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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粘人

  送走人,陈驰也回去了。

  付与抱住可可,脸很臭,一声不吭,到阳台坐着。

  经过楚洛旁边都不说一句话。

  楚洛:“?”

  这是被秦佑调戏,闹别扭?

  楚洛走过去,笑道:“他性子就那样,谁都撩拨,你不要在意。”

  “嗯。”付与冷漠脸。

  楚洛:“你生气了?”

  付与一言不发,冷脸望向窗外。

  楚洛去抱可可,付与躲开了。

  “你不理我就算,还不准可可理我?”楚洛继续伸手。

  付与抓住他的手:“客人今晚睡哪?”

  感情是气我称他为客人?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没点分寸。

  拍开他的手,楚洛抱走可可,轻哼:“爱睡哪睡哪,睡地上都没人管。”

  洗了澡,付与还真睡在地上。

  担心楚洛发病,他在房门口整了个地铺。

  楚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质问道:“你要是生病,维哥哥准以为我折磨你。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我听你的话。”付与一本正经。

  楚洛揪住付与的衣服,往里走。

  跟在他身后,付与十分乖巧。

  走进房间,付与自觉待在阳台。

  他靠在沙发上,双腿舒展地搭着,视线缠住楚洛。

  表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可跟他们小跑进来,瞅瞅付与,转头跳到床上,肚皮朝上,四肢伸得笔直。

  和楚洛同一个姿势,惬意地躺下。

  房间里飘散淡淡的桃花香,暖气缭绕,香香暖暖。

  他们没有说话,气氛颇为静谧。

  躺着躺着,可可闲不住了。

  小爪子勾住楚洛的睡衣,往右边一滚,趴在他胸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凝视楚洛。

  养了一段时间,可可很结实,有点斤两。

  楚洛这会儿挺累,被它压住,有点喘不过气。

  伸手去抱可可,他还没摸到狗毛,狗子已经被人捉住。

  它委屈巴巴地狗刨,注视他,求救一般。

  楚洛坐起身,拍拍身旁,对付与说:“让它坐床上。”

  付与没理他,放下狗狗:“去阳台。”

  可可冲付与小声叫,偷偷瞥一眼楚洛,试探地靠过来。

  “可可。”付与冷下脸。

  狗子一个激灵,来个急刹车,差点往前面栽去。

  它急忙稳住身形,一步一回头地往阳台上走去。

  非常不甘心,但是碍于付与的冷脸,它不得不走。

  楚洛撇撇嘴:“我就想跟可可亲近一下,你干嘛赶他走?”

  “会吵你。”付与扶着他半躺下来,掀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楚洛嘟嘟囔囔:“你在这里待了两天,我没嫌你吵。”

  手顿在半空中,付与眉眼染上阴冷。天空的乌云坠落在他脸上,阴雨绵绵。

  转身走到沙发上,他盯着可可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往外头走。

  楚洛是真生气了,他要闹脾气就闹,可不惯着。

  朝门口看一眼,楚洛钻进被窝,裹得严严实实。

  没一会儿,开门声又响了。一阵凉风吹来,遮挡的被子立在半空中。

  灯光打在楚洛脸上,有点晃眼。

  付与左手抱块板子,没生过气一样,轻声说:“这样睡会呼吸不顺。”

  “你怎么还在这?”楚洛幽幽道,“找不着大门?”

