,别过头去看月亮。
太好了,月亮不红了,她露出笑容,笑着笑着觉得有些奇怪。
月亮什么时候红过?
“师姐!”阿姊欢喜的看向沈玥。
听到声音的沈玥一阵心悸,有股寒意从脚底往上攀爬。
为什么听见小八叫师姐她那么害怕,小八不会闯出什么塌天大祸了吧?
“大师姐,你快缓缓,有危险!”
阿姊只知道人醒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她也没等沈玥说话,从沈玥的手中扣出小令牌挨个塞进师姐师兄的手里。
红线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阿紫,阿姊不停的转换位置,每次总是差那么一点就攀上了阿姊。
“你们干什么呢?”王卿卿睁开眼睛就看见大家贴近放大的脸围着他。
“太好了,大家都醒了!”阿姊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怎么回事。”王卿卿二丈摸不着头脑。
众人都看到从王卿卿身上褪去的红线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皇甫英看红线密集的缠绕在一起还怪恶心的。
“不知道。”升仙界文盲沈玥放弃了抵抗,总觉得刚醒过来有点虚。
这玩意不会吸血吧?
李红秀皱眉在思索着什么。
“什么什么东西?”王卿卿迷迷糊糊。
阿姊也不知道这红线是什么,她担心的看着大师姐背上的七师姐。
七师姐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再加上这个东西的伤害,七师姐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抬起脚,想靠近看看牛凤岚的情况。
“哎呦!”
“小八!”
沈玥眼睁睁看着阿姊从树杈子上摔了下去,心都漏跳了一拍。
幸好李红秀应对及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阿姊的脚。
李红秀看着断连在阿姊脚底板蠕动的红线,阿姊就是被这个扯倒的。
为什么只跟着阿姊?
他陡然眼睛一亮:“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梦魇丝。”
“梦魇丝?居然是梦魇丝,难怪浑身不得劲。”王卿卿悟了。
文盲沈玥:???
“梦魇丝,像它的名字一样,就是会让人梦魇,做噩梦,在梦里从将人的精神击垮,慢慢磨死被他缠上的人。”皇甫英解释。
“被梦魇丝缠过的人就不会被缠上了。”
“怪不得把我绊倒了。”
“听说被梦魇丝缠上的人会做梦中梦,梦里还有一挂红月,等红月消失在地平线,这个人就死了,而且同时被缠上的人梦是相连的。”李红秀补充道。
“都是些听说,因为一般被缠上要么就死了,要么像我们这样根本不记得做了什么梦。”王卿卿一脸惊叹:“没想到我也能从梦魇丝手下保住一条小命。”
“还好有阿姊!”
“没错。”
“嘿嘿嘿。”阿姊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小令牌的功劳,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击退梦魇丝。”
“等我们到了一元城,我们好好瞧瞧它的材质。”李红秀将阿姊拉了上来,将小令牌塞进她的手里。
“不用瞧不用瞧,一定是个好宝贝!”王卿卿信誓旦旦。
李红秀搜寻着梦魇丝,将它们缠成一个个线团,塞进行李里面,他瞥见沈玥木楞楞的坐在树杈子上:“大师姐,你怎么了?”
沈玥小脸煞白,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我......我都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皇甫英关心道。
听到声音的沈玥打了个摆,哆嗦哆嗦哭丧着脸:“我想起来我们做的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