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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几分钟后,展馆附近一家咖啡厅的包间内。

  咖啡香气浓郁,鼻尖满是让人心静且放松的味道。

  但偏偏初苓光是坐在那,就能做出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

  她端起桌上的一小杯意式浓缩,脑袋一仰,一口闷了。

  砰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回桌上,末了用手背擦了擦嘴,呼出一口热气。

  “好了!喝完了!说吧!”

  初苓狠狠瞪着初芜,视线扫过他这惹人嫌的弟弟,多日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偷结了婚的原因,还是被爱情给滋润了,她这弟弟的小脸怎么看着愈发水灵了?

  正疑惑着,就见初芜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块手帕,在眼下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垂着眼眸哀道:

  “姐姐,其实贺望霄爱的根本就不是我,他娶我,都是为了惹你生气,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乔砚在旁边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初苓则是一顿,半张着嘴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初芜把脸埋进帕子里,眉头紧皱着,看上去痛苦不堪,“若不是为了完成因为他父亲的遗愿,他肯定是要娶姐姐进门的。”

  乔砚目瞪口呆。

  什,什么遗愿?他怎么没听说过?

  初芜埋在帕子下面的嘴角微微一扬,那当然没人听说过啦,因为这都是他瞎编的,当然,贺望霄的父亲确实早就去世了这是事实。

  而初苓这种人一看就是纸老虎,跟她来硬的是不行的,来软的哭几声,很容易就能把人拿下。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这是本狗血小说啊!

  所以怎么狗血怎么来,就一定是符合世界线逻辑的。

  果然初苓想了想,忽然伸手握住初芜的:“弟弟对不起,你受苦了。”

  乔砚:?啊?

  “那你往常作出那副讨人嫌的样子,向全世界宣告你是贺望霄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一定是做给天上的贺叔叔看的对吧。姐姐对不起你,刚才还不小心撞到你了,其实是因为姐姐新买的鞋太滑了……”

  初芜顺势点点头,还艰难地挤出一颗眼泪来。

  姐弟俩又说了许多话,到最后,一旁的乔砚已经不想吐槽了,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十几分钟后,初苓站起来拍拍初芜的肩膀:“放心吧弟弟,你忍辱负重姐姐心里都清楚了,这件事姐姐来解决。”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乔砚疲惫开口:“她真的信了。你们初家人脑子都怎么长的啊?”

  “我才不是出家人,”初芜说,“走走走饿死了,我要吃肉。”

  乔砚:“……”

  坐在乔砚车后座上,初芜脸对着车窗吹风,看着外面不甚真实的街景,初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既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就好好玩玩吧,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在乎。

  这就是现在的初芜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未来会不会有所改变呢,谁也说不准。

  *

  未来果然是说不准的。

  前一刻初芜还在烤肉店胡吃海塞大快朵颐,满脸写着不属于病人的狂喜。

  下一秒就被扭送到了医院,吐得一塌糊涂,唇色面色苍白如纸,手臂都没力气抬起。

  初芜摊在诊室的椅子上挂水,还不忘转过头虚弱地对乔砚说:“下次不去那家店吃了。”

  乔砚一巴掌按住他的脸:“你别说话了。”

  可别怪人家店了。

  分明是初芜自己没点b数,生着病还吃那么多东西,也是难得,他一个病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胃口。

  初芜也很委屈,他轻描淡写就打发了初苓这事令他心情舒畅,一时间胃口大开,没考虑后果,结果现在就是十分后悔。

  初芜揉着自己的胃,缓缓摊成一张委屈的饼。

  折腾了好半天,初芜的肠胃终于舒服了一些,靠在长椅上睡着了。

  此时天色也很晚了,乔砚在中途出去过一趟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留初芜一个人在诊室,他整个人蜷缩在长椅上睡得很不安稳,睫毛微微颤动,偶尔还会动动身子,睡梦里也皱着眉头。

  初芜梦见了自己那对控制欲极强的父母,什么都不让他做,他做什么都会被泼冷水,那种令人压抑的心情在梦中成了巨大的牢笼,密不透风地扣在初芜脑袋上,并且面积迅速缩紧,让他愈发喘不过气。

  长椅上蜷缩着的初芜面色越来越惨白,额角还渗出一丝冷汗,最后当那座牢笼狠狠箍住初芜身体时,初芜猛地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原本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黑暗诊室里,忽然多了个身影。

  那人身形高大,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咳咳……”初芜半撑着虚弱的身子坐直,手心捂着嘴咳嗽几声。

  那人听到声音便转过头,隔着浓黑的夜色与初芜视线相接。

  “…贺望霄?”

  初芜无力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窗边的男人定定看了初芜几秒,才抬步走过来,垂着眸子从高处看初芜,明显面色不善。

  “你又生病了。”

  贺望霄的声音里透着浓重的不耐,潜台词似乎在说,你又用这招。

  初芜浑身不舒服,打过针的手背也隐隐作痛,没力气和他这好大儿对冲。

  见不是什么坏人就又阖了眼睛,浓重睡意袭来,几乎没几秒初芜就再次睡过去了。

  贺望霄:……

  他盯着初芜的睡颜,试图找出初芜装睡的证据。最后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接受了初芜居然没有借机发癫而是去乖乖睡觉的事实。

  说实话,接到乔砚电话的时候,他并不想理会。

  彼时他正在喻白的庆祝聚会上,端着一杯香槟,克制又体面地看着喻白与其他人说笑。

  时隔八年再次见到喻白,贺望霄原以为自己会难以自持地上前,可他没有。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这时候乔砚的电话打过来,嗡嗡的震动打断了贺望霄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是他没有存的号码。

  贺望霄从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这件事人尽皆知,所以电话只响了几下,很快就被对方挂断了,随后迅速发过来一条短信,在还未熄灭的屏幕上蹦出来。

  【你老婆发烧+肠胃炎,现在在医院挂水。】