  付与当做没听见,默默扯下被子整理好。

  房间里很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除了可可有时呢喃两声,谁都没再说话。

  付与迈开大长腿,回到阳台,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摆好板子,开始画画。

  一旦进入绘画状态,他格外专注。

  刚才的小插曲,没发生过一样。

  付与总能在低落中,迅速切换回冷漠状态。

  幸好他当了演员,否则,鹤望兰将痛失一位影帝。

  楚洛翻个身,背对付与,不知不觉便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又梦到上次的剧情。

  训练结束,还有几天空闲时间,楚洛去宁城探望外婆。

  付与故作热心,主动送他过去。到宁城后,付与没有离开,在外婆家鞍前马后,几天时间,就博得外婆的好感。

  外婆逢人就夸这人一等一的好。

  他们的感情也在宁城飞速发展。

  梦境一转,他和付与站在山顶。

  付与冷眼看他,面目可憎。

  一眨眼,这人伸手按在他胸口,冷不丁用力。

  他没有防备,滚下山去。

  仿佛摔进荆棘丛,他浑身有几万根针扎进骨血。痛苦迅速蔓延,连骨头都在叫嚣。

  他难耐地闷哼,抓住被子蜷缩起来。

  恍惚间,一阵脚步声靠近,闷闷的,很急躁。

  有人扶他起来。

  梦境还是现实,楚洛有点分不清了。

  颤抖的身体靠在那人身上,很快,他嘴里塞进什么东西。

  他吞的力气都没了,东西留在嘴里,整个人都是苦的。

  温暖的水不断喂进来,没多久,他身上藏了一座火焰山,浑身烧起来,疯狂出汗。

  “洛哥哥,你先躺着。”

  话音落下,楚洛挨到了床。滚烫燃烧着身体,他胡乱扯衣服,让自己舒服一点。

  痛苦里撕裂出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楚洛额头冰凉,冷得他一个哆嗦。

  然后,就是无尽的舒适。

  那冰冷的东西从额头挪到胸前、腰部……所有汗湿的地方,都过了一遍。

  一身燥热逐渐驱散。

  折腾半个多小时,靠着不停擦拭的冰冷,楚洛终于有所好转,身上没那么痛了。

  艰难地睁开眼,他看见付与坐在床边,忧心忡忡。

  楚洛怀疑,刚才的噩梦,是付与闹脾气引发的。

  直视前方,他舔舔干涩的唇。

  头发汗湿了,粘在额头上。

  付与拿纸巾轻轻擦拭:“洛哥哥,好点了吗?”

  他不关心还好,一开口,楚洛不免想起刚才的噩梦。无力地拨开他的手,娇气抱怨:“我那么烦你,你还不走?我的地毯会粘人吗?”

  付与抿紧唇,继续擦他额头的汗。

  楚洛扭头,不给他碰。

  时间静止片刻,付与开口了。

  “是我粘人,是我赖着不走。洛哥哥,你别生气。”

  “你知道就好。你闹一晚上别扭了,拿我和可可出气,还说我烦你。”楚洛眉眼挤出不满,气鼓鼓,“真不讲道理。”

  “洛哥哥,我会讲道理。”他声音冷冽,宛如喑哑里挤出的长叹。

  最看不得他那副委屈样,楚洛干脆不瞧。眼皮一耷拉,挣扎着下床。

  付与:“要什么?我拿。”

  抓住楚洛的手臂,付与不让他下床。

  “我洗澡。”楚洛拍他的手,没成功

  楚洛挣扎两下,反倒被他一把抱住,往浴室走去。

  “你松手。”

  “会掉下去。”

  付与陈述着事实。

  楚洛:“?”

  蹬鼻子上脸,渣男本性。

  楚洛真想咬他一口:“你难道还要帮我洗澡吗?”

  他刚发病,没什么力气。看似闹腾,其实声音很软,像撒娇。

  付与脸上没表情,眼睛却解了冻,语调轻松许多:“刚才,和洗澡没什么差别。”

  他一强调,楚洛感觉胸前凉嗖嗖。

  发病的时候,冰凉的毛巾存在感很强。

  楚洛低下头,入眼是白里透红的肌肤。身上的睡衣早就解开了,两片衣襟肆意垂在身侧,随着步伐一前一后飘动。

  之前疼痛难忍,楚洛忽略了对方的亲密接触。

  他无力地掀掀眼皮,任由付与抱进浴室。

  付与似乎真打算给他洗澡。

  放下他,付与调好水温,伸手去脱没起到什么作用的睡衣。

  楚洛才不会让渣男轻易得逞。

  “等等,”他按住冰冷的手,“付先生,你帮我洗澡,弄湿了衣服可不好,你自己的衣服也脱掉。”

  付与脸色一僵:“不会弄湿。”

  楚洛抬眸望进付与眼里:“都是男人,我不在乎,你也不要介意。”

  他伸手去扯付与的衣服。

  指尖摸到布料,付与退开一截,裹紧衣服,一言不发出去了。

  就知道渣男的纯情人设不倒。

  楚洛眉梢挂着疲惫。

  扯掉睡衣,靠在墙上,吃力地往身上冲水。

  洗好澡出来,付与已经躺下了。和那天一样,他睡在沙发上,整个人躲进被子里,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说是这样会呼吸不顺,自己又这样睡。

  真双标。

  楚洛坐在床上,深深吸一口气,缓和好心情,然后躺下休息。

  这一晚,楚洛没再发病,也没做噩梦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睛,楚洛扭头看向阳台。

  沙发上的被子收掉了,抱枕摆得很整齐。

  笑了笑,楚洛麻利地起床。

  洗漱好,他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间。

  今儿天气好了一些,天比较亮,照得室内亮堂堂。

  付与坐窗前画画,可可窝在沙发上。

  很是和谐。

  楚洛抬步走过去。

  听见动静,一人一狗都转头瞧他。

  打了招呼,楚洛抱起可可,拿个手机坐沙发上。

  楚绎然一大早就发来消息。

  [洛宝,今天去外婆那里蹭饭]

  昨晚刚梦到外婆,今天哥哥就去了外婆那里。

  又是剧情作祟吧。

  楚洛瞄一眼付与,打了个视频给哥哥。

  接通后,屏幕上出现一张脸,极有气质。

  看见楚洛,她露出慈祥的笑:“洛宝,刚起床吗?”

  “是啊外婆,好想你呀。”楚洛眉眼弯弯,脸差点没贴屏幕上。

  “几个月不见,能不想嘛。”楚云淇笑得很甜蜜,“忙完了来外这,刘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楚洛重重地点头。

  正想问外婆在做什么,楚洛手腕一塌,可可跳起来,压下他的手,对着摄像头叫。

  两只耳朵不停抖动,存在感满满。

  “呦,洛宝,你养狗狗了?”楚云淇问。

  拉着可可的前肢,楚洛对准镜头晃晃:“外婆,不是我养的,这是我交的新朋友,叫可可。”

  楚云淇愉快地和可可打招呼。

  看见陌生面孔,可可特别新奇,一直在镜头前搞怪,引起别人的注意。

  楚云淇被它逗得大笑连连:“这谁养的狗子,太机灵了。”

  “是他那个大朋友养的。”楚绎然入镜,表情冷酷,语气倒是温和。

  楚云淇满脸好奇,凑前问:“他也在吗?”

  老人家好爱颇多,牵红线就是其中之一。

  真让外婆见付与,只怕剧情走得比原著还快。

  “没有。”楚洛赶紧摇头。

  楚云淇笑道:“下次带他来宁城玩。”

  抿抿唇,楚洛婉拒道:“人家喜欢独处,不会来打扰您老人家。”

  “只打扰你是吧?”

  “外婆,那是工作需要啦。”

  “好好好,洛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楚洛打着哈哈,绕到新戏上。

  聊了最近的训练,楚云淇担心他太要强,劝他适当训练,身体要紧。

  挂断电话,付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旁边。

  楚洛幽幽问道:“你刚才没入镜吧?”

  “洛哥哥应该先把我藏起来,就不用担心露馅。”付与目不转睛盯着他。

  莫名的,“金屋藏娇”这种词就跳进脑子里,楚洛耳根发热,蹭的站起来:“这里没地方给你藏,画你的画去。”

  付与起身,说:“洛哥哥知道,我很粘人。”

  楚洛真想堵住这张嘴。

  就住一晚,嘴还没